“噔噔噔”
聽着那不斷下樓的聲音,沒有一絲的停頓,直到感知不到陳墨的氣息之後,納蘭伊人氣得冷哼一聲,凌厲的眉眼夾雜着一絲惱怒。
也不知爲何,她雖然表現的很氣憤,但芳心深處卻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意味,感受着衣衿處的痠疼、異樣,她竟鬼使神差的擡起手,學着陳墨剛纔的樣子,堆着雪人。
納蘭伊人蹙了蹙眉,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剛纔那混蛋碰的時候,自己的身子都發軟,一陣酥麻。
她來到梳妝檯前坐下,開始解起了衣襟的扣子,目光左右掃望,確認無人偷看後,她把衣襟往下拉了拉,沒有肚兜的遮掩,那略顯寬廣的胸懷,白裡透紅,好像沒有一絲憐惜的被人蹂躪過了一樣。
納蘭伊人的目光一陣失神,被陳墨親的沒有血澤的芳脣緊咬。
那個混蛋,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納蘭伊人連忙將心頭的異樣壓下,心頭以惡毒的言語詛咒着某人。
另一邊。
陳墨出了觀星樓後,行走在長廊之中,表情還在回味,那種感覺,對於流連花叢的他來說,算不上極品,可對象是納蘭伊人,那就大不一樣了。
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
這話雖然難聽,但正好印證陳墨現在的想法。
納蘭伊人畢竟還不是他的女人,對於陳墨這種臭男人來說,每前進一步,都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能帶來精神上的愉悅。
他拿出肚兜嗅了嗅,一股沐浴的氛香夾雜着一絲淡淡藥味,肚兜的款式普通,顏色尋常,沒什麼特別,不過拿來收藏還是不錯的。
陳墨承認,此刻自己是有些變態。
他把肚兜收好,朝着自己的寢宮走去,在路上想了想,明天就過年了,該跟皇后聊一聊過年的事。
未央宮。
內殿當中燃着暖爐,熱氣升騰之間,就覺暖意融融,瑞獸青銅香爐中正自散發着來自西域的香氣,充斥於整個殿內,讓人沁人心脾。
地面上鋪着地毯,毛絨絨的,吳宓坐在地毯上,面前擺放着一個個精美的錦囊。
就在這時,一個女官進入殿中,對着吳宓說道:“皇后娘娘,陛下來了。”
吳宓聞言,欣喜的站起身來,正要起身去迎,陳墨比女官後一步邁入了殿中:“宓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陛下,你來了。”吳宓上前拉着陳墨的胳膊一同到地毯上坐下。
女官低着頭退了下去。
吳宓指着面前的這些錦囊道:“明天不是過年了嗎,這是臣妾給各位妹妹們準備的新年禮物,這是宮中的傳統。”
“都是些什麼?”陳墨點了點頭,拿起一個繡有“淑”字的錦囊打開,裡面裝着的是一枚翡翠鐲子,品相極好。
“都是些鐲子、簪子、護指套之類的小玩意,不怎麼值錢,就是圖個喜慶。”吳宓笑道。
陳墨又連着拆開幾個錦囊看了一下,和吳宓說的一樣,但各個鐲子、玉簪的品種、成色卻不一樣。
“有心了。”陳墨放下錦囊,伸手輕輕拉過吳宓的纖纖素手,細細把玩。
吳宓剛要說話,忽而聞到一股不太熟悉的氣味,訝異道:“陛下剛纔去哪位妹妹宮中了?”
“剛剛是和伊人。”陳墨沒有隱瞞。
吳宓聞言微微一怔,難怪這股氣味有些陌生,自來到這後宮後,她就沒有去納蘭伊人那走動了。
“哎呀,若不是陛下你提醒,臣妾都把國師給忘了。”吳宓驚了一下,她忘了準備納蘭伊人的了。
陳墨笑了笑,輕輕攬過吳宓的肩頭,不得不說,她的心態很好,剛發生楊青青告狀的事,她還有心思準備各女的禮物。
吳宓把螓首靠在陳墨的懷裡,柔聲道:“陛下想要什麼新年禮物?”
“什麼都可以嗎?”陳墨輕笑道。
吳宓臉色一紅,到底是老夫老妻的,看到他的表情,就能猜出一些東西來,紅着臉輕嗯了一聲。
“那我想”陳墨湊到吳宓的耳畔,快速說了一遍,不等她作答,便是湊到那豐潤微微的脣瓣,噙將過去。
吳宓雙眼放大,一陣心驚肉跳。
……
金夏,御書房。
“大汗,臣剛纔收到大魏那邊的探子來報,大魏朝廷出兵解決了蜀府楊弦擁兵自重的問題,截止到目前,那大魏朝廷,已經徹底肅清了國內,且大魏的民生、經濟也是一片欣欣向榮。
按這種局勢發展下去,要不了幾年,那大魏天子,恐怕就會向四百年的宋太祖看齊了,成爲我金夏的夢魘,大汗,不得不防啊。”
完顏夏吉沉聲道。
四百年前,宋太祖“侵略”金夏,那一戰,幾乎打斷了金夏的脊樑,若不是大宋剛建國,國內還不太穩,後續供給跟不上,金夏當時就得滅國了。
可即便是如此,依舊讓金夏幾百年挺不直腰來,也就近幾十年,才一掃頹廢,但依然在陳墨的手上碰了壁。
完顏夏吉將陳墨與他建立起來的大魏視爲大敵。
四百年前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而以他的眼光,陳墨不可能不報仇的,所以在這之前必須做好準備,若可以的話,最好提前下手,不給這剛建立起來的大魏,過多成長的時間。
金夏大汗拓跋輝,也不是鼠目寸光的人,從目前瞭解的關於陳墨的情況來看,他太像四百年前的宋太祖了。
都是底層出身,抓住機會扶搖而上,橫掃八荒,無一敗績。
且這陳墨,比那宋太祖,還要年輕。
從完顏夏吉剛彙報的消息來看,陳墨還有明君之相。
這對金夏來說,就是大敵。
可是。
拓拔輝嘆了口氣:“之前攻打大宋的失敗,打掉了我軍近半的精銳,加之平北狄的消耗,國庫近年來的積累,全都沒了,如今國庫空虛,加上之前的戰敗,給了全軍極大的恐慌,百姓厭戰,短時間,是不可能組織起對外作戰了。”
主要是金夏的資源貧瘠,國內大半的土地,又不適合耕種,使得支出大於收穫,前兩年對宋作戰,就是拿出的老本,可惜輸了。
現在金夏所用的,都是軍隊近些年對外作戰的俘獲。
金夏需要時間恢復元氣。
儘管已經猜到國庫空虛,金夏不可能再對外作戰,可是聽到拓拔輝的回答,完顏夏吉還是不免嘆了口氣,道:“大汗,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得拖緩大魏發展的腳步,讓他們不能快於我們。”
“夏吉將軍有法子?”拓拔輝擡眸看向完顏夏吉。
“是有一法,只是此法太損陰德,且有傷天和。”
“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陰德、天和,這都是身後事,快說。”
完顏夏吉對着拓跋輝行了一禮:“大汗,瘟神是時候降臨中州了。”
拓跋輝眉頭一皺,斟酌一會後,道:“就按夏吉將軍的意思辦吧。”
“諾。”
完顏夏吉退下了。
等完顏夏吉走後,拓拔輝陷入了深思。
天和、陰德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拓跋輝並不在乎,但瘟神降臨這種事,若是一個沒弄好,還容易波及到自己。
需好好籌劃一番。
“大汗,可敦求見。”這時,一名內監步入御書房,對拓拔輝說道。
“快傳。”拓拔輝連忙說道。
“大汗。”完顏雅提着一個食盒,盈笑瑩瑩的從外間走了進來。
完顏雅身着一襲素色裘服,披着一件白色坎肩,下身卻是超短裙,雖然裘服可以將雙腿遮蓋,但走動的情況下,修長渾圓,光看着就覺得十分有柔韌的美腿,便會從裘服中邁出。
裘服腰部束緊,上部分敞開,露出裡面的白色小衣,小衣的領口很低,隱約能看到半抹渾圓與深淵,襯得身材極具火爆。
當然,這種美景,也就只有拓拔輝能夠一飽眼福,宮裡的內侍都是低着頭,不敢擡頭看的,最多隻能看到完顏雅的腿。
以金夏這邊的風俗習慣,完顏雅的這種穿着打扮,並不是不要臉、騷,而是一種很正常的展現美的方式,不會有人覺得傷風俗,儘管完顏雅頂着一張狐狸精的臉。
“爾雅來了。”
拓拔輝臉上露出笑容,每當看到完顏雅,他的注意力都會被完顏雅吸引過去,不去想別的,不去看別的,那種狀態,就像是隻要完顏雅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可以捨去。
“大汗,前段時間內務府裡送來了一些從大宋運過來的桂花,奴給大汗做成了桂花糕,大汗快嚐嚐。”完顏雅把食盒放在書桌上。
明明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親密之語,可從完顏雅的嘴裡說出來,卻帶着一絲魅惑。
她就像狐狸精轉世,舉手投足間帶着嫵媚和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