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呆呆的看着那個原本貧弱的女孩臉上在自己面前第一次顯現出了表情倔強的樣子,雖然女孩是在問莫言的意見,但莫言分明從女孩的臉上看到了希望自己說出相信字眼的表情,莫言看着少女的樣子,緩緩的開口說道:“不相信。”
女孩聽到了莫言的話,臉上明顯出現了失落的神情,莫言沒有去看女孩臉上的表情,只是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單獨的一種緣分,只有‘必然’和‘偶然’無數的必然和偶然構成了我們的現實,不過…..”說到這,莫言頓了頓,看向了失落的女孩,女孩似乎注意到了莫言的眼神,也轉過頭來看着莫言,莫言像女孩微微一笑,然後再次開口說道:“有時候,必然和偶然纔會形成人們常說的緣分,所以嘛,就不用擔心了,這個世界的必然,一定會讓你再次遇到那個男孩的。”說着,莫言緩緩地向前走去,撇下了留在原地思考着莫言的話的女孩。
“學長”,忽然,女孩從背後叫住了莫言,莫言緩緩的轉過身去,只看見在夕陽下,女孩屹立在毫不起眼街道上,臉上掛着堅定的微笑,“謝謝你,學長,和學長聊了那麼多我很高興,那個…..請問,學長,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請你告訴我好嗎?”
莫言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開口說出了兩個字:“莫言。”
…….晚上
“哎呦,還真是累呢,今天。膽小靦腆的學妹,強勢萬能的學姐。”說着,莫言撲倒在了牀上,眼皮越來越重,緩緩進入了黑暗。
“嗚嗚…..”黑暗中,莫言再次聽到了女孩的哭泣聲,只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這次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像是在極力忍耐自己的悲傷一樣的。
“沒關係啦,我一定會回來的。”和上次夢中一樣的小莫言輕輕地摸着低頭抽泣的小女孩,只不過這次的女孩和上次不太相像,這次的這個女孩身材看起來比上次的那個女孩嬌小些,莫言靜靜地看着小莫言安慰着小女孩。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做約定吧,記住了,下次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看到笑着的小月,還有啊,我叫你學的架子鼓一定要好好練習啊,下次我可是期待着你的表演呢。”說着,小莫言從衣包裡拿出了一隻口琴,慢慢的吹了起來,悠揚的口琴聲漸漸緩和了女孩的憂傷,女孩呆呆的擡着頭看着莫言。
“那,約定好了哦,言哥哥,下次你一定要回來哦,小月一定也會努力笑着來迎接言哥哥的。”小女孩擡起了頭,淚痕還沒有乾透的臉上掛着稚嫩的笑容。
小莫言看到了小女孩的笑容之後,向四周張望了起來,似乎在找尋着某個人的身影,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後,小莫言似乎放棄了尋找,緩緩地在小女孩依依不捨的眼神之下,陪着父母緩緩的向不遠處的公交車走去。
“小言。”忽然,小莫言的背後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莫言對這個聲音很熟悉,這個聲音就是昨天夢到的那個女孩的聲音,小莫言歡喜的轉向身後,看着逐漸跑近的女孩使勁的擺了擺手臂。
女孩衝進了小莫言的懷裡,失聲的痛哭着,小莫言再次做了和剛纔對另外一個小女孩的動作,小莫言輕輕地摸了摸女孩的頭,輕聲的安慰着女孩,“沒關係的哦,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到這個地方的,你一定要等我哦。”
說着,小莫言緩緩地從包裡拿出了一條閃動着銀色光芒的玩具項鍊,玩具項鍊的掛墜是一個表面脫了顏色的小音樂符號,小莫言緩緩地把項鍊給女孩戴了上去,露出了安慰的微笑,“約定好了哦,下次見面時,我希望你戴着這天項鍊和小月一樣的臉上掛着微笑的來迎接我。”
“嗯,我一定會的,但是,小言,你也一定要遵守諾言,一定要回來哦。”女孩勉強使自己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看着小莫言眼神堅定地說道。
“小言,該走了哦。”遠處看不清容貌的父母向着小莫言緩緩的招手,“那麼,我就走了哦,小月,小蝶,再見啦。”莫言向着遠處的父母跑去,回過身來向着兩人揮了揮手。
公交車緩緩地開動了,兩個女孩跟隨着汽車的腳步跑了起來,小莫言從車窗當中伸出頭來,看着兩個女孩跑着的身影越來越遠,眼角才緩緩的流下了忍耐了好久的眼淚。
莫言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只是靜靜地站在虛幻的車廂當中,默默地站着,看着小時候的自己一個人把頭埋在懷裡哭泣,身旁是再也不可能出現的場景,父母輕輕地拍着小莫言的後背安慰着那小小的顫抖的身體。
忽然,莫言的眼前的場景靜止了下來,宛如停止的電影,忽然,莫言的眼前場景變成了黑白的塑膠底片,場景漸漸的消失在了虛無的空氣之中。
…….
“高二(2)班的莫言同學,請你午休之後到輕音樂部社團室。”聽着此時學校廣播的內容,莫言忍不住伸手使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看着四周充滿敵視的眼光,莫言不僅啞然失笑。
畢竟嘛,傳說中輕音樂部的四大美女,這些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但是每個女神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每個人都抱着我追不到,你也追不到的那種看好戲的心態遠遠觀望着這四個女孩。而現在,先不說輕音樂部的四個女孩找莫言有什麼事,現在莫言能夠在中午同時和四個女孩在一起,所有的男生的最大心理承受能力就已經被擊潰了。
莫言看着四周的敵視,搖了搖頭,以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真是易懂的青春啊。”這時,吳靖一把抓住了莫言的領口,大聲問出了所有男生想問的問題,“莫言,輕音樂部的女神大人們找你做什麼?你快說啊,你不是說你對他們不感興趣嗎?現在是什麼情況?”莫言把頭轉向看不見吳靖臉和其他男生仇恨的眼神的方向,輕輕默嘆到:
“真是易懂的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