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流年似水,光陰如梭。夏子羽和餘蘇雲在相即的一年內各自坐上天劍堂堂主,冷月宮教主之位。

第一年兩派都在召集武林豪俠爲戰爭做準備,以往只有兩百多名弟子的天劍堂已發展至一千多人,冷月宮也不甘示弱,如今壯大至九百多名教徒。

就在第二年,兩派打響了渝州郊外的第一戰,冷月宮衆人不及天劍堂的道術,大敗。冷月宮大殿,餘蘇雲坐在有一百級階梯高的水晶王位上,她俯視着地面上五百來具在戰場上犧牲的冷月教教徒,心中五味雜陳。“教主,我們第一戰就損失接近一半的教徒,與天劍堂的實力相差甚遠,大難當頭,只有這本書能扭轉局勢。”大祭司呈上一本古書,餘蘇雲接下這本書時表情十分不情願,這本古書叫做《引魔》,此書是洪荒年間魔界魔君所著,只有像餘蘇雲這種三陰之體才能夠練就此書的魔功,從而入魔,入魔後功力大大上漲,不老不死,一人便能抵擋千軍。餘蘇雲雙手緊握着這本書,就像捏在救命稻草,不過她明白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一旦墜入魔道,又豈能回頭。餘蘇雲雙手顫抖起來,她仍在糾結是否入魔,恰恰這一糾結,古書彷彿看透她的內心般蠱惑着餘蘇雲的眼球,慾望在她心中蔓延“教主!此時不能猶豫,現在冷月宮的生死存亡全在你的手中,請教主務必練就魔功,救冷月宮教徒於水火之中!”大祭司將前任教主的發令牌放在她的手掌上,把全教希望交託在她手上。在大祭司的再三懇求下,終於他從餘蘇雲口中聽到滿意答覆“好,我入魔。”

第三年,冷月宮重整士氣,餘蘇雲魔功已經練就四成。餘蘇雲和大祭司兩人率領教徒展開與冷月宮的第二戰,光是餘蘇雲用魔功便殺了兩三百人,這一次天劍堂被冷月宮打得落花流水,餘蘇雲將夏子羽的左手摺斷,後被方晴用斷魂手接骨。

第四年,夏子羽在九龍坡一戰與餘蘇雲對決,餘蘇雲魔功突破七成,她換上一身黑色長袍,修長的指甲染成黑色,眉心點上如血一般鮮紅的邪火紋,魔性已經開始侵蝕她的內心,昔日的紫袍少女面目全非。夏子羽的劍與雪陽並擊在一起,兩人誰也不讓誰,交叉的雙劍劍氣相抵。夏子羽注視着餘蘇雲堅毅的神情,他不禁心軟,四年前他以爲離開餘蘇雲他就能報仇雪恨,洗清自己的罪孽。可惜他發現自己被困在自責和怨恨中從未解脫,他雖然當上堂主,成爲江湖人人諸知的大人物,可對於他自己來說失去一切是他如今的下場,他後悔當年的那場大罵,其實餘蘇雲的影子一直住在他的心中從未離去“蘇雲,我們非要刀劍相對嗎?我們停戰吧!”語落,餘蘇雲表情突然變得溫和下來,殺氣也隨着表情變化慢慢消弱,只可惜轉瞬間她又恢復憎恨面貌。餘蘇雲挑開阻礙的凌霄劍,一劍砍在夏子羽的左肩四年前夏子羽出拳擊斷她經脈的地方“當初是你先負我!現在你才知道珍惜我,我已經無法回頭,這一刀是你欠我的!我不僅要你的命,我還要整個武林,整個人間!!”渾身邪氣的餘蘇雲讓夏子羽明白往事已不堪回首。這一仗雙方戰平。

第五年,餘蘇雲的腹部漸漸大起來,經教內神醫診斷餘蘇雲已有身孕。“小姐,你腹中的孩子是夏子羽那個畜生的,難道你打算。。。”翠雲一臉凝重的輕聲問道,餘蘇雲搖搖腦袋“仇恨只關係到我與夏子羽之間,孩子是無辜的。”

十個月後冷月宮東廂房內“小姐,憋氣,用力!”躺着牀上的餘蘇雲痛的臨近虛脫,爲她接生的翠雲也忙出一大身汗“小姐!努力啊!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啊!啊!啊!”餘蘇雲疼痛的大叫。隨着一個尖利的哭聲響起,翠雲從被單裡抱出一個**的嬰兒“小姐生了!生了!是個女孩!她和你一樣是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三陰之體。”正當翠雲興高采烈準備帶着孩子去洗澡時另一個侍女突然大喊起來“大家等等!還有,還有一個孩子!”衆人大吃一驚,連忙回到餘蘇雲身旁“小姐!加油,用力!深呼吸!”不一會又是一陣哭聲劃破寂靜的冷月宮“小姐,這次是個男孩,他是在陰時之後出生的,此時正是一個月中陰氣衰弱,陽氣旺盛之時,他正是罕有的三陽之體。恭喜小姐得龍鳳胎!”體力消耗過度的餘蘇雲欣喜仰望着她的兩個孩子,露出許久未有的明媚微笑,輕聲顫抖的說道“這兩個孩子天資不凡,將來必成大器”

臨安,皇宮。一個太監的突然上奏打破了皇上賞酒的雅興“皇上,殿外渝州知府何大人求見!”皇上放下酒杯“渝州知府?快傳!”“傳何大人進諫!”一個個子不高,胖胖的中年人走到皇宮大殿跪下。“微臣參見陛下。”皇上起身抖抖龍袍,臉色**地坐回龍椅上“平身,愛卿遠道而來,所謂何事?”何大人將渝州天劍堂與冷月宮交戰的經過給皇上詳細的複述,兩派戰爭已經把渝州的治理全部搞亂,渝州城龍蛇混雜各大幫派鬧事嚴重,一時間硝煙四起,民不聊生,整個渝州動盪不安,人心惶惶。皇上聽罷性情大變“渝州,是要造反嗎!朕的江山纔剛平定下來,皇位也才坐的稍微安穩一些,這渝州就出這麼大的岔子!哏!”皇上那起翡翠酒杯順手向地面砸去,酒杯粉碎的瞬間,皇宮的大臣齊刷刷的跪下“皇上息怒!”衆臣子異口同聲“喲,皇上,動這麼大的怒嚇到臣妾了”嬌柔聲音傳出,一位國色天香的少女出現在衆人視線,皇上一見她臉色一變,變得眉開眼笑“林夕愛妃,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林夕盡態極妍的坐在皇上身邊,曖昧的靠在皇上肩頭“皇上,臣妾認爲渝州的天劍堂和冷月宮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皇上爲何不剷除兩派,除去心頭大患啊。”皇上溫柔的將食指在林夕嘴前擺擺道“愛妃何出此言啊?天劍堂是我御封的武部,裡面還有許多保衛我大宋的奇俠,這幾年來天劍堂效忠朝廷忠心耿耿,天劍堂不能廢除!”林夕故作委屈的樣子“皇上,你就聽一次臣妾的話吧!”“好了,愛妃你別攙和了,這件事朕說了算。知府,朕將兩千御林軍交給你,你帶領這批將士協助天劍堂平定冷月宮和渝州城鬧事的人。朕再賞渝州府黃金萬兩,你把這些黃金分發給貧困百姓。”知府大人接過諭旨,畢恭畢敬的爲皇上磕頭“皇上英明,我替渝州百姓謝過皇上。”

天劍堂閣樓頂端,夏子羽出神的凝視着湛藍色的天空,感嘆時光的匆匆,晃眼五年過去,他與餘蘇雲五年沒有近距離接觸,沒有相互溝通。兩人唯一最近的對視卻是在戰場上的刀劍相持。這些年來孤獨與仇恨讓意氣風發的少年滄桑許多,他受夠了戰爭與死亡,五年前那個錯誤的決定讓他後悔莫及,他發現戰爭根本無法化解恩怨,只會兩敗俱傷,讓心中的恨更深,讓自己的傷口更痛。在九龍坡一戰中他本想着約餘蘇雲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平心靜氣的把五年前發生的一切談清楚,不過當夏子羽看見餘蘇雲一身黑袍,魔氣四溢時,他的希望也被破滅,他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局。這五年戰火的煎熬讓他懂得失去後的東西纔是最珍貴的,冰封在心底的東西被暖意融化。

夏子羽伸手欲留住光陰流年,他剛一抓住,流年又從他指縫中流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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