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還是有意義?】

日子一日日過去,魔宮裡再沒有人見到昊天的身影,各種議論聲皆有,只是種種都離不開“聖後孃娘”這四字。

昊天一回來,若離便乖了,每日都是以往的作息,幾乎每日是如時回到晴閣,從來再沒有外出過。

“別擔心了,看這樣子聖後孃娘是暫時不會回來啦。”夕顏這已經不是頭一回勸說了。

“看聖君那樣子,準是出大事了。”若離淡淡說道,情緒不似先前激動,此時正低着頭。

夕顏一直哀傷看着他,他都沒有察覺道。

他如此的真實的情緒,突然豐富的表情,她是第一次見到吧。

原來,他心急的樣子是這樣的的。

原來,他慌張的樣子,是那樣的。

原來,他失落的樣子,是現在這樣子的。

“放心吧,聖君比誰都疼愛聖後孃娘,準不會讓聖後孃娘出什麼事情了,看聖君那樣子,指不定是兩人鬧什麼矛盾了,聖後孃娘不肯回來。”夕顏又勸說道,這幾日她百思都不得其解,總覺得這件事同她那日看到的琉璃珠子脫不了干係,而毛管家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傒囊那邊呢,可有什麼消息,有差人去尋嗎?”若離又問道。

“聖君沒有下令,連傒囊都見不到人呢。”夕顏說道。

若離點了點頭,長嘆一聲,沒再多問,起身便往屋內去。

夕顏連忙跟上,伺候着若離更衣上塌,自己小心翼翼地挨着躺着。

除非上一回醉酒,他就從來沒有碰過她,總是這麼躺着,即便她捱得再近,他都無動於衷,雙臂枕着腦袋,雙眸一閉,便無聲無息了。

夕顏側着身子,一手小心翼翼地攬着若離,小臉貼着他,遲疑了許久,終於還是開了口,道:“夫君,有什麼打算嗎?”

若離並沒有回答,睡顏安靜,這一張清俊的臉,即便面無表情的時候都是這麼安靜而親切。

“夫君,琉璃也是修羅人吧,是不是考慮帶她回修羅去?”夕顏又試探地問道。

“夫君,你的身子還好嗎?這麼久都沒有病發,是不是好了呢?怎麼好的呀?”

一而再的提問,若離都是不言不語,也不推開她。

夕顏無奈,隱隱一聲嘆息,仍舊是挨緊他。

且不說同牀異夢,怕是夜夜都不能眠吧。

外頭,夜都深了……

整個魔宮都寂靜着,只有冰柱上那暗淡的紅光,不過幾縷,不分晝夜地從一根冰柱流竄到另一根冰柱上,算是魔宮的夜燈了。

若是有心,定能察覺出今夜魔宮的異常來。

良久良久,都不見任何巡夜的武士,即便是紫玄大殿前,亦是不見任何侍從的身影。

只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寒霧中若隱若現。

不是別人,正是魔宮少主傒囊。

他那稚嫩的小臉上,難得一點的嚴肅,並非故作嚴肅,而是認真無比。

冷邪的雙眸直視前方,小嘴緊抿,腰桿挺直,一身的戒備。

良久良久,周遭白茫茫的寒霧越來越濃,傒囊還是站着不懂,眼睛眨都不眨。

今夜,他親自站崗。

突然,一道紫光從頭頂掠過,落在了前面石階前。

即便是從這背影看,都能看出他的清瘦來。

他負手而立,三千墨發鮮少地披散着,一身單薄的白衣,同傒囊一樣站得筆直,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隨着他們的等待,層層寒霧漸漸從地面上浮出,濃濃的,厚厚的,白茫茫一片,漸漸地將他們的身影都淹沒了。

即便是淹沒了他們,白霧依舊還在繼續往上浮,不一會兒,整座魔宮也被吞噬了。

原本的冰天雪地,如今成了一片雲海一樣的白茫茫。

突然!

就在這雲海之中,一條巨大的白龍直竄而出,在雲海之上急速盤旋了幾圈,身子竟是漸漸散發出寒氣來。

又是突然!

寒光乍現,只見那白龍的身子瞬間寬大,盤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懸浮在半空中,遠遠看去。

怎麼都看不出是一條龍,而是一片寒霧而已。

漸漸地,所有的動靜都靜止了,竟是在這白霧之上,漸漸地出現了一片冰天雪地,猶如海市蜃樓一樣,憑空出現在半空中,宮殿樓宇,冰雕雪柱同魔宮的佈局一摸一樣!

良久,良久。

風聲越來越大,天下的黑雲早就翻涌了起來,風雲匯聚,彷彿是有要大事情發生了。

漸漸地,那漫天的星辰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幕終是隻剩下一片漆黑。

然而,若是認真看,便可見這漆黑的天幕上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直巨大的眼睛,極其的巨大,恐怖而威嚴。

那種不怒而威,讓人見了,心臟承受不住,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上,不敢再看第二眼!

終於,那隻巨大的眼睛越來越清晰了,不再隱在雲層中,而彷彿是長在天上的。

同人眼無差,黑白分明,卻是浩大無比,彷彿這天就是這隻眼,這隻眼就是天了。

只是,這隻眼無神,威嚴只來自它的高高在上,它大浩大無比。

這便是天眼了!

千萬年來,天眼監視着地下五界的一切,卻鮮少真正打開過,更鮮少完全打開過。

若非地下五界有大動靜,那便是時限已經到了。

萬年天眼大開一次。

就在白茫茫的雲層之下,卻是一道巨大的黑色流光,急速地從流入魔宮,在傒囊的引導下,往入了鳳華殿。

這黑色流光源源不斷,悄無聲息。

而寒霧之下,並不見昊天的身影了。

良久良久,天上那一隻巨大的眼睛終於是緩緩的合上了,又是一陣風雲匯聚,狂風大作。

漸漸地,匯聚的黑雲才緩緩地停止,星辰緩緩浮現,風平浪也靜,一切如故。

還是深深深的夜。

而這時候,魔宮之上的幻象瞬間就消散而去,那條巨龍直衝而下,幻成了人形,不是別人,正是毛球管家,落在了鳳華殿右側屋頂上。

而傒囊還是一臉嚴肅,筆直而立,站在左側的屋頂上,同毛球管家遙遙相望。

“病着,能耐還不小。”傒囊冷冷地開了口,那聲音,同他平日完全的不同,冷邪地比一個大人都還要成熟。

毛東西冷哼,不理睬他的挑釁。

兩人心照不宣,聖君手下可信任的人不好,如何真正能離得了他們?

此時,昊天正在鳳華殿裡。

方纔那黑色的流光正是從惡靈谷來,鳳華殿中鎖靈塔已落成,惡靈自然是要入塔了。

“這件事你和主子瞞得我好辛苦!”傒囊又開了口。

毛管家還是沒有理睬。

“毛東西,聖君讓我看着若離,還不如直接讓我看着這裡,多吧?”傒囊試探地問道。

只是,毛東西畢竟比他年紀大,經歷多,就是沉得住氣,不理睬。

“毛東西,你守着,我下去瞧瞧。”傒囊按捺不住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如今待罪之身,再惹主子怒,小心性命不保。”毛東西冷聲,終於是出聲了。

傒囊冷冷眯眼,卻終究不敢動。

毛管家仰望月明星稀的上空,心下不安着,天眼偏偏是今夜開啓,是巧合,還是另有意義呢?

琉璃應該還未回來吧,否則她是躲不過天眼的。

方纔,彼岸應該也是在躲天眼吧……

彼岸確實是在躲天眼。

天眼萬年一大開,能洞察地下五界任何異常的存在,昊天是,他是,琉璃最是!

夜深人靜大殿裡,只留了一個婢女和一個侍從守夜,就守在簾外。

而簾後的小白貓正躺在彼岸懷中,似乎睡着很深,即便是一身的繃帶,卻還是蜷縮着,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個白球,深埋在彼岸懷中。

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可以動彈了。

他還是一身妖紅如火的長袍,鮮少在她面前出現的男子身。

一身上下幻出了華麗明亮的金光,佛界之光,這是天眼如何都看不到的。

漸漸地,這金光纔開始暗淡。

他輕輕地撫着它蜷縮成一團的身子,安靜沉斂的雙眸裡滿滿都是疼痛和無可奈何。

已經該離開了,可是他還是不想走。

“璃兒,第四命了……”他低聲喃喃,不由得將她擁得更緊,然而,它就這麼小這麼小,蜷縮起來的時候,他一手就可以捧住它。

如何擁抱?

如何抱都緊不了,終究,他還是送了手,小心翼翼將它安放在榻上,他唯一能做的,可以做的,就是減輕她的疼痛而已。

他看了它許久,一點兒不嫌惡地俯身在它頭上輕輕落了一吻,這才解了昏迷之術,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他總是想着它,即便還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完成,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一直想,一直懷念先前那相依爲命,日日靜默相伴的日子。

離開地獄後,萬年來,她便是他的歸宿,她那身白紗長裙,便是他的家。

此時,同樣想她的還有一天。

因爲心疼而想,而念。

鳳華殿中長廊的盡頭,一座參天而上的高塔,隱隱約約地顯現,整座高塔都散發着恐怖的氣息,泛着黑色流光。

昊天就站在塔上最高層,靜默地看眺望着前方。

“主子,斬影惡靈如何處置?”那形容槁枯的老婦人憑空出現,恭敬問道。

“暫時留着,待聖後來處理吧。”昊天淡淡說道。

“主子,可是想念聖後孃娘了?”老婦人斗膽問道。

“嗯,心又疼了。”昊天淡淡說道。

老婦人笑了,道:“難得有人能入了聖君的心。”

是的,連老婦人都誤會了。

而昊天,他不過是說實話罷了,點了點頭,自言自語一般,“天眼沒尋到她,估計是真的還沒回來吧。”

說罷,轉身離去,中秋將至,該回拜月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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