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着門縫望着房間內纏綿的兩人,手中的禮盒被捏成了麻花狀,隨後便緩緩拿起了手機.
"喂,婉婉."他的聲音平淡的順着手機信號進入房間內女子的耳朵.
聽見這平淡的語氣,她的眼中瞬間恢復一絲清明:"喂,老公,怎麼啦?你今天不是要加班嘛?"
"對啊,想你了,你在做什麼呢?"
"啊?嗯嗯呃呃,我在跑步呢!"看向身後,眼神好似在說"你輕點."
"嗯,難怪這麼大喘着粗氣呢,我就繼續加班了,不打擾你了."說完便是掛斷了電話,緩緩出了家門.
"嘟嘟嘟"
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被稱爲"婉婉"的女子說到:"莫名其妙的真的是,要你輕點啦,剛剛差點被發現了."幽怨的看着身後的男子.
一道附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不就是喜歡刺激嗎?這次夠刺激了嗎?"說完便又是狠狠一動.
房間內再次傳來兩人纏綿的聲音,令人浮想聯翩.
街道上,一道落寞的身影與昏黃的路燈交織在了一起,偶爾飄過的落葉盡顯淒涼.
與他相戀十年的女友竟然在他們的小屋與別的男子纏綿,今天是他的生日,本來想謊稱公司加班給她一個驚喜,可卻未曾想到是她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他自嘲一笑,將手中早已被揉成一團的項鍊丟入垃圾桶中,可這一切,早被遠方娛樂會所內的一人看在了眼裡.
"去,把他給我帶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隨即兩名身着高等西裝的男子應到.
不一會兒,瑾辭便是被帶到了一名面紋惡狼的男人面前.
"你們做什麼?這可是法治社會!"瑾辭緊張道,他很確定近期並未招惹誰.
"法治社會?呵呵,在你們的眼中自然是這樣,但是在我們眼中,這法制不過是個笑話."男子那陰森的笑聲響起.
見到瑾辭有些懼怕,他便是又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名葉青朗,是這江城地下勢力的王,他們都喜歡叫我,惡狼."緊接着嘴角便是邪魅一笑.
聽到這裡,瑾辭臉色慘白,因爲他瞬間明白,此時眼前的衆人就是電視上經常報導的黑惡勢力,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一下子便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你們找我幹什麼?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們."他驚恐到.
"最近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吧?剛剛看到你死死捏緊的手可不是像現在這般怯懦啊!"那自稱"惡狼"的男子笑道,"曾經我也是像你這般,只不過有一個大人給了我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現在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了當年無能的自己,所以我想也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能將命運捏在自己手中,怎麼樣?"
瑾辭還未從驚恐中緩過神來,便是從娛樂會所內走了出來.手中捏着一張名片.是剛纔那年輕男子的,腦海中突然又回想起剛纔的交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改變了注意,打給我,我會給你一個別樣的人生."
經過一個小插曲,他拍了拍額頭便是又往家的方向走了去,因爲對他來說,現在最好的結局是放手.
嘎吱
瑾辭推門回到家中,看着客廳正在追着韓劇的女友,又想到之前看見的場景,心裡突然又是猛地一抽.
"欸,今晚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平常加班可是要加到凌晨欸."蘇婉婉扶着面膜道.
但瑾辭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我們分手吧!我這次回來是收拾東西的,這個房子就給你了."因爲他對蘇婉婉的溺愛,當初買房時,只寫了她一人的名字.
正在撥弄着臉上面膜的蘇婉婉頓時一愣,"什麼?你要和我分手?"聲音有些尖銳.
瑾辭並不說話,只是回到臥室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
"我和你說話呢!十年,我跟了你十年,你就這麼說走就走了嗎?"蘇婉婉的聲音再次傳來,而語氣中卻是帶上了一絲急促.
聽着身後的略微急促的聲音,他搖了搖頭笑道:"你是怕我走了,你就沒有經濟來源了是麼?"說完便又是自顧自的收拾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蘇婉婉再次問到,"你給我說清楚!"說着便是上前拉住了他.
但在下一刻,瑾辭便是將她的手甩開:"別碰我!我嫌髒!"
聽到這話,如果她還不明白瑾辭爲何如此的話,那她這輩子都算白活了.
"你都知道了?"蘇婉婉帶着一絲疑惑道.
這時,瑾辭已經將行李收拾好,欲往門外走去.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瑾辭,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下次不會了."蘇婉婉眉眼含淚的拉住瑾辭的胳膊道.
"下次?呵,女人都是這麼貪心的麼?"再次甩開她的手,便是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留下癱坐在地上的蘇婉婉獨自哭泣.
在平常,若是她這般撒嬌,瑾辭早已軟下心來哄着她,而這次卻是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所以她明白了這次無論怎樣,瑾辭都不會回頭了.
在冰冷的地板上呆坐許久之後,蘇婉婉擦乾眼淚,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她近十年都未曾撥打的號碼.
"事情做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
聽到這道聲音,她的身軀忍不住的顫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二十年前的畫面:
"喝下這一碗!"一名眉間帶着煞氣的男子怒斥到,而他的眼前卻是一名不過六、七年華的孩童.
被這麼訓斥到,孩童的身軀明顯一顫,但是仍然不敢反抗,端着眼前嫣紅的液體一飲而盡,那是人血.在她的周圍,有着剛剛反抗被眼前男子虐殺的孩童屍體,足有數十具.
每當她想反抗時,腦海中便會響起這些人,生前最後的哀嚎,讓她不得不按照眼前男子的要求來.
"很好,比試會在明天開始,我希望你能活着出來."說完,男子便是起身向外走去,隨即便是將門鎖上.
在男子走後,這名孩童身軀再次顫抖起來,不是因爲寒冷,而是因爲男子那句"比試會在明天開始".
她本是天橋下的棄女.一天,她像往常一般跪地乞討着,這時走來一個年輕男子:"我帶你走,每天都可以吃飽,你,願意嗎?"
如果是如今的她,那麼她一定會拒絕,因爲來到這裡後,每日吃的是人肉,喝的是人血.
但在當時,她只是聽見有吃的便是沒有猶豫,跟着他走了.
在被男子帶來這個地方後,沒日沒夜的進行着慘無人道的訓練,練的都是些殺人的技巧,不聽,就會死.
"比試"就是讓他們收集起來的所有人進行的一場廝殺,最後活下來則可以出去,但此生都必須聽令於組織,但那也是極爲奢侈的了."
"回王,我已經與瑾辭分手."蘇婉婉帶着懼意的聲音說到.
"十年的感情,他很痛苦吧?哈哈哈,不過這纔是開始,我要你明白身邊的摯愛都離你而去的滋味!"男子陰狠的聲音使得蘇婉婉的身軀又是一顫.
"你做得很好,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呆在江城,等我的命令就好!"說完便是掛斷了電話.
蘇婉婉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她不知道瑾辭怎麼招惹到她的王的,乃至於十年前便安排她來到他的身邊,裝作他的女友.
但她不在乎,她只想活着,別的一切她都不在意,包括與她有着十年感情的瑾辭.
而此時,瑾辭卻是拿着行李走到了娛樂會所的門前,看着眼前的包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是很快便是化爲烏有,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有想過你會來,但是我沒想過會這麼快."葉青朗笑道.
"我想改變我的命運,我願意與你走."
看着瑾辭堅定的眼神,那葉青朗也是一愣,很快便道:"你確定想好了?踏上這條路上可以說是與神州國的律法作對啊!"
瑾辭的眼中又是浮現一抹猶豫,但是想到單位領導的刁難,家中女友的背叛等等,他眼中的猶豫便又是消失不見.
"我想好了!"
"那你現在就跟着我吧,明天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