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下更新了兩章,直接點擊這章的別忘了前面一章。昨天開車一天,累趴了躺在賓館,總算在12點前寫完了稿子,結果一發,發現那賓館的網線居然有問題。我頂他個肺,自己修了老半天,總算修好了上傳,結果遲了2分多鐘。。。。。。特級全勤就這麼無情的溜走了,心裡那個冤吶!!)
趙成城的左右頓時出現一個泥土巴掌和一個火焰巴掌,個個都有五丈高,彷彿魔神的雙掌,將劉穎夾在中間,狠狠的拍了下去。
哪怕是火魂境的魂客,被這雙巴掌拍中,怕是也要落得一個身死道消。
趙成城滿意的拍拍手,他已經看見劉穎下落的身體了。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穎居然在下落的過程中突然一個鯉魚躍龍門,再次跳到屋檐上,腳尖一點,整個人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趙成城在這一霎那沒有反應過來,但就是這一霎那功夫,足以讓劉穎逃脫了。
趙成城驚道:“這怎麼可能!他明明被我擊中。就算沒死,也絕對站不起來了!”
殷正亭來到趙成城旁邊,望着劉穎逃跑的方向,道:“趙家主,劉穎身上穿着九命霓衫。”
“九命霓衫?”趙成城轉轉眼珠子,問道:“可是傳聞中妲己煉製的那件能保命的寶貝?”
“正是。”
趙成城捋捋鬍鬚,眉宇間的神色凝重起來,道:“看來這劉穎的師父還真是一個狠角色啊,居然連九命霓衫這種寶貝都有,也捨得拿出來給劉穎穿!”
殷正亭回憶道:“九命霓衫能保命是不假,但是也只能保住九條命。每保住一條命,九命霓衫胸前的狐眼就會碎掉一顆。開戰前,那九命霓衫胸前只有三顆狐眼,被我和苗人龍打掉一顆,剛纔趙家主你又打掉一顆,這九命霓衫也只能再保住劉穎一條命了。下次遇見他,只要做好第二次擊殺的準備,一定能擊殺他!”
趙成城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之前的喜悅變成了憂愁,道:“能保住他這次的一條命就夠了啊……他家族已被滅,唯一能投奔的地方就是他師父那裡。”
殷正亭道:“那又如何?他師父難道會爲了替他報仇,就帶着鬼煞門的人來和我們開戰?”
“本來或許不會,但現在不一樣了。”
“怎麼就不一樣了?”
“因爲莫長月死了,死在了楊樹和楊草的手裡,也就是死在了我們趙家人手裡。鬼煞門或許不會爲了劉穎而大動干戈,但死了一個護法,他們絕對不會若無其事。他們一定會對我們趙家下手,爲莫長月報仇的。”
殷正亭的眉頭皺了起來,但像是想到了什麼辦法,道:“可現在的趙家不比從前了,您老已是火魂境魂客了,楊樹和楊草也已成爲魂客,無忌少爺怕是也快了。再說,若你們真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和苗人龍也不會袖手旁觀。他師父難道就不會權衡利弊一下,這戰若是開打了,他們就一定能取得勝利?”
趙成城搖搖頭,道:“你是不瞭解鬼煞門啊!鬼煞門有一門主兩護法,都是火魂境魂客,雖說現在死了一個,可也還有兩個。他們還有一個長老,身份神秘,據說實力比門主還要高強,多年前就已是火魂境巔峰期的人物。除此之外,他們的土魂境魂客高達二十幾個!這股勢力若是來攻打我趙家,我們有抵抗的能力?”
殷正亭聽的頭皮發麻,喃喃道:“一個神秘長老,兩個火魂境魂客,二十幾個土魂境魂客……這樣的一股勢力,就是把九龍鎮掀了都綽綽有餘,更別說是對付趙家了。”
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鬼煞門啊!殷正亭抓了抓頭皮,暗想剛纔對趙成城表態是不是魯莽了些?
不過也沒辦法了,自己已經上了趙家這條船,幫着他們剿滅了劉家,就已是被劉穎當做仇人了。鬼煞門若真來報仇,他也一定是目標之一。
那麼越是這樣的情況,他就越要和趙家牢牢捆綁在一起,團結禦敵。
兩人交談時,劉家人已經死絕,皆是自盡。
一陣夜風吹進劉府,在一進進的院子裡穿梭着,發出“嗖嗖”的響聲,彷彿是飄蕩的冤魂在哭訴着悲痛。
此時劉府內院大門裡外站滿了人,但這陣風吹過,卻沒有一人發出聲音,或是做出什麼動作,彷彿這是一座空蕩蕩的府邸,幽靜的煞人。
趙成城環顧四周掃了一眼,下令道:“這府邸以後是我們趙家的了,現在就開始打掃,不要休息,早些把晦氣清理出去。府邸整理完畢後,我再論功行賞!”
“是!老爺!”下人們頓時開工。
趙成城又對趙銀道:“今晚的動靜雖然鬧的不大,但還是有一些旁觀者,風聲肯定已傳到衙門裡了。你往衙門走一趟,安撫一下,許諾些好處。”
趙銀點點頭,道:“若壓不下來呢?”
趙成城從懷裡掏出一個金色牌子,放在趙銀手中,道:“這是燕王爺的金牌,把它拿過去,就說我們是暗地裡爲王爺辦差事,這事便能壓下來了。”
趙銀一驚,疑問道:“爹,你怎麼會有燕王爺的金牌?”
“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事不宜遲,快去吧!”
“是!”趙銀抱抱拳,也不再多問,轉身就走。
“趙銅趙鐵留在這裡督工,你們隨我回家吧!”趙成城對小輩們說道。
楊草愣在劉淼的屍體旁發呆,手中捧着求索劍,眼神呆滯而傷感。趙成城下令後,他像沒有聽見一樣,還呆在那裡。
楊樹挽住他的胳膊,道:“小草,我們回家。”
楊草甩甩胳膊,掙脫掉楊樹的手,冷冷的說道:“你先走吧,我在這呆一會。”
楊樹又拉着楊草的手,勸道:“這裡有什麼好呆的。累了一夜了,去休息吧。”
楊草甩掉楊樹的手,突然森森的說道:“我就是要呆在這。你是不是不願意?那你殺了我吧。”
楊樹突然愣住,眉毛扭成一團,道:“小草,你怎麼了,這是說些什麼話,哥哥怎麼會殺你?”
楊草搖搖頭,背對着楊樹說道:“怎麼不會呢?你這麼喜歡殺人,你殺人的時候這麼瘋狂,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殺我呢?哥,我怕你,我真的怕你。我突然發現,我對你好陌生。你走吧,我現在只能一個人靜靜的呆會,不想看見你。”
楊樹呆立在楊草身後,頓時說不出話來。但他的雙眼中,竟然有些溼潤。
楊樹是個心志堅定的人,是個內心堅強的人,在從天才變成廢物的那段時間,他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溼潤過。
但現在,他的眼睛居然溼潤了。
對他而言,還有什麼會比兄弟情更重要呢?
趙無忌從楊樹身邊走過,拍拍楊樹的肩膀,道:“走吧,讓他自己靜一靜。他和我們不同,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一時難以接受。”
“小草,不管你怎麼看我,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怪你。我只想對你說一句,我所做的這一切不全是爲了我自己,還有爲了你,爲了娘,爲了我們的家。無論任何時候,哥都不會殺你,哥永遠是你的保護神!”
言畢,楊樹和趙無忌並肩離去,卻不知道,背對着他的楊草,已是淚流滿面。
“撲通”一聲,他在劉淼面前跪了下來,沙啞的說道:“劉淼,是我對不住你……”
“我沒有說動哥哥,沒有說動爺爺,是我沒有遵守承諾……”
他雙手握着求索劍劍柄,道:“我收下這求索劍,不是因爲什麼我是它的主人之說,而是因爲這把劍是你留下來的,我以後一定會隨身帶着它。這也算是……你我在一起了吧……”
說完這番話,楊草垂下頭,閉上眼睛,身體不時的抽搐一下,還沉浸在痛苦當中。
他沒有看見,劉淼的身體升騰起一股綠色,這綠色一脫離劉淼的身體,便化爲一縷光迅速的鑽進了求索劍裡。
月光慘淡,星光暗淡。
黎明前的夜晚是最黑暗的。
天,竟已是快亮了。
……
蘇城以南,九龍鎮以西,有一座山。
這座山沒有名字,但山裡面有一個偌大的營寨,倒是有一個響噹噹的名字。
這營寨叫着“鬼寨”,周邊的人們將其喚作“鬼煞門”。
鬼煞門四周插着顏色鮮紅的棋子,周邊開滿了紅色的花,就連樹上結的果子也都是紅色的。整個宗派一片紅色。
其實在蘇城之外那些大宗派的眼裡,像鬼煞門這樣的擺場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宗派。因爲真正的宗派,除了要有自己獨特的魂術外,還必須得有洞天福地。哪怕不是什麼一流的洞天福地,但至少得有一個能讓弟子修煉速度增快的洞天福地。
但鬼煞門沒有。
其實,鬼煞門是有的,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
之所以外人不知道,是因爲鬼煞門的洞天福地是自己創造的,並且地方極小,前後也就百來步。
這洞天福地在一個山中之山中。所謂山中之山,就是進入一個山洞,走上那麼一段,穿過幾個岔路,又走上那麼一段,最後來到了另一座較小的山上。在這個山頂上,有十塊池子,池子裡裝滿了血水,也不見周圍和池下生火,那血水卻一直在沸騰着,向上冒着紅色的氣泡。
十塊血池圍成一個圈,每個血池中間是一顆樹幹紅色,葉子也是紅色的怪異大樹。圈子中鋪就着一顆顆呈紅色但顏色度深淺不一的石子。從遠處朝這快圈地裡望去,會看見有隱隱的紅色光芒從地面上升騰而起。
這就是鬼煞門小小的洞天福地,也被門徒們稱爲禁地。只不過這個洞天福地裡沒有全部的五行之氣,僅僅只有高濃度的火元素氣息而已。所有隻有進入火魂境的魂客在這裡修煉,修爲速度才能得到較快的提升。
此時,一個全身紅袍的男人在禁地的最中央打坐。他閉着眼睛,神態自若,隱隱間有一種強大的氣場自身體裡釋放出來,讓血池裡的血水沸騰的更加厲害。
也不知過了多久,另一個紅袍男人走了進來,只對他說了一句話:“阿穎回來了,莫長月沒能回來。”
那雙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