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看着這件豪華病房內昏迷着的年輕人,有些無奈的道。
“校長,我已經加班到凌晨五點了,現在還不讓我下班,哪怕你掌握着我的把柄,我也是會去工會控告你的!”
昂熱聞言攤開手,笑眯眯的道。
“我已經說過不會暴露你的事情,作爲回報,你幫幫我這個可憐又無助的老人一些事情,我想應該是不會麻煩那羣老古板的。”
“畢竟,作爲一個曾經最優秀的A級混血種,你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是嗎?”
一旁的芬格爾,聽着自家校長這一番話,頓時便是臉色一黑,明白,想要對方放棄剝削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達成了。
明顯是這個把柄他要吃一輩子的樣子了。
該死啊!自己怎麼會暴露這麼快。明明先前的他還隱藏的很好的。
僅僅出了一次任務,就被校長抓住了小辮子。
果然當初就不該離開學校的。
芬格爾悔不當初。
如果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聽信校長的引誘,什麼來鍍金,什麼可以不降低評價職稱。
他是缺那點補助的人嗎?
芬格爾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後有些頹然的道,好吧,他真的缺。
美國的物價還是很貴的。
最終,因爲無力反抗校長的剝削,他也只能無奈的道。
“好吧,好吧,您的意思是,只要先暫時跟在這傢伙身邊保護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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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別的什麼問題了吧!”
一邊說着,芬格爾還突然有些警惕的道。
“你休想讓我去查尼伯龍根那件事啊,我在告訴伱那個情報之前,我就已經再三聲明過了。”
“那可是尼伯龍根,肯定要直面龍王的,我這三兩肉,可不夠龍王塞牙縫的。”
聽着芬格爾的話,昂熱有些哭笑不得,無奈道。
“我身爲校長的信譽有這麼低嗎?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再讓你去做。”
“你要做的,只是保護他而已,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混血種苗子,他的父親,是我們秘黨曾經失蹤的一位S級專員。保護戰友遺孤什麼的,應該沒問題吧。最近這座城市估計不會太安靜,陳家太活躍了。”
聽着校長的話,芬格爾雖然有些不安,但也是應了下來。
然後便是朝着校長伸手。
昂熱見狀愣了一下。
然後便看到芬格爾賤兮兮地道。
“既然是任務的話,總不能花我的錢吧,而且我的C級權限也沒多少錢了。你看這少爺,連血統覺醒的普通昏迷,都要住豪華病房。想要長時間跟在這位少爺身邊,沒錢怎麼可能。”
看着芬格爾的這幅模樣,昂熱哈哈笑道。
“好,隨便刷,這是我的校長權限,沒有上限,我會找校董會報銷的!”
說着,還遞過去一張黑金色的低調奢華卡片,運通銀行私人定製的特殊信用卡。
看着這一出手就是這麼大方的校長,已經拮据了許久的芬格爾一下子就被校長的‘魅力’所俘虜了。
賤兮兮狗腿的飛快接過信用卡,高呼道。
“交給我吧!”
完全忽略了這次任務之中透着的一點不同尋常。
昂熱站在門口,看了看躺在病牀上昏迷的楚子航,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一個B級混血種,真的值得一個最優秀的A級混血種保護嗎?在這個關鍵時刻,還是作爲最強戰力之一的芬格爾,
哪怕少年的父親是S級專員也不行。
雖然昂熱解釋這一次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學生能夠解決的了,但其實也很牽強。
只能說,一切命運的饋贈,都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如果那些傢伙真的和龍王有關係的話,應該不會放過他吧。
曾經直面過龍王的小傢伙。
甚至這一次的事情一開始爆發衝突的時候,那位疑似大地的君主的存在,竟然和他處在同一個地方。
實在太值得懷疑了。
這是很好的魚餌,他猶豫過,也躊躇過,但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昂熱心中嘆息,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卡塞爾學院目前在麗晶酒店的臨時總部。
他們並非沒有地方分部,但正如大多數地方分部都與當地勢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昂熱並沒有信任他們,而是選擇了一座酒店作爲臨時總部。
而也是剛剛回到總部,他的校長專線電話就被打通了。
因爲先前那名人形死侍的大體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弗拉梅爾的確不愧是頂尖的鍊金大師,哪怕是隔着屏幕,也還原出了這名死侍身上的一些鍊金工藝效果。
聽着老朋友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昂熱的目光微眯。
“是提升血統的藥劑, 只是成品不穩定,所以造成了死侍化。”
“當然,不排除已經有穩定的藥劑,這只是豢養的死侍的情況,沒有見到切實的東西,我也沒辦法無中生有的判斷。”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們在鍊金術上的進步快的不可思議。猶如神助。”守夜人弗拉梅爾有些驚訝的這般說道。
“猶如神助。”昂熱呢喃着這個詞語。
這麼一說,幾乎可以確定陳家的嫌疑。
雖然只是懷疑,甚至還沒有直接指向性,但這種事情不需要證據,懷疑就夠了。
瞭解昂熱的弗拉梅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道。
“你打算怎麼做?”
“那裡終究是中國混血種的地盤。”
聽着老朋友的話,昂熱笑眯眯的道。
“我當然不會做過於激進的事情,我這把老骨頭還要活到把龍族全部送葬的那一天呢!”
“我最多......就是想打疼他們一次。”
原本聽着前半句話還有些鬆了口氣的守夜人弗拉梅爾,聽着後半句話縮了縮腦袋。
“嘶,一聽起來就是一種可怕危險的事情,下次這種事情可千萬別找我參與了!”
守夜人弗拉梅爾用拙劣的演技,表示着自己是堅決不會離開學院的態度。
對此昂熱沒有強求。
在過去的這些年裡,他了解這個老朋友的想法,不是誰都像自己一樣,能夠爲了屠龍不顧一切,對方能夠在自己屠龍的過程之中,幫助自己,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並不會強求對方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