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 擄愛Ⅱ 之苦追君心 擄愛Chapter 104
jasmine決定趕赴這個約會,不過在去之前,她用另一支手機撥響了林纖纖的電話,嘟的一聲掛斷,然後給林發了一條短信——不好意思,慕市長的電話打不通。我有急事找慕市長,請幫我聯繫,謝謝。
林纖纖一直防備着她,希望她不要再回來,但這次偏偏她就回來了。那場酒宴上的陷害,那場車禍,不會就這麼算。林家母女也應該嘗一嘗被奪去一切的滋味。
於是這天晚上,她前往了會所,金色高跟鞋踩在那昂貴的紅色地毯上。
慕夜澈早已在座位上等她,淺藍色的襯衣,還打着領帶,明顯是工作之餘路過這裡,順便約她見面。
“喝什麼?”他請她入座,一雙幽深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先是把她身著修身白裙的樣子打量了一眼,再看着她的臉,“咖啡怎麼樣?”以前的古妤來者不拒,對任何食物都不挑。而面前的這位jasmine,雖然五官與古妤一樣,但比起古妤高挑纖瘦的身材,此女子身姿嫵媚,更顯柔軟。
他印象中的古妤,絕對不能把一身白裙穿得如此風情綽約,卻又簡潔純美。
jasmine在他面前款款落座,迎面,立即撲來一陣女子的清香,沁人心脾。她沒有直接點咖啡,而是用她嫵媚動人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輕輕一笑:“事實上,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與慕市長在這裡寒暄,有什麼話,慕市長不妨直說。”
對此,慕夜澈有些詫異,點點頭示意服務生退去,這才切入正題道:“聽說jasmine小姐剛從國外回來,那麼回國之後,是否去過古家?”
“去過。”jasmine爽快的一笑,耳朵上的水滴耳環在燈光下反射着清亮的光芒,讓她整個人處在一種柔美的光暈之中,美麗而高貴,而且她很直爽,一雙漂亮的貓眼輕輕彎起,紅脣邊始終帶着笑,
“所有見過我的人都說我像古妤,可實質上我不是。我對這座城市沒有任何印象,感覺很陌生,只是這次被總公司調來錦城市,我纔有幸與慕市長你認識。”
她用她修長玉白的指尖拂一拂她的捲髮,優雅的啓脣一笑,目光撩起:“我去古家,是因爲我有位哥哥讓我回國後去一次古家。但很遺憾,我在古家大宅門口吃了一次閉門羹,古家沒有任何人。”
“哥哥?”慕夜澈立即蹙眉,想起了古傲。難道,古傲是帶古妤回來恢復記憶的麼?
對面的jasmine則看看時間,推開椅子站起身,笑着:“慕市長,我該走了,我還有事情。”
“你現在住在哪?”慕夜澈仰頭看着她,同樣緩緩站起身,一雙黑眸一直盯着她的臉。難道,古妤真的失憶了麼?!
jasmine則亮一亮她的手機,“有什麼事,電話聯繫吧,我不會換號碼的。”
拿着她的手包,優雅的走向會所門口。
同時,被電話提醒的林纖纖也在尋找慕夜澈的行蹤了,正尋往這邊。
自從這個口紅印,她對夜澈便不再是十二分的放心,而是害怕他被其他女人給惦記,擔心有人效仿她,用同樣的手段將慕夜澈給搶了過去!
於是在收到這條陌生的短信之後,她立即給慕夜澈打了電話,問他在哪裡,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剛下班,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朋友。”慕夜澈平靜回答她,不方便將古妤的消息告知她,而是決定在確定jasmine是古妤之後,便不再與古妤見面,所以他墨眸沉靜,再沉聲道:“爲什麼要一起在外面吃飯?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哦,我剛剛得了獎,想與你一起在外面單獨慶祝嘛。今天去音協開會,主席又給我頒發了一個國家獎盃,與維也納的獎盃不一樣,這是代表國家給我的鼓勵。所以,夜澈你現在在哪?要不要我順便過來接你,我們一起在外面吃?”
“我現在在會所,馬上過來。”慕夜澈已穿好了他的西裝,繼古妤之後走了出來。
原本他以爲jasmine已經離去,但實質上,古妤在林纖纖的車前走了過去,驚得車內的林纖纖臉色大變,立即將車窗玻璃降了下來。
這個女人,剛纔與夜澈在會所里約會?
這就是夜澈所說的朋友?
不然孤男寡女爲什麼要約在這麼隱秘的會所裡見面?!
此刻她雖然震驚,但她保持了她良好的氣度,粉脣邊浮起一縷冷笑,故意將車緩緩開向了會所門口,然後走下來與慕夜澈輕輕擁抱,“夜澈,我終於解放了~”
“親愛的,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用餐吧,這裡的環境看起來不錯。”擁抱之後,她靠在慕夜澈懷裡,眼睛朝後面的會所望了望,做出嬌俏可愛狀,撫了撫她的肚皮,“原來今天被請過去是爲了開表揚大會,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一直在演講應酬。現在終於可以與我的親親老公一起好好享用晚餐了,我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好。”慕夜澈則緩緩放開了她,薄脣邊也浮出一抹寵溺的笑,帶着她重回會所。
然而在座位上坐定之後,林纖纖借用上洗手間的機會,在外面攔住了某位服務生,問剛纔慕市長與誰在見面?
服務生面對她這位正牌的市長夫人,不得不將剛纔的一幕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氣得林纖纖鳳眼微眯,卻沒有發作!
一個漂亮端莊,落落大方的女人?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難道比她徐清萱更有名氣?
會所門外,一身白色洋裝的古妤並未離去,而是眯眸看着會所內的夫妻二人,紅脣邊翹起一抹笑,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她從來不奢求慕夜澈會回頭愛她,她只是想要看看,通過陷害她得到的感情,林纖纖是有多麼的無堅不摧?這個女人的溫柔賢惠又能僞裝多久?
——
離開會所之後,她去見了碧絲夫人。
碧絲夫人是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會長之一,所以碧絲夫人絕對有權利號召所有的評委開會,將這一次的國際賽事重新審查。
維也納的頒獎儀式剛落幕不久,徐清萱的慶功宴也剛剛謝幕,那麼國際音樂協會是不是應該認真審視,爲什麼以徐清萱的一般水平,可以在國際獎臺拿兩次獎?
試想,如果沒有其母李美勝做評委,賽事結果將會是如何?
“jasmine,你來了。”此刻,碧絲夫人戴着眼鏡,正坐在書桌前處理公事。她的旁邊則坐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女孩正在拉大提琴,琴絃上跳動的音符簡直是森林裡的精靈,輕輕一拉,便是天籟之音流瀉,充滿了靈氣!
此刻女孩見古妤走了進來,立即放下大提琴朝她飛奔而來,一把撲到古妤的懷裡,“jasmine,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好想你!”
古妤則撫撫她的髮絲,讓她擡起頭,“思思,去外面休息一下,我與碧絲夫人有些話要說。”
思思是她介紹給碧絲夫人的學生,一個音樂天才,即將被派往巴黎深造。
“嗯。”女孩乖巧的點點頭,抱着她的大提琴出去了。
碧絲夫人則摘下她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朝古妤這邊走過來,用英文道:“剛纔我與國際組委會通過電話了,他們一致表示,李美勝在擔任評委期間,確實數次給予iris過高分,她採取了作弊手法。但jasmine你要明白,不管是李美勝,還是徐清萱,她們都代表了中國。如果你要這次的作弊事件曝光,那中國將會在國際上出醜,你要考慮清楚。”
“是麼?”古妤在室內走了一圈,用手撥一撥小提琴的琴絃,風情萬種的回過頭,“聽說接下來,大提琴女王還會代表國家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那麼讓思思參賽吧,她的水平絕對比一個非專業的提琴手要高出很多。”
“只要有能力,任何人都可以參加比賽。”年過六旬的碧絲夫人笑了起來,非常感謝jasmine給她送來了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學生,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朝古妤伸出手,“只要有我監督,這些人就不敢再作弊。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中國會出現一個真正的大提琴女王。真正具有實力的女王,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是冠軍。而這個人就是jasmine你介紹來的李思思小姐。”
“那思思就交給您了。”古妤與碧絲夫人握了握手,微笑着,“只要是您親自挑選,便不會辱沒真正的人才。”
——
李美勝包庇女兒,並且爲女兒泄露曲目,故意打高分的事情,很快在維也納傳了一個遍!
雖然大家知道,大提琴女王李美勝有一個學音樂的女兒,女兒繼承母親衣鉢,在音樂方面有一定的造詣。但在有人故意挑釁徐家母女之後,徐清萱真正的實力這才被挖掘了出來!
正所謂有比較纔會有高低,直到一位名爲李思思的新人進入音協學習,用一首行雲流水的g弦上的詠歎調震驚全場,國人們這才知道他們所謂的女王水平也不過如此。除卻李美勝的光環,徐清萱的琴技實在是沒有出彩之處,暫且可以忽悠不懂音律的國人!
但沒有辦法,新女王確實是在維也納拿到了兩枚獎盃,爲國家爭了光,所以即便女王的琴技再平凡,她也依然是女王。
而新人李思思,得碧絲夫人的親自推薦,這纔有機會代表國家隊進行下一場的國際比賽培訓,沒有‘死’在李美勝在音協界的一手遮天之下。
這天,李美勝終於忍不住給徐清萱打了個電話,嚴肅叮囑道:“清萱,最近有個李思思來頭不小,她一直在故意挑釁你,你一定要注意防範她!而且,不管外面怎麼傳,你依舊是我李美勝的女兒,是新一代的大提琴女王,你的位子沒有人可以動搖!”
“媽,這個我知道。”林纖纖早已在音協見過這位李思思,所以她比誰都明白,這個大提琴天才對她的威脅,“不過我覺得,不是這位李思思在挑釁我女王的位子,而是她身後有推手在挑釁我。媽,您知不知道最近有誰與碧絲夫人走得比較近?”
李美勝想了想,忽然記起了那天在酒宴見過的某個女子,蹙起眉頭:“慶功會那天,有個寶石藍禮服的女子走在碧絲夫人身邊,夜澈說她叫什麼jasmine。”
“夜澈也見過她?”林纖纖發出驚叫聲。
“對,他們站在一起交談過,女子給了他一張名片。”
“媽,我以後再打給你。”林纖纖把電話匆匆的掛斷了,然後走出書房,準備去尋找夜澈西裝口袋裡的這張名片!
原來在慶功會那天,這個女人就故意用她徐清萱的成名曲《殤》,與夜澈見了面。然後與夜澈在會所私會,私底下不知道見了多少次面!
還有這個發到她手機上的陌生短信,這個女人已經故意找到她家裡來了!
“清萱,在找什麼呢?”慕太太抱着半歲大的寶寶在餵魚,把魚食放到寶寶的小胖手上,教小寶寶餵魚。漂亮的小寶寶則咿呀叫着,乖巧的把魚食撒到魚缸裡,小身子則趴在魚缸上看魚兒游來游去,櫻紅小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媽,夜澈的衣服拿去送洗了嗎?我怕乾洗店洗壞,想拿來自己洗。”林纖纖回過頭。
“嗷嗷~”小寶寶則歡快的朝她伸出白胖胖的小胳膊,要媽咪抱抱,小身子不斷在慕太太懷裡撲騰,“嗷嗚啊……”他還朝媽咪做鬼臉,鼓起他粉嫩的小臉蛋,試圖引起媽咪的注意。
但林纖纖此刻正心煩,把寶寶的小胳膊給撥開了,不肯抱他,對慕太太道:“媽,以後夜澈換下來的衣服,別拿去幹洗店乾洗,全部留給我來洗吧。自己洗才放心。”
“那你有時間嗎?你平時要參加比賽,壓力大,而且身體也不好。”慕太太皺起眉,還是心疼她的,“如果你不放心,那就讓家裡的傭嫂洗吧,她們會注意一些的。”
“還是留給我洗吧。”林纖纖堅持,沒有再說什麼,又急匆匆的轉身上樓了。
而被她拒絕的寶寶則將可愛的小腦袋埋在慕太太懷裡,清澈目光渴望的追逐着媽咪的身影,一雙小手將奶奶的脖子摟緊。
“呵,瞧那神氣樣,還真把自己當女王了~”慕清嫺拿着報紙從這裡經過,努了努嘴,將手中的報紙扔到沙發上,看着林纖纖的背影冷笑,“原來我們家風光無限的女王是作弊得來的,丟臉丟死人了。就憑這種水平,不知道下一場比賽會不會贏哦?”
林纖纖上樓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了二姐一眼,然後繼續上樓,關上房門。
“清嫺,別沒事找事!”慕太太呵斥清嫺,將寶寶抱給傭嫂了。雖然慕太太也一度懷疑,以林纖纖業餘的水平如何能在維也納拿到冠軍,但兒媳婦既然已經拿到獎盃,爲國家爭光,也爲她慕家爭臉面了,她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可誰知一段時間過去,作弊風波還是鬧得沸沸揚揚!畢竟人是冒牌的徐清萱,琴技是真不了的啊!
——
古妤坐在ks總部大樓看一些文件,摘掉了她耳朵上的助聽器,靜靜的看着這些交易數字。
其實自從做完手術,她的大腦有短暫的排斥反應,對交易所的吵鬧聲,以及這些文件上的數字,都會產生抗拒反應。
醫生說這是她身體失聰的併發症,出車禍之前,她的雙耳已經被高分貝的工作環境嚴重傷害,會出現短暫的耳鳴;這場車禍的發生,除了撞到她的頭部,也讓她身體上的一些病症被併發出來,醫生建議她最好不要再超負荷的工作。
所以她現在的工作相對比較安靜、獨立,從主操盤手之位躍升到了管理層,在公司總部大樓工作。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但是她聽不到,直到來者程亮的皮鞋出現在了她的辦公桌前,她這才擡起了頭!
“先等一等。”於是她微微一笑,把文件合上,把助聽器別到耳朵上,拿着包來到他面前,並主動挽住了他的臂彎,將身體俏皮的靠着他,“今天我又進了一個大客戶,資金以億爲計量單位,所以今天我請客,你隨便點~”
男人則寵溺的揉揉她的發,紳士的帶着她往外面走着,“事實上,我最想點的不是菜,而是jasmine你與我一起坐私人艇出海旅遊。”
古妤則將頭擱在他厚實的肩膀上,調皮的蹭了蹭,“可是最近,你與我一樣沒有假期。等到公司放年假,我們一起出去瀟灑。”
兩人笑着,往電梯裡走去,一如既往的一起共進晚餐。
——
林纖纖坐在房裡生了一天的悶氣,當慕夜澈打開門走進來,她已將身子伏在了牀頭,顯得極其壓抑。
“怎麼了?”慕夜澈原本以爲她在家裡休息,但沒想到她會是這般模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發生了什麼事?”
林纖纖雖然是爲這個神秘女人的事感到生氣,但她無法對自己的男人大發雷霆,不能自暴罪行的無理取鬧,忽然一把緊緊抱住慕夜澈頎長的腰身,落寞的低語道:“我感覺自己很沒用。”
林玉兒告誡過她,無論發生什麼事,首先不要和慕夜澈吵,而是讓他心疼她,讓他去誤會那些個女人,站在她這一邊!
所以,有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最好一笑而過,不要深究。
慕夜澈銳眼一眯,以爲她是在說作弊流言的事情,輕聲安慰她道:“只要這是你的追求,就不要在乎結束。冠軍也好,沒有名次也罷,只要你努力過就夠了。”
林纖纖則往他懷裡鑽了鑽,心裡好受了一些:“夜澈,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我很害怕失去你。未來的日子,我不僅會在我的事業上努力,也會爲我們這個家付出努力,我需要你在身邊。”
慕夜澈拂一拂她的髮絲,讓她不要這樣憂鬱,然後將她抱了起來,走到門口,放她到地上站着,“下樓吃飯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林纖纖這才破涕爲笑,挽着她的男人一起下樓。
——
古妤開着她的車,將當日她發生車禍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
那裡依然是監控盲區,依然沒有行人經過,但當她把車逐漸駛入偏荒的地區,她這才發現當日她被遺棄的地方是多麼的偏遠呵!
到處是黃土,到處是磚廠,那一日的顛簸,就是跑車在這條泥巴路上飛快的行進着。四周,則荒無人煙。
最後,她把車停在了一間髒亂不堪的小診所前。
破破爛爛的小診所髒亂不堪,但是裡面卻不斷有孕婦在墮胎,隨便打了一支麻醉,不管孕婦有沒有失去知覺,便開始用那骯髒的器械伸入到體內了。
古妤甚至看到,有個孕婦中途醒了,疼得大叫,醫生卻用手按住孕婦的頭部,繼續取出胎兒!
這一幕讓她膽顫心驚,也讓她如夢初醒!
半年前,她也是被人這樣按住頭部,疼得大叫……難道,當時他們是在給她催生,或者取出胎兒嗎?畢竟,她死去的孩子一直沒有消息,醫生只說是死嬰已經被運走了,找不回來的!
“快起來了,起來了!”有個胖大嬸不斷的拍打牀上的病人,讓這些墮胎的女人們趕緊起來,讓出牀位,他們還有更多的生意要做,“睡成豬了啊!沒交錢睡什麼睡!別影響我們做生意!還有其他人要睡這張牀!趕緊走!”
只見一個長髮遮臉的纖瘦女子從牀上艱難爬了起來,虛弱的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被趕出去了。緊接着,又有無數的孕婦進入這間隱秘的黑診所,冒着生命危險在墮胎。
古妤最後看了一眼,離開這裡,看着這片荒無人煙的磚廠。
難道,當初她肚子裡的孩子被人取走了嗎?對方當初是打算把她運來這裡的黑診所取胎,但是她傷得太重,不得不在跑車上給她催生?他們壓着她頭部的動作,確實像在給她催生。
而大哥,卻一直不讓她知道孩子的消息,甚至是連孩子的屍體也不肯找回來。
她眯眸看着前方,看到剛纔那個被趕出來的女子在找人藉手機求救,但這裡人煙稀少,她根本借不到。
最後女子搖搖晃晃的朝泥巴路上走去,試圖攔下一輛拖磚的黑車。
但很明顯,她手上沒有錢,只能被丟在了路邊,身體上還在流血,差一點死掉。
見此,古妤稍作猶豫,然後疾步朝這邊走來,扶起地上的女子,“我該送你去哪裡?”
半年前她也是被這樣扔在路邊的,只不過她爬了出來,爬到了車上,撐到了市區。
然而此刻,當她扶起地上流血的女子,看清女子秀髮下的那些臉,她嚇了一大跳,“白潔?!”
——
古妤出了一些錢,讓黑診所的醫生再次幫白潔止了血,空出一張牀位讓給白潔休息。
但黑診所醫生竟然還讓她寫了一張保證書,保證她不會揭發這裡,否則會怎樣怎樣。
古妤見苗頭不對,先是不斷用錢打發他們,然後藉故扶白潔上廁所,趁他們生意正好,扶着白潔去找自己的車。
原來,被送來這裡的人都必死無疑。
他們不會動手殺人,而是讓這些孕婦們自己在外面等死;外面一望無垠,只有一間廢棄的磚廠,她們拖着拖着就沒氣了,絕對沒有性命返回市區!
“白潔,你先撐一撐!”給白潔繫好安全帶之後,古妤閉上眼睛,忽然猛踩油門,閉着眼睛將車子衝上泥巴路。
該死的!其實車禍之後,她已經不敢這樣快速度的飆車了,頂多開着車上上班,看看風景,但現在後面的小麪包車在追趕她,讓她不得不飆車!
好在,她幾百萬的新車比那四隻輪的破小麪包快多了,沒幾下就甩掉了他們,與公路上的唯一一輛巴士並行開着。那是半年前帶她回市區的那輛巴士,救了她的命,呵。
“讓我……下去,那邊有車。”旁邊的白潔居然在掙扎,一定要去坐巴士,“停車。”
“白潔,你不認識我了?”古妤詫異的看着白潔。雖然她現在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但所有人都認得她這張臉!白潔現在在故意躲着她?
白潔則閉着眼睛,痛苦的捂着肚子,不再說話。
——
盛夏是暴雨多發的季節,這天,古妤去市政府附近的中央銀行辦事,經過市政府門口,忽然遇到大暴雨,讓她不得不用手包遮着頭,一身溼透的站在市政府附近避雨。
大雨浸溼了她薄透的白色襯衣,隱隱透出裡面的胸衣,紅色短裙緊緊貼服在她姣好的身段上,真真成了一個落難的美人兒。
此刻慕夜澈下班從此處經過,就是一眼看到了正在避雨的她,看到她髮絲溼透,全身溼透,性感狼狽,卻又楚楚可憐的站在那兒。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用到楚楚可憐這個詞,總之看到她抱着身體躲不開狂風暴雨,他便想到了這個詞,主動將車停在了她面前,讓她上車。
古妤見是他,低下身子坐進去了,弄了弄自己的溼發和溼衣服,微笑着道謝,卻侷促的遮住自己的身體。
慕夜澈則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讓她不要侷促,問道:“現在該送你去哪裡?你的住處?還是會有人來接你?”
古妤的紅脣上浮起一抹笑,“雨勢這麼大,那麻煩慕市長你送我到我家附近的路口吧。我們好像順路。”
“好。”慕夜澈應了她。
而那邊。
得知自己的男人在雨中送其他的女人,林纖纖徹底的爆發了!
她一直在保持她良好的氣度,儘量溫婉,然而這一次,慕夜澈竟然又去送這個神秘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一身溼的坐上了他的車,性感身材若隱若現,紅色裙子短到不能再短,明擺着勾引他,這讓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於是在市政門口,原本約男人一起吃飯的她,開着自己的車,朝慕夜澈的車直追而去。
期間,她也給慕夜澈打了電話,冷笑問道:“夜澈,你現在在哪呢?不是說好一起在外吃飯,一起回家的麼?”
慕夜澈聽着她的冷笑聲,眉心明顯一擰,不喜歡聽到她用這種口吻與他說話,冷道:“現在雨太大,我順路送一個朋友回家,她沒有開車來。”
“是嗎?”林纖纖又發出尖銳的冷笑聲,明顯不相信他這番話,“是送女朋友回家嗎?要不要送到牀上去?”
這邊的慕夜澈,整張俊臉都變了色,一張性感的薄脣抿得筆直,銳眸微眯,劍眉緊蹙!
這是林纖纖第一次用這種粗俗的口吻與人說話!
隨即,他將古妤送到了十字路口,給她遞了一把傘,讓她自己走進小區,自己則準備開車離去。
古妤則讓他等一等,把他的西裝外套遞還給他,傾着身子笑道:“謝謝你送了我,耽誤你了。”
慕夜澈看着她溼漉漉的身子,眉峰一直緊蹙,讓她把西裝外套繼續穿着,眸子幽深,“你會着涼的,穿着吧。”沒有再說什麼,將車調頭,離去了。
古妤穿着他的外套,撐着這把傘,高挑身影站在雨中,冷笑看着林纖纖的車緊跟在他的後面,脣邊的笑痕更深。
她早說過,林纖纖的溫婉大度僞裝不了多久。
一個敢狠心給她策劃車禍的女人,一顆心能有多善良?接下來,她會把林纖纖加註在她身上的這些痛苦如數還給這個女人。
從這個女人在海邊別墅自動獻身的那一次開始,她會撕下這個女人假善的面具,掏出那顆骯髒狠毒的心,呵。
------題外話------
哇咔咔,大家的月票好像還不錯捏,好吧,繼續努力,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