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你做什麼?”盛忠業快速的抓着她的手臂,阻止她對任若雪動手。
“她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有活過來的機會。你們不要相信邪毒聖手的鬼話,在這個世界上,一個死掉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復活。
時家還有盛家之所以會這樣,那都是因爲師姐,哪怕師姐已經死了。可施明龍還是瘋狂的傷害他們,只有把她的屍體徹底處理掉,施明龍或許纔會醒悟。”
惡婆婆那隻被盛忠業抓着的手,一再想要往任若雪的脖子上紮下去。
只有把任若雪的脖子給割斷,毀掉施明龍的幻想,這些事才能夠結束。
“不……不要。”時德衝跑過去,將惡婆婆用力的推開。“他說了,若雪會活過來的。若雪還沒有死,你要是現在對若雪下手的話,那……那跟你殺了若雪,又有什麼區別?”
惡婆婆被時德推得腳步踉蹌。
“愚蠢,愚不可及。”惡婆婆嘶啞的嗓音,憤怒的吼道:“施明龍的話,你也敢去相信嗎?因爲你們的自私,你瞧瞧現在時家和盛家都變成什麼樣了?
因爲師姐的一具屍體,還鬧得天下大亂,不得安寧。
你是真的想要親眼看到施明龍,是怎麼把時盛兩家給毀滅的嗎?
師姐已經死了,永遠都不可能活過來了。
施明龍把她的屍體放在這裡,那無疑就是對她的褻瀆。她若還活着的話,絕對不會願意呆在這種地方。她也一定會希望,自己的後人能把她入土爲安。
而不是像一個實驗品一樣,放在一個水晶棺裡面,無法得到安息。”
“不……”時德哭着搖頭。“說不定……說不定他說的……這一次是真的呢?”
他欠任若雪的實在是太多了,真心希望她能夠活過來。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會抱着那種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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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惡婆婆不想再跟時德廢話,她強行把他推開。勢必要處理掉任若雪的屍體。
“白湖,你不能這樣做。”時德撲過去,在惡婆婆的身後,雙手使勁的環抱着她的腰身,阻止她靠近水晶棺。“你忘記了嗎?你能活着,你和盛忠業的兩個孩子能活下來,那都是若雪拼死救下的你們……”
“正因爲如此,我纔想要幫師姐,不能讓施明龍褻瀆了師姐的屍體。”惡婆婆抓着腰間的手,使勁的想要推開。
時德剛纔還奄奄一息,好似垂死掙扎一般。可此時不知道爲何,他的力量卻大得驚人,惡婆婆竟無法把他給推開。
“你還愣着幹什麼?想等着施明龍來這裡嗎?”惡婆婆提醒着旁邊無動於衷的盛忠業。“把他弄走啊,再不然……”她示意手中的手術刀。“你來處理。”
她讓盛忠業去處理掉任若雪的屍體,只需要割斷任若雪的脖子,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拿去呀。”惡婆婆一再催促着盛忠業。
“……”盛忠業沒有說話,默默的伸手接過惡婆婆手中的手術刀,轉身面向水晶棺裡面的任若雪。
眼前的女人,真的就是一具死屍,留在這裡也沒用。
盛忠業雙手握着那把手術刀,閉上雙眼狠心的朝着任若雪的脖子扎去。
可他的手還沒有靠近任若雪的脖子,突然就感覺腦袋一片眩暈,噁心想要發吐。
手再一次朝着任若雪紮下去的時候,手心卻怎麼也握不住了,手術刀‘啪’的一聲,從他的手心裡掉落了下去。
“呵呵……呵呵……”
門口傳來了諷刺的笑聲,每一聲笑意都如同鬼魅一般。
施明龍手背在身後,悠閒自得的邁了進來。
冰室裡面的三人,聽到他的笑意,一致回頭看向那個魔鬼。
“你們是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若雪醒過來了沒有嗎?”施明龍說話間,目光望向水晶棺裡的女人。
“施明龍你……”惡婆婆指着那個男人,剛想走過去對付他,就感覺身體無力得難受。
一個踉蹌,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白湖。”盛忠業驚呼一聲,他走了一步,腳步也不聽使喚,雙腿一軟,癱坐在了惡婆婆的身邊。
時德與他們倆的症狀一樣,身體依靠在水晶棺上,順勢滑落而下。
“啪啪啪”的掌聲,清晰的迴盪在空氣中。
施明龍拍着諷刺的掌聲,目光陰沉又覺得好笑的盯着他們。
“好玩嗎?刺激嗎?是不是挺意外的?爲何我會知道你們在這裡呢?呵呵……”
“施明龍,你要是對師姐,還一點點的愛意的話,你就不應該讓她一直躺在那個冰冷的水晶棺裡。
聽我的話,早日讓她入土爲安吧。
讓她安息……”
惡婆婆自然沒想到施明龍會來這裡,畢竟他們的速度已經夠快的了。
施明龍將旁邊的一張椅子提過來,坐在椅子上,以居高臨下之勢,打量着三個對於他來說,極爲渺小的人。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們,想要你們安分一點,你們卻不知足。真是讓人頭痛啊!
這是不是就叫做所謂的天生的犯賤?”施明龍口中的言辭,越往後面說,口吻就越發的冷酷。
“你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上天不會放過你,你會被天打雷劈的。”
盛忠業看着施明龍那一副德行就覺得噁心。
想着曾經的自己,竟拜他這種畜生爲師,簡直就是侮辱了自己。
“報應是什麼我不知道,天上的雷能不能有機會打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施明龍俯身將地上那把小巧的手術刀撿了起來。“我知道的是,接下來的你,一定會非常的……慘!”
“啊……”
施明龍口中最後說出來的那個字,完全與盛忠業口中叫喊出來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
他是一個醫者,知道身爲一個人,身上的骨肉哪一處最爲弱。
手中拿着的手術刀,紮在了盛忠業大腿膝蓋的骨頭關節的中間。鮮血剎那間打溼了盛忠業的褲子。
光是這樣還沒有完,他又緊握了握手中的手術刀,刀口依舊還紮在骨頭的關節裡面。
沿着關節的骨頭縫隙,一點一點的往下,好似要將盛忠業骨頭上面的肉,全部都給剔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