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戀兒無能。”柳絕戀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你這是做什麼。”冷情凋轉身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柳絕戀,看着她驚訝的神色,似乎,並沒有真的料到柳絕戀要對自己說的事情。
“徒兒沒有能完成師父囑託,找齊六滴眼淚,喚醒玲瓏盞。”柳絕戀低聲說道。
“罷了,起來吧。”冷情凋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只是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柳絕戀。
“師父當真不怪我?”柳絕戀看着冷情凋眼神有些詫異。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用情之深的人,所以啊,又哪裡有那麼多真情人的有情淚呢。你此次一行,收集了兩滴眼淚已經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冷情凋笑着說道。
“師父,當我在斷腸崖邊的時候,總是在想,當年我孃親跳下去的時候是多麼的絕望,就好想現在就殺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柳絕戀攥了攥拳頭,眼神像是一隻發了怒的獅子,手上青筋暴起。
“戀兒,有些事情不可以操之過急,既然師父當初答應了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冷情凋拍了拍柳絕戀的後背說道。
“師父,下次的占卜可不可以換我去?就算死在了京城,我也願意的,我只是想見一見我素未謀面的父親,想見一見究竟是怎樣絕情的模樣。又是怎麼樣多情的臉,可以讓我孃親等了一輩子,守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最終,搭上了性命。”柳絕戀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似乎少一點年輕人的稚嫩,多的確是無數的仇恨,是啊,她活着只是爲了報仇,不然,意義呢?
“戀兒,你看這玲瓏盞好看嗎?裡面的眼淚都是彩色的,每一滴眼淚都代表着一個用情之深的人。你看,這滴眼淚是你孃親的,裝着她的靈魂,還有心意。明明滅滅的,在這玲瓏盞中繼續活着。其實啊,在這玲瓏盞中也
有我孃親的眼淚,那時候的我年紀同你一般,知道了孃親的故事之後比你的反應還要強烈,恨不得馬上殺了負了我孃親的人。當時孃親多傻,愛上了一個心腸歹毒的男人,最後竟然用孃親的性命換了他自己在這世界上的苟活。我猜我孃親當時的心情一定都同着其他眼淚的主人一般,絕望,不捨,不甘心,只是,那又如何呢,誰讓你瞎了眼,愛錯了人。”冷情凋嘆了口氣,陳年往事了,如今說起來,還是那般的沉重,不減當年的壓抑。
“師父。”柳絕戀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去找什麼樣子的話安慰她。
“過去的事情了。”冷情凋笑了笑。
“我看蠱蟲長大了不少,似乎嗜血的厲害,你身體上可有什麼不適應的?”冷情凋問道。
“沒什麼,挺好的。”其實,近些日子,柳絕戀是有些心口痛的,只是偶爾,不算頻繁,卻想着不想讓冷情凋爲自己擔心,也就瞞了下來,沒有當回事情。
“師父,這蠱蟲真的會讓人斷了七情六慾嗎?”柳絕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擡頭問道。
“嗯?”冷情凋一愣,看着柳絕戀。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罷了。”冷絕戀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便道了晚安,回房間去了。
看着柳絕戀的背影,冷情凋覺得好像當初的自己,當初知道真相的自己,絕望,落寞。
“戀兒,你不要學種蠱了好不好,我捨不得你,將來我娶你,我保護你,咱們就在萬默族呆上一輩子。”夢中的黎汐笙喃喃自語,好在旁邊的逸塵睡得香甜,這發春的夢話沒有被旁的人聽了去。
倒是柳絕戀,在房中輾轉反側了好久才睡去,整個晚上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這個時候,倒是有些想念黎汐笙那安神香的味道了,聞了可以讓人好夢一夜。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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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腦袋以及昏昏沉沉的,沒有半分的好轉,只是隱約聽見院子裡了汐笙似乎在和逸塵碎碎念着些什麼。‘
“你猜,一會兒小師妹醒過來的時候看見這些會不會很驚喜。”是黎汐笙的聲音,有些興奮,又盡力的壓制着這些興奮似的。
“要是我的話,肯定會高興的。”然後聽見一陣逸塵的憨笑聲,
“我管你高不高興,管你高不高興。”然後院子裡的腳步聲急了起來,似乎兩個人在互相的追逐。
柳絕戀翻了個身,似乎並沒有太好奇兩個人在院子裡做了些什麼,想再睡一會兒,因爲這會兒子腦袋實在是疼得厲害。
於是用被子矇住了頭,想要再睡一會兒,無奈,房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柳絕戀的聲音裡是壓抑着的惱火,不情願的問了一句。
“這都多晚了,你還不起。”是黎汐笙的聲音,旁邊還有逸塵捂着嘴嗤笑的聲音。
“我乏的厲害,昨晚也沒怎麼睡好,你倒是厲害,一覺醒來,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的。”柳絕戀看了一眼黎汐笙說道。
“我可是男人。”黎汐笙拍了怕胸脯,拼命的展現出一副男子漢的氣概。
“還有事嗎?”柳絕戀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在這裡聽黎汐笙耍貧嘴,只是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你要不要到院子裡來看一看我和逸塵的傑作?”黎汐笙假裝很神秘的樣子。
“不要,還有你們兩個小點聲。”說完,柳絕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留着黎汐笙和逸塵兩個人站在門外還沒喲緩過神兒來。
“師兄,你說這叫閉門羹嗎?”逸塵轉過頭看着黎汐笙問道。
“去去去,姑娘家的嘛,總是會有起牀氣的。”黎汐笙擺擺手說道,看來,對於這種境況已經見怪不怪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