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時候,他都不在這個說大不大的房間裡面,不過在出門前都會仔細吩咐過門外的軍士以及侍女,好生看着裡面的那個女子,並用上好的膳食招待,不可怠慢。
她終日在此,也不曾聽得他說那個人在何處,只是讓自己沒有限期的等着消息。終日無所事事的她無論走到哪裡身後總有那麼一兩個人跟隨着,想找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日她纔剛睜開眼,便聽得外面有人私語。便好奇的湊到門邊去,不料偏聽到他們說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大法師那裡去。她連忙裝得若無其事的走至榻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他將那扇門輕輕推開的時候,那女子正站在榻邊,剛準備梳洗。他顧不得禮數,便示意自己身後的那羣軍士衝進房內,將她五花大綁,確保她不得動彈。
她也沒有質問他,反而越發的鎮定,一雙大眼,深邃的如同一彎潭水一般,又透出如寶石般的光芒。確是個美人兒,也難怪那小子會多管閒事。
被一羣衝進來的軍士五花大綁,並帶到一個相當古怪又瀰漫着腐臭味的閣樓上。她討厭自己這樣子鎮定自若。就因爲自己最壞也不過是死一次,然後又會在某個地方重新睜開眼來,以至於讓她逐漸喪失了以前作爲普通人的各種感覺。
此時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個鬚髮盡白的老翁,眼裡銳氣逼人,從進門時起,便一直盯着她,也不知爲何緣故。
打發走那些軍士,法師便關上了那扇門。“你可知道,私闖內宮可是死罪?”見她不言語,他走到她跟前,低下頭去,哼了一聲,說:“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婦人,竟無視國法,今日非得嚴懲不可。”
話音剛落,突然從門縫裡竄進一個黑影搶在他前頭擋在他和她之間。他連忙收手,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徒兒凌風拜見法師大人。”
他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看法師一眼。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協助法師大人攝魂的,可如今卻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婦人公然違抗師命。他的心從見到她的那時起,便已經亂了陣腳。
“你還準備跪多久呢?”
“師父,求求您放過她吧,她不過是個婦人罷了,她的魂魄對師父沒有用處。”
他的身子伏在地上,聲音越發的懇切,頭也越發的低了。法師怒不可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自己明明已經奪走了他的七情六慾,爲何他還會對這女人起憐憫之心?
“哼,也罷,也罷,爲師暫且看你的面上,放過她。不過,你得再去走一趟,給爲師再弄一個靈族上等魂魄來,爲師給你三日,不得有誤,否則,爲師可不保證她會不會再次落入爲師之手。”
他連忙磕頭謝法師恩典,起身幫她鬆了綁,出了這個陰森森的煉丹閣。走到外面的她並沒有好一些,總覺得這偌大的王宮透着一股邪氣,讓她渾身不舒服。
待她緩過神來,他已經離開了,門外的那些軍士依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她悻悻的回了房,剛纔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雖然那人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但她還是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如果他不是九羽靈族的人,那會是什麼人呢?她沒辦法停止自己的疑慮,在那個形同牢獄的房間裡,眉頭緊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