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走。”奴魎的手下不能幫他對付奴閻,卻可以去阻止奴魎想要檢查的人。
沈浩瑾和白杉聯手對付他,他不是他們的對手。真要一對一的話,他連白杉都打不過的。
奴魎在對付任天楠的時候,他看到了沈浩瑾他們的出招,如此厲害的武功,怎麼看也不像是山上巡山的底層手下。那比高層的手下還要厲害,越發的讓他覺得有問題。
沈浩瑾他們不再戀戰,將那個黑衣人打倒在地後,他就帶着白杉跑進了山裡。
旁邊任天楠的手下,始終沒有上前去幫忙。因爲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當然絕對不可能幫奴魎的手下,阻止沈浩瑾他們離開的。
“奴閻,那兩個人明顯有問題,你卻故意放走了他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與任天楠的手相互鉗制住對方,誰也動彈不得。“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報告給主人嗎?”
“奴魎,你比三歲小孩兒還要幼稚。打不過,爭不過,那就要哭鼻子去告狀。你可真是噁心啊!
你去告吧,現在就去。
看主人是聽你的,還是會聽我的。
你以爲這裡是無佛寺嗎?我一再提醒你,這是我的地盤,這裡是蒼山。
主人讓你來這裡只是查看時曦悅的研究進度,沒有讓你對我的手下指手畫腳。”任天楠說完之後,憤怒的將鉗制住的奴魎推開。
奴魎被迫後退了兩步,眼睜睜的看着任天楠大步流星的往別墅那邊走。
他回頭盯着自己的手下,那名手下深知自己的無能,默默的垂下了腦袋。
再看向沈浩瑾他們逃跑的方向,早已沒有了絲毫蹤影。
任天楠直接回自己的書房,進了書房之後,他將門給反鎖住,不讓任何人進來。
繞過書桌,他坐在椅子上。將電腦打開,電腦裡面的那封郵件,依舊呈現出未開啓模式。
他此時坐在椅子上,左胸處那顆心臟瘋狂的跳動,跳動的頻率早已脫離了一個正常人。
他把沈浩瑾放走了,僅僅是這樣就已經代表了,他第一次出賣了主人。
倘若他把沈浩瑾抓住,肯定會更能逼迫時曦悅爲他們辦事。
他不再多想,拿着鼠標將那封郵件點擊開。
郵件是那家做親子鑑定的醫院發來的,裡面的內容證實了,兩個做親子鑑定的人,真的就是血緣父女。
任天楠盯着最後那一排真實的文字,目光久久無法移開。不僅如此,連同他的大腦此時都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的。
他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雙手覆蓋在自己的臉上,將臉上泛起的冷汗擦拭掉。大腦裡的思緒開始涌動,回想着最近所發生的一切。
在洛氏集團的時候,時曦悅的兒子時宇歡對他出手那麼狠,他當時就可以將他制服,甚至是要了他的命。
可時曦悅卻當場讓歡兒停手了,並且還讓他有了逃脫的機會。
如果他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想想幾年前,他在林柏遠那裡剛剛看到年幼的時兒,那個小丫頭被林柏遠處罰,全身上下都是傷。被扔在山林裡幾乎達到了自生自滅的程度。
他本是邪毒聖手的殺手,是一個冷血之人。心裡不可能出現一絲的憐憫之心,更何況是親自幫時兒處理傷口,最後還教她在竹子林裡的空手取葉術了。
時曦悅是他的親生女兒,時兒就是他的親外孫女。原來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是因爲血緣的關係,他纔會對時兒產生那種心疼之意。
可爲什麼他會在邪毒聖手的身邊?會成爲他的手下?邪毒聖手知道時曦悅是他的親生女兒嗎?若他知道的話,他爲何還要讓他去抓時曦悅?並且強迫她在這裡做實驗?
時曦悅說時柔是她的親生母親?那麼……他……他和時柔難不成是夫妻?時柔是他的妻子?
他什麼時候結的婚?什麼時候生的女兒?
任天楠一再在心裡質問自己,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他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腦袋,突然想起了時曦悅對他說過的話,他不僅僅只有她一個女兒,他還有一個女兒!
所有的事他都沒有印象,一切都像是夢,像是別人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老大……”
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誰?”任天楠回過神來,冷聲質問。
“奴魎去了實驗室,我們的人沒有攔住。”
“我馬上就去。”任天楠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然後把電腦裡面的郵件徹底的清除乾淨。關掉電腦再去實驗室那邊。
正好他有很多的話,想要當面向時曦悅問清楚。
奴魎站在實驗室的中間,面具下那雙陰鷙的目光,盯着對面的時曦悅和盛烯宸。
心裡忍不住諷刺,奴閻還真是心善,竟讓他們夫妻二人成雙成對的在這裡。還好吃好喝的供着!
對付他們這種人,那就得用非常手段,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爲主人做實驗?
“主人的實驗,你們做得如何了?”奴魎質問着時曦悅。
時曦悅和盛烯宸相視看了一眼對方,這個男人他們倆可以確定,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是誰?”盛烯宸開口問道。
“是我在問你,而不是讓你問我。如果還是沒有一點進展的話,那你……”奴魎指着盛烯宸說:“就得跟我去另一個房間。”
“奴閻在哪裡?”時曦悅問那個男人。
又過了兩天了,不知道任天楠有沒有拿着她的頭髮去做親子鑑定。
任天楠那天是拿着她的頭髮走出的這裡,只要他沒有扔掉頭髮,那就足以證明,任天楠對這件事,心裡還是有一些動搖的。
一個人無論有多麼的狠,以及忘記了所有的事。他也不可能磨滅得了身體裡的血緣。
奴魎二話不說,直接示意身後的兩名親信手下,上前去抓盛烯宸。
盛烯宸又不是吃素的,怎麼會任由他們想抓就抓。
時曦悅上前幫着盛烯宸一起對付那兩名手下,憤怒的說:“要是這實驗室裡面的東西被打碎了,破壞了實驗的進度,這個責任是不是你來擔?”
語落之後,她還故意將一瓶沒有多大用處的藥水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