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費太太正式接替費老闆的職務,當時宣佈撤銷龍笑天副總裁的職位。龍笑天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落這樣一個結局。當時氣的心肝都疼,他真的很冤枉。
晚上在琉璃飯店跟孟闊與大熊叫苦,說他非常的冤枉,心口咽部下這口氣。被解僱倒無所謂,被人家說成是殺人犯,卻非常的難受。
孟闊和大熊這個勸他,讓他想開點,不要過分難過,也不要和兩個女人斤斤計較。因爲女人的心都很狹窄,等案子有了結果,她們就會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第二天孟闊和大熊還親自去費太太那裡給她做工作,證明龍笑天是清白的,請求她不要再刺激的龍笑天。費太太心裡氣很大,說在案子沒有結束前,龍笑天永遠是我懷疑的對象。
龍笑天被逼的沒有一點辦法,開始加入案件的偵破工作中。目的也是想盡快破案,儘快還自己一個清白。
人這一生機遇很少,但有了機遇就一定要把握住。龍笑天過去把握住了機遇,受到了費老闆的重用。但這次意外又將他過去創下的成績全部抹殺,他肯定內心很難受。
現在龍笑天心裡還有一個難過的結,那就是費老闆的離世讓他感覺自己腰板一下子沒有過去那麼堅挺。以前人們見到他都非常有禮貌,而現在人們看他沒權了,立刻變得趾高氣揚,傲世的都有點邪乎。
刑偵大隊隊長易龍是龍笑天的好朋友,他親自找到他,和他訴說心腸。易龍很同情龍笑天,說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儘快破案,現在已經有線索了。龍笑天一聽到案子這樣快就已經有了線索,非常激動,忙問是什麼人乾的?
易龍說現在是一家公司的老總所爲,而且這家公司具有黑社會性質,曾經因爲爭奪一項工程,跟費老闆結下仇恨。
龍笑天的心咯噔的一下,心說好牛的黑老大,一動手就要殺人,這回我看你也活到頭了。
晚上孟闊和大熊又來安慰龍笑天,他心情的確很低調,一個人在家裡非常的苦悶。看到孟闊他們進來,他的心情一下得到解脫。孟闊和大熊言論很激烈,端起酒杯說,好了大家不要再探討那麼複雜的事了,說半天也解決不了問題,不等於白說嗎?我看還是以喝酒爲主,來共同乾一杯?他的話音一落,大家分別舉杯暢飲
喝盡杯中酒,大熊碰了下龍笑天的腿低聲說,你人太老實了,費太太說解僱你就解僱你,也不跟她鬧?這幾年等於你爲興旺房地產公司白乾了。龍笑天摔了摔頭,低調的說人家已決定的事說也沒用,反而讓費太太厭惡。現在我的勢力弱了不像以前那麼氣勢,因爲費老闆去世了,如果不謹慎點搞不好就要吃虧的。
龍笑天還是很城府的一個人,不論什麼時候分析問題都很透徹,這次他確實心裡有氣,不過能知道自己是吃幾碗乾飯的,目前多大的實力,俗話說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所以他不敢盲目的去抗衡費太太的領導。
一個星期過後,案子終於有了結果。謀殺費老闆的元兇是昌茂有限公司的老總王江。龍笑天馬上聯想到了自己的貴人,那位丐幫老大老王同志,他好像真名就叫王江。爲此,龍笑天特意去刑偵對確認這個人,果然是老王。
讓龍笑天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和自己的貴人牽扯到一起。他想幫助老王,但很無力,因爲關係到人命,即使託關係也沒人能挽留他的命。第二天,龍笑天還親自去看守所裡看望老王,他當時就哭了,說不用你同情我,這事我做得一點都不後悔,因爲費老闆太氣人,太狂妄,我不殺他活得也不舒暢。
龍笑天說你當時跟費老闆較真,我怎麼一點不清楚,如果知道是你跟他記仇,我肯定會出面說和的。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不跟我聯繫?
龍笑天說完也悲傷的哭了。
其實王江現在肯定也後悔。當他聽到手下被警方抓捕的消息,他哎呀一聲倒在沙發上,差點斷了氣,好半天才從另一個世界掙扎過來。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被人用棍棒抽打後動彈不得一樣,眼睛冒着虛光,臉色蒼白,嘴脣乾裂。
“怎麼辦?手下被抓就意味着我這個後臺要遭遇厄運,*,這事點破怪我,是我小看了警察的能力,當初應該讓參與謀害費老闆的手下到外地躲一躲好了。看來這都怪我防範意識太差,這兩年太順造成的。”
王江心裡默語道,心口像被狼咬住一樣懼怕。然後抱住頭深思起來,即使他天生具有的不求掩飾的狡猾,在此時也無法改變現狀。
他真的沒想到這次警察行動竟會做的如此神速、隱蔽,如此讓他莫不可測。真可謂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這個時刻,王江又想到了一位做官的朋友,迅速給他打電話,問詢這件事,可是那邊電話響了卻沒人接。也許太晚了,朋友在熟睡根本聽不到。
王江氣急敗壞的坐在那裡,接着又老家的老婆孩子打電話。老婆快速接通問:“這麼晚了,你還沒睡?”“沒有,你和孩子好嗎?”王江低聲說。“都很好,請放心。你呢,最近忙嗎?”“唉,最近真叫倒黴,我的手下殺了人被抓,估計我的日子也好過不了。”
老婆驚了一跳,砸着嘴說:“那怎麼辦?手下被抓捕肯定會牽涉到你的安全,你應該趕快和那位做官的朋友聯繫,讓他幫你想一些對策。”“打過電話了,他也沒辦法,剛纔我又打了一個,不知爲什麼他不接,可能是在睡覺,等明天早上再說吧,現在着急也解決不了問題。”
王江第一次顯得這樣悲觀,彷彿一陣刺心的憂慮進入他的腦海之中,他感覺到更麻煩的事情將在等着他。
老婆嘆口氣說:“你不要過分的憂慮,等明天跟上面朋友聯繫上再說,和他好好的商量,他肯定會有辦法克服困難的。我現在正在超市裡買東西,等回到家裡再給你打吧”。說完,壓了電話。
王江一晚上沒有閤眼,看上去一點睡意都沒有。並不是他精神過度,而是心裡有事,他實在無法安下心去睡覺。
一會兒踱步,一會兒又坐在那裡發呆,直到天慢慢的亮了,他纔有了盼,又一次撥通朋友的電話,這回電話裡傳出了朋友的聲音:“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啦?還是那件事嗎?我也着急着呢,正在上面跑關係。不過你要冷靜點,千萬別心急,事已經出了我們儘快想對策,到時候看他有沒有挽救大局的好方法。”事實上,朋友也是愁啊,說話都戰戰巍巍的。
此時,他還沒有起牀,躺在被窩裡神色就像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