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悠然,這是我對她的承諾。”冷冷的擺着一張臉,甚至不想多說一句話,只是檢查了一番,然後交待了一下注意的事項,就走了。
她只是盡醫者的責任,每當一想起柳悠然痛苦的未來,她就恨不得給這個男人幾巴掌,一支九轉靈芝,不僅改變了柳悠然的命運,更可能改變她的命運,昨天,老太爺已經去京城了。
所以,對這個男人,她不可能有好感。
雷天鵬知道了這個事實,也沒有多問,再說了,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還是待出院了,再好好的謝謝柳總,想起那天的拒絕,雷天鵬心裡覺得是不是太過份了,一個無意中邂逅的女人,爲他付出了這麼多,的確值得他用心去對待。
一步,兩步,三步
“雷大哥,你、你真的可以走了,你的腿治好了?”這些天,還真是多虧了袁夢潔,游泳比賽之後,游泳隊放了一週的假休息,她幾乎天天都呆在這裡,有時候,連袁母也無奈的過來當陪伴。
自從那天水魄的力量通過了腿骨的經脈,雷天鵬就知道,他的腿可以恢復,而且那敷在上面的藥膏,似乎有着特別的作用,每當沉入力量的心海,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腿筋癒合的聲音。
一週之後,雷天鵬出院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連住院費也沒有結,反正進院的時候,有人處理,出院了,自然也會有人處理。
這一刻,欣喜若狂的心裡,只想做一件事,他要讓柳悠然第一個看到,他正常的樣子。
避開了所有人,他衝進了柳悠然的辦公室,只是喜悅的臉上,卻微微的有些失望,在辦公桌後的人,並不是柳悠然,而是薛沁蘭。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他有些不抑的驚問道。
薛沁蘭慢慢的擡頭,看着雷天鵬,然後再看他的腿,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說道:“你的腿好了,走幾步看看?”
等雷天鵬慢慢的以一種正常的步伐走近,她臉上浮現出一種滿足的笑,只是這種笑,似乎有些勉強。
“九轉靈芝果然有用,你恢復得挺快,正好,你回來了,以後這裡就交給你了。”還沒有等雷天鵬回過神來,薛沁蘭竟然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桌上牛皮袋,放在了他的手裡,說道:“看看吧!”
裡面只是幾份文件,但是雷天鵬並不太懂,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悠然給你的,悠蘭俱樂部的股份,以後,你就是悠蘭俱樂的老闆了,雷先生,你夢想成真了,可以少奮鬥十年。”語氣裡帶着一種濃濃的鄙視味道,薛沁蘭並不在乎這些錢,柳悠蘭的家世,也不在乎,但是這樣簡單的交給一個男人,卻讓她還是沒有辦法想通。
拋開所有的成見,薛沁蘭承認,這個男人長得不錯,很一種女人口中常說的帥哥的魅力,體態修長,溫文爾雅,那淡然冷漠的氣質,有股讓女人慾探一睹真實的渴望,如果遇上十七八歲的少女,那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藥。
想來袁夢潔,就是這樣被誘惑的,哪怕是一個跛子,這種魅力也不見得有絲毫的減弱,此刻腿部痊癒,更是讓這種誘惑,洋溢着無比的睿智鋒芒。
但她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薛沁蘭知道,在柳悠蘭傳統的心裡,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光有外表,而內在無能的男人,因爲對她們來說,喜歡一個人,絕對不僅僅是爲了愛,而是爲了一輩子的依靠與寄託。
或者她們都可以成爲女強人,但是再強勢的女人,也需要有一個依靠,這不僅是爲了生活,更是爲了不孤獨。
但有些事,薛沁蘭改變不了,柳悠然喜歡上這個男人,而且義無反顧。
雷天鵬心裡隱隱的有種不好的念頭,手上的文件被捏成了一團,冷冷的問道:“柳總人呢?”
薛沁蘭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擔心,既然她說給你,就不會再要回來,而且,她不會再回來了。”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就已經掃在了薛沁蘭的臉上,冷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問你,她在哪裡?”
捂着臉,薛沁蘭有些失神了,水潤般的肌膚,嫵媚的風情,都掩不住臉上的五指手印,火辣辣的痛,讓她知道,剛纔絕對不是幻覺,這個男人,竟然甩她的耳光,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敢打她。
“哇,哇”這個一向在他面前強勢的女人,竟然哭了,如潑婦一般的衝了上來,雙手十指不斷的在雷天鵬的胸口抓着,嘴裡氣極的罵道:“你們王八蛋,你竟敢打我,你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麼,還想怎麼樣,有種,來,打死我,有種就打死我,我不想活了”
不得不說,雷天鵬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撒潑,雙手把這女人的手提了起來,但是她的腳卻又踢了過來,被雷天鵬夾住了。
“柳總在哪裡?”他的耐心已經被用光了,但是這個女人似乎一點面子也不給,咆哮的喝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想嫌不夠麼,我不會告訴你的。”
薛沁蘭不說,是因爲柳悠然交待過,讓一切隨風而去,當她沒有出現過,相信時間會讓所有人忘記這一切,就算是付出了所有,什麼也沒有得到,她也不想雷天鵬因爲她而有任何的內疚,這本就是她自願的。
“啪”的一聲,薛沁蘭被扔在了沙發上,雷天鵬看也沒有看她,只是冷冷的喝道:“你走吧,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找到她。”
只要他想找一個人,就沒有人可以躲得掉,現在的他,不再是一個跛子,對人生,他也不會再逃避。
爲他治好了腿,這份恩情比天大,此刻卻又把整個俱樂部送給他,這個女人究竟爲什麼這樣做,僅僅只是因爲喜歡他,雷天鵬必需要弄清楚這件事。
薛沁蘭與這個男人相處了不少時候,卻第一次感受着他狂動的憤怒,這種憤怒,根本就不是一個曾經的跛子可以表現出來的,她心裡強勢的堅持,此刻卻有些害怕。
她瞪着這個男人,轉身拉開了門,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就如一隻野獸,不能再刺激他了,不然有可能被徹底的撕裂,從來無畏的她,竟然也有恐懼的害怕,連她自己也有些驚訝。
“我勸你,好好的經營俱樂部,這一輩子,你就衣食不愁了,不必再去找她,而且就算你找到她,你也不可能得到更多,因爲她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是你永遠也不敢得罪的人。”
這幾句話,倒不是假話,連自家太爺都忍氣吞聲,何況是一個才治好腿的跛子。
雷天鵬沒有辨解,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世上有他不敢得罪的人,就算是沒有雷家,他依然無所畏懼。
兩個女人都走了,留下的只有這一大推爛攤子。
不過這既然是柳悠然的心願,雷天鵬卻不得不承擔起這份責任,悠蘭俱樂部是屬於柳悠蘭的,她永遠都是這裡的主人,那個主人不在的日子,他也會支撐下去。
對雷天鵬來說,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這個女人,他要知道,在他住院的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接通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透着一種堅定,也有着少許的疑惑,因爲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人,絕對不多。
“哪位”
“老鼠,是我!”
聲音有些驀然的停頓,接着男人的聲音傳來,帶着狂喜的驚然:“雷少,是你”
“不要激動,把所有的人都叫過來,現在南方纔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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