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盛內。
李二狗接到路宏俊的電話之後,擡頭看了一眼孫磊,將事情全盤托出。
“走,去看看!”孫磊聞言,起身說道。
二十分鐘後,奧迪A6停在工地門前。
路宏俊拖拉着一條腿,從外邊走來,正好看到孫磊等人下車。
“李哥!”路宏俊只認識李二狗,走到衆人面前開口叫了一聲。
“這是磊叔!”李二狗指着孫磊開口介紹一句。
“磊叔!”路宏俊聞言衝着孫磊輕輕點頭。
“磊叔,婷婷弟弟,路宏俊!”李二狗再次介紹一句,“華哥讓他在工地下夜。”
“裡邊說!”孫磊看了一眼路宏俊的腿,示意李二狗等人上前攙扶朝着工地內辦公室內走去。
路宏俊在李二狗跟大軍的攙扶之下,坐在辦公室內的椅子上。
“怎麼回事兒?!”孫磊坐在辦公桌前,皺眉問道。
“昨天我抓住一工人偷工地上的鋼管……”路宏俊說着,擡頭看向大軍,深吸口氣,再次說道,“軍哥昨天給工人開出來,我下夜巡邏時,見到辦公室有亮光,就進來查看,正好碰到他們剛報保險櫃放好,我沒攔住。”
路宏俊說到最後,低下頭,咬緊發白的嘴脣。
“艹踏馬的!”大軍聞言,罵了一句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孫磊見大軍要走,厲聲喝問一句。
“艹,我給他抓回來!”大軍棱着眼珠子,梗着脖子回道。
“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孫磊皺眉輕喝一聲。
“……”大軍咬着牙,並未說話。
“他們幾個人!?”孫磊看向路宏俊再次問道。
“三個人,臉上都用紅布遮着!”路宏俊腦門虛汗直流,抱着大腿並沒發出一聲叫喊。
“行,我知道了,鵬雲送紅軍去醫院!”孫磊輕輕點頭,衝着吳鵬雲囑咐一句。
“好的!”吳鵬雲應了一聲,走到路宏俊身邊,再次說道,“走吧!”
“謝謝吳哥!”路宏俊聞言,朝着吳鵬雲點頭致謝。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鵬雲就行!”吳鵬雲說話間,將路宏俊扶起,朝着辦公室外走去。
……
D市護城河邊,三個人影蹲在那裡。
“錢呢!?”先前開鎖的青年,衝着工人問道。
“……”工人並沒說話,將帆布包內的錢倒出來,開始數了起來。
一分鐘後。
“有十八個,一人六個!”工人將自己的六個拿起來,看着眼前的同伴輕聲說道。
“行!”開鎖的青年也沒有糾結工人自己拿走的六個,將面前的十二個一份味兒,遞給另一名青年。
“咱們這段時間先不要聯繫!”工人說着,朝外上頭走去。
開鎖的青年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突然從口袋拿出路宏俊的那根甩棍,朝着工人的後腦勺砸去。
工人感受到一陣風聲,好奇的回過身。
“砰!”
一甩棍堅堅實實砸在工人天靈蓋上。
“你……”工人擡手指着先前開鎖的青年,準備開口。
“砰!”
“砰!”
“砰!”
“……”
先前開鎖的青年不等工人話說完,手中的甩棍不住的落下,砸了有十多下。
“不……不要……殺……我……錢……錢……都給你!”工人朝着大路上爬去,嘴裡頭不住的求饒。
“還不動手?!”開鎖的青年扭頭看向同伴,兇狠的眼神給同伴嚇了一跳。
同伴掏出射釘槍走到工人面前,朝着工人腦門扣動扳機。
一板釘子全部打進工人的腦袋裡,工人臉上佈滿釘子,早已經嚥氣。
“給包裡裝上石頭,扔河裡去!”開鎖的青年將工人屍體拉回到岸邊,將工人爬行的痕跡處理乾淨,從這同伴說道。
十分鐘後,工人被裝滿石頭的兩個帆布包帶入河底。
“現在咱們怎麼辦!?”青年手裡頭握着射釘槍衝着開鎖的青年問道。
“我認識一個朋友,咱們去他那躲幾天,等風聲過去咱們再走!”開鎖的青年從地上撿起來幾個破塑料袋,將那帶血的錢包裹好,纏在在即腰上。
手握射釘槍的青年也是學着同伴,將錢纏在腰上。
“把射釘槍上的指紋擦乾淨,咱們有到對岸,這樣就算警犬來了也找不到咱倆的蹤跡!”開鎖的青年邊說,便開始擦甩棍上的指紋。
五分鐘後,二人跳進河內,開始朝着對岸游去。
開鎖青年的思緒縝密,讓人後怕,在工地的辦公室內,他並沒有對工人拿錢的事兒表露出絲毫的不滿,甚至攔下了自己的同伴,如果要說開鎖青年透露出殺心的話,只能說是在路宏俊和工人纏鬥的時候,可是在任何人眼中看來,那一下收拾失誤,並非青年故意。
分贓過後,直到工人準備離去的時候,開鎖的青年這才動手,出手毫不手軟,到最後的拋屍,以及逃亡計劃的安排,這一切都是在工人私自拿了那六個之後,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周密的計劃,不得不讓人佩服。
在工人眼裡,給這兩人叫來,在心中絕對是將他們當做朋友,可真是他自以爲的朋友卻要了自己的命,所謂真正的朋友是最沒有用的,並不是狗肉朋友。
……
H南,Z州。
“哥,不處理D市來的那倆人!?”一青年坐在穿着半袖的中年男子對面,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問道。
“不急,我還有用!”這名中年男子正是蘭奇正,蘭奇正站在窗戶錢,看着樓下的夜,輕搖着頭說道。
“艹,D市的事兒肯定就是他們做的!”青年站起身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朝着嘴裡一扔,叼在嘴上,歪頭說道。
“這件事兒還不能確定!”蘭奇正皺眉回來一句。
“行,準備動手的時候告訴我,我親自去辦!”青年點着煙,朝外走去。
蘭奇正在青年離去之後,提了提褲縫,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擡頭看着天花板,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等到蘭奇正回過神來的時候,煙早已着完,菸灰散落着沙發上,蘭奇正將菸頭扔進菸灰缸內,起身走到書房,臉上不見絲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