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望吸了口氣道:“然後就是來到這裡,你告訴我這次的卷子是皇上改的,除了禮部的大人以外,我想應該沒人會知道最後的結果。”
男子好笑地看着他道:“那你以爲我是誰,禮部的官員嗎?”
付子望搖了搖頭,“禮部的官員不會這麼簡單就出來,也不會這樣請我喝茶。”
男子聽後似乎更感興趣了,“那你覺的我是誰。”
付子望笑了笑道:“您是當今聖上吧。”付子望此話一出,男子臉色變的很凝重,付子望連忙道:“如果在下猜錯了,還請原諒。”
男子看了他一會突然大笑起來,“有意思啊有意思,很久沒見到像你這樣的人了,既然猜到我是皇上,還能這麼冷靜地坐在這裡,我是說你有膽量呢還是不怕死呢。”
付子望聽後連忙跪下來,低着頭道:“其實這兩種是一樣的,只是說法不同罷了。”
皇上眯着眼睛道:“即使你是金科狀元,不代表我不會殺你。”
付子望低着頭道:“小人明白,皇上寬宏大量,一定不會和我計較,只是小人愚鈍,不知皇上今日出宮所爲何事,是來找小人的嗎?”
“你覺的呢?”皇上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再次將問題拋給他,但是付子望並沒有回答,皇上接着道:“我聽聞江湖上最近似乎出了點事啊。”
付子望擡頭看着皇上,眼中寫着訝然,皇上接着道:“若不能坐廟堂之高,知天下之事,朕又怎麼能成爲皇上呢。”
付子望聽後苦笑一聲道:“小人終於明白皇上的意思了,皇上是知道小人最近在追查這件事嗎。”
皇上沒有說話默認了,過了一會道:“你有什麼結果呢。”
付子望道:“皇上先恕小人無罪,小人才能說。”
皇上有點不耐煩地同意了,付子望接着道:“小人覺的是劉司徒府上的人,具體是誰還不清楚,但是因爲沒辦法去司徒府,所以沒辦法查出兇手。”
皇上聽後笑了笑道:“也許司徒府很快就會有人請你去的。”說着皇上站了起來,突然來到付子望面前道:“今日之事……”
“小人並不知道今日有什麼事。”付子望回答的很快,皇上笑了笑便離開雅間。確認皇上走了,付子望鬆了一口氣,果然這人是自己遇到最難對付的人呢,只是皇上居然會關注江湖上的事,這確實讓付子望很驚訝。
付子望離開茶樓,回到了客棧,發現溫籬與王哉已經回來了,付子望笑着道:“今日倒是回來的很早麼,是有什麼發現了。”
溫籬笑着道:“我可是記得哦,今日是發榜的日子,所以去看了,你果然很厲害呢,中狀元了呢,我的預感果然很準吧。”
溫籬的這句中狀元被耳尖的掌櫃聽到了,他連忙快步走過來,想下跪,被付子望扶着了,“掌櫃不用如此吧,雖然我中了狀元,但是又沒封官,還是普通人吧。”
掌櫃剛想說話,外面突然來了一隊人馬,付子望有些驚訝地看過去,有人走到付子望面前道:“請問您是付狀元嗎,我們家大人想請你去府上坐坐。”
付子望皺着眉頭,一臉疑惑地看着他道:“你們家大人是……”
那人笑着道:“我們家大人是劉司徒,前些日子公子有去我們府上,但是那時候大人因爲忙沒時間好好接待公子,今日特地派小人過來接大人過去招待。”
付子望看了溫籬和王哉一眼,隨後笑道:“那麼有勞這位大人替我帶路了。”那人聽後便笑着帶着付子望離開了。
溫籬看着遠去的人羣道:“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啊。”王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付子望被接到司徒府上,劉司徒很快接見了他,他笑呵呵道:“老夫先要恭喜賢侄高中狀元啊。”
付子望道:“只是運氣好罷了,還是誠司徒大人吉言啊。”
劉司徒對於付子望的回答顯然是很滿意的,“賢侄年紀這麼小就能高中狀元,想必以後的仕途一定是一片光明啊,賢侄家中還有什麼人嗎,需要本官將他們接來嗎?”
付子望笑着說道:“家中還有父母,不過即使中了狀元也不知道皇上會將我分配到哪裡,想來留在京城的可能性不高,所以還是不接父母來了,不然剛來又要離開,父母年事已高,怕是經不起路途之苦。”
劉司徒沉聲道:“狀元公真是孝順啊,不過狀元公想留在京城也並非難事,只要本官去皇上那裡通融一下便可。”
付子望瞳孔縮了一下,很快又帶上笑意:“這恐怕不好,怕是以後還有很多事會麻煩到大人,所以小人想着還是以後請大人幫忙,現在還是聽從皇上的指派比較好。”
劉司徒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會,想從他臉色看出他是否想和自己站在一起,但是付子望只是一臉微笑,什麼也看不出來。劉司徒街着道:“今日派人去看了狀元公住的地方,實在太破舊了,若狀元公不嫌棄,不如在本官府上住一段時間。”
付子望笑道:“大人美意小人就不推脫了,謝謝大人關心了。”
劉司徒聽到他這句話,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對旁邊的人道:“帶狀元公下去休息,晚上擺好酒宴,本官要宴請狀元。”
下人說了一句是,隨後便帶着付子望去了廂房,付子望一路走一路看,“果然是漂亮呢,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呢。”
帶着他的小廝笑了起來,“狀元公以後也必定是榮華富貴呢,怕是以後就不會在意這樣的景緻了。”
付子望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小廝將付子望帶到廂房後道:“狀元公,等會我叫一個丫鬟過來伺候,若狀元公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她就好了。”
付子望低頭道:“有勞了。”小廝便離開了,沒多久就有一個十幾歲模樣的女孩子過來了,女子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也算清秀,看來劉司徒還真打算拉攏自己了啊。
女子道:“奴婢喚作憐兒,公子有事世界吩咐奴婢就好了。”
付子望想了一會道:“三千癡纏斷,花落指尖憐,憐兒,倒是不錯的名字啊。”
憐兒聽後整張臉的紅了,輕輕一笑道:“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奴婢的名字作詩呢,謝謝公子,憐兒一定會謹記於心的。”
付子望笑了笑道:“也不必,只是突然想起來而已。”
憐兒道:“公子稍作消息,等會大人會請您赴宴。”
付子望點點頭道:“那你先忙你的吧,今日起的太早,我先回去睡一會。”說完道了別便走進屋了,進屋後沒多久,突然門開了,隨後閃進來一個人,付子望想也沒想地坐起來道:“今日怎麼不從窗子進來了。”
“哼,有必要嗎。”溫籬一臉不爽地看着他,“本來想着你一個人來司徒府會不會遇上什麼事,好心過來看你,沒想到在用詩來哄騙女孩子啊。”溫籬似乎很是不爽。
付子望笑着道:“其實也沒什麼吧,難道你想讓我用你的名字也作一首詩。”
溫籬看着他沒有拒絕,付子望故作沉思了半天道:“你這名字起的不好,還真不好寫詩啊。”剛說完溫籬就衝上去準備打他,付子望笑了起來,“喂喂,我是來司徒府幫你查事的,你不會還要打我吧。”
溫籬收回手道:“我看你到時樂不思蜀麼。”
“那麼我的蜀在哪裡呢,既然沒有蜀,我又何來的樂不思蜀呢。”付子望微笑地調侃道。
溫籬顯然在說這方面不是他的對手,她鼓着腮幫子看着他道:“你是故意的。”
付子望微笑道:“怎麼能說我是故意的呢,我明明是有意的啊。”說完高興地看着溫籬整張臉的氣紅了,但在她馬上發作之際連忙道:“我答應你,三天之內給你答覆,這三天你還是別來司徒府的好,雖然你武功似乎還行,但是司徒府也不缺高手,萬一被發現了就得不償失了。”
溫籬看了他良久道:“好,那我三天後再來,若是看到你再不務正業,和小丫頭調笑,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
付子望低着頭,一幅順從的樣子,但還沒等她高興起來,付子望道:“你這麼在意這個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剛說完溫籬一掌付子望便被打趴下了。
他揉着胸口站起來,發現溫籬已經離開,付子望輕輕笑了笑,還真是容易被惹怒啊。
付子望在屋子裡呆到傍晚,憐兒便過來請他去赴宴了,還爲付子望準備了衣服,付子望洗了澡,換上衣服便跟着憐兒一起去了。
“這衣服的質量還真不錯啊,以前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呢。”付子望邊走邊摸着衣角道。
憐兒輕輕一笑道:“若公子以後跟着大人,怕是這樣的衣服都是次品了呢。”
付子望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很快被蓋過去了,什麼也沒說,跟着丫鬟去了酒宴,發現司徒已經在那裡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