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旁邊圍觀的客人聽到外面傳來了爆炸聲,他們嚇得急忙往外面跑。誰的生命不寶貴呢?外面一定是有什麼事,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耿磊也是愣了,他沒有想到外面竟然會傳來了炸彈的聲音,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天容會所扔炸彈?“大家不要慌,如果這樣只會出更大的問題。”耿磊大聲地叫着。可那些客人哪聽他的,雖然外面濃煙四起,但客人們還是拼命地跑出去。
那幾個男人也是趁着這個機會拼命地往外面跑,他們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我們快走,這個天容會所太危險了,有可能外面出現什麼恐怖分子。也不知道天容會所是怎麼回事?這樣的待客態度,肯定會招惹很多敵人,我們快跑,不要被別人當我們是天容會所的人被殺掉。”其它客人聽到這些男人的話,更加害怕,他們跑得更快了。
有些客人因爲跑得不快,被後面的人推了一把,有的摔倒在地上被後面的人踩着,他們慘叫連天。他們終於跑到外面了,看到本來裝修得豪華輝煌天容會所的大門被炸得面目全非,地上掉了不少玻璃。這些人不管了,立即向停車場跑去,上了自己的車就往外面開去。
耿磊他們也趕出來了,本來他們想阻攔一些客人不要亂衝,可那些客人硬是要衝他們也沒有辦法。有幾個客人被別人踩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發生這樣的事情,耿磊知道天容會所要出事了。
“媽的,你們給我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段明通在耿磊的後面,他看到守在門口的幾個保安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站着,氣就不打一處出了。
“經理,剛纔開來一輛摩托車,上面坐着兩個戴頭盔的男人。那摩托車開得很快,一下子就開到這裡而且把車頭轉了過來,我們還沒有反應想過去趕他們時,坐在後面的人就扔出三個黑乎乎的東西,然後摩托車就開得飛快跑了。我們一看情況不對,立即躲開,然後那三個手榴彈就爆炸了。”保安還是在害怕,當時如果不是他們機靈發現得早,看到那三個東西發着煙幕一早就躲開的話,他們估計現在已經到閻羅王那裡當保安了。
“媽的,一定是那夥人串通乾的,他們故意在裡面搗事,然後讓外面的人有機可乘對我們下手。”段明通握着拳頭生氣地說。
耿磊擺擺手,“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人家一早計劃好了,大家都看到他們跟我們在吵架,他們又沒有作案的嫌疑,你懷疑是沒有用的。打電話報警吧!還有叫救護車過來,不知道那幾個客人現在怎麼樣了?”在段明通打電話的時候,耿磊也在給自己的關係打電話。天容會所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人幫他們,那天容會所就是會出事。
沒有過多久,警車和救護車不期而至,警察封鎖現場,醫務人員擡着那些客人上了救護車。他們心裡非常高興,有一個病人昏迷不醒,可能傷得很重,他們又要發財了。
第二天,市裡就給天容會所下達停業整頓的消息。同時,一些客人知道天容會所發生可怕的事故後,立即跑到天容會所要求退還會員費。這裡面是有合同的,如果因爲天容會所自己不能營業,客人有權要求退還會員費。
開始天容會所只是勸那些會員,說只要過兩天天容會所就能正常開業。可客人們哪會相信,就是天容會所的門口被炸成這樣子,要裝修也要一個月。而且聽說因爲昨天的事情,其中有一個客人被踩成重傷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所以市裡決定要把天容會所關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造謠,反正越來越多的客人要求天容會所退錢。
雖然說那些會員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他們不會親自來,而是叫上自己的司機手下什麼的,那些人爲了完成老闆的任務,一個個纏着在那裡不走。頓時,天容會所裡擠滿了人,有些生氣的人還開始砸裡面的東西,保安因爲接到上頭的命令不敢怎麼樣,只能是在旁邊勸着,希望大家不要鬧事。可這可能嗎?人家的錢砸在天容會所裡面,少的十萬,多的有幾十萬,或者幾百萬,他們當然要錢了。
耿磊和段明通、珊珊、財務經理在辦公室裡焦急不安地坐着,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市裡已經有人警告耿磊要平息這裡的事情,要不然,他們就會派人過來接手天容會所的資產處理。
“媽的,那些王八蛋,以前拿自己的錢時,就是非常高興,可現在我們要他們幫忙時,他們要麼說沒有空,要麼直接掛斷我們電話。”段明通生氣地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警察局來處理的,可警察局說那炸彈出現得蹊蹺,需要再仔細研究調查,天容會所不得破壞現在的現場證據,也就是說天容會所不能重新裝修,要等警察局那邊有了定調纔可以裝修。試想一下,天容會所不裝修,肯定沒有客人過來。
耿磊他們急了,給一些以前關係戶打電話,可是人家卻不肯幫,他們終於知道已經有人要對付他們了,而要對付他們的除了狂人幫就沒有其它人。“唉,人家一早設計好,市裡的領導也不理我們了,看來我們現在是要先把錢退回給那些會員,要不然他們還在那裡吵鬧,我們天容會所以後就是真正沒有人敢來。”耿磊打電話叫財務經理過來,把那些會員的會費給退回去。
“老闆,我現在的現金沒有這麼多,而且如果把錢全退給那些會員,可能其它的會員也會過來退,我們需要的資金更多了。”財務經理苦着臉。
“我們現在還有辦法嗎?如果那些會員還在鬧下去,我們天容會所就要毀了,這些都是某些人安排好的,我們只能是把那些會員費退掉,再想方法解決警察局那邊的問題。”耿磊無奈地說。“如果資金不夠,我再給你調過來。”沒有辦法的耿磊只能是動用自己的最後積蓄,退還會員費後,剩下的就是天容會所這不定資產了。
“那好,我現在就去辦,”財務經理站起來。
耿磊對段明通說:“明通,你帶人看着那裡,不能讓人搶哄,且你們帶着槍,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我知道了,老大。”段明通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如果當時不是自己打不過那些人,引起別的保安過來圍觀,可能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晚上,天容會所終於恢復了平靜,但耿磊的心也暗暗疼痛。今天他們退還的大概就有一、兩億,這些都是從銀行裡面弄的現金支票。而一些供應商聽說天容會所出事,也紛紛過來要求天容會所償還以前欠下的帳。一般像天容會所這樣大的會所,是半年或者一年才結一次帳,同樣道理,天容會所欠別人的,別人一樣欠天容會所的。現在只有別人過來要錢,天容會所要不到別人的錢,這裡面就讓天容會所拮据了。
耿磊也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以前賺的錢就會砸下去,剩下的就是這些樓房和土地,不知道能賣幾個億?“明通,你帶人在這裡看着,我先回去了。”耿磊疲憊地對段明通說。這段時間因爲耿磊的兒子不舒服,他想回家看看。
“好,我會看着這裡,老大,你回去吧!”段明通也知道耿磊心疼幾歲的兒子。
耿磊帶着兩個手下回去了,一天的緊張,耿磊覺得自己很累,他躺在商務車的後面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就在車子進到偏僻的地方時,前面迎面來了一輛大貨車。司機嚇得急忙打方向盤,如果他們的車被大貨車撞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大貨車好象沒有想放過他們,貨車也是打轉車頭往他們這邊撞過來。“啪”,兩輛車還是撞在一起,不過對方也不是想跟耿磊的車怎麼撞,目的只是想攔着他的車。
“你們要小心。”耿磊拔出自己的槍,另外兩個手下也拔出槍,他們都有持槍證,所以他們並不怕對方搞其它的鬼。哼,就算裡面有一貨車的人,他們也是可以一槍一個幹掉他們。而同時,耿磊也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說這裡出事,有人想報復他。
耿磊他們沒有下車,他們在等着貨車的人下來,然後再對付他們。可一切沒有如他的意,貨車裡伸出幾枝槍,那是衝鋒槍。“不好,我們快下去。”耿磊不愧是老大,馬上發現人家用的是衝鋒槍,他立即拉開車門跳下去,副駕駛座的手下也跳下來。但在駕駛座的手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貨車裡的槍射出子彈全打在車前。那個慢了一拍的手下被子彈打中死在車裡,頓時,這輛商務車前面的玻璃就全爛了。
“阿鷹,”耿磊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活活打死,不由大聲地叫道。這些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這幾年剛剛過上好日子,可沒有想到卻被別人打破了,這一切都是敵人乾的,包括昨天的事情。想到這裡,耿磊兩眼冒出了火。他和另一個手下已經跑到商務車的後面,現在根本打不中前面貨車裡面的人,他在等機會。
“老大,你先走,我在這裡攔着他們。”手下對耿磊說。
耿磊搖搖頭,“沒有用的,我們如果能逃得了,人家也不會是這樣攔着我們。”如果他現在逃出去,大貨車一定是調轉一下車頭,車裡的槍手就有角度射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