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慕容離纔有空把大家聚在一起,他沉聲道:“最後的這道聖旨,是赦免雲將軍府,還有羅定海一家……”
雲霧村那些被皇帝流放到這裡來的人,幾乎全部被赦免,大概有十來家,但在這十來戶人家中,有幾家是跟着慕容離的,一些是以前太子的人,當然也有慕容逸一黨的人。
連慕容景的人也有。
而且這些人中,有些是真正的作奸犯科之輩,被流放來此的,不是像羅林海之輩是被冤枉流放到這裡來的。
這也是慕容離看了聖旨之後,對皇帝的做法有些不解的地方。
這做法顯然就是把這鍋湯徹底攪混了,不知道這樣做對誰有用,對西鳳國有又什麼好處?
慕容離搞不懂皇帝怎會這樣做,把那幾家冤枉了的赦免了,還情有可原。
慕容離覺得皇帝腦子抽瘋了。
老侯爺皺着眉頭道:“切莫妄加揣測聖意,王爺還是按聖旨辦事的好,速速將人集合立即回京,只有回去了,什麼事情纔好處理,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鞭長莫及。”
睿智而又狡猾的老侯爺又上線了。
衆人聽了無不點頭稱是。
“你親自去一趟雲霧村吧,我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
老侯爺又道,說完麻利的帶着蘇家人回了蘇府。
“玥兒,你在家裡收拾一下,我一個人去雲霧村接人。”慕容離道。
蘇玥想想:“也行,小心點。”
慕容離點頭,在她額頭上親親,立即帶了五十個親兵出了西北城,不過這次李將軍同行去了。
在西北城,有親兵保護着慕容離他放心,出西北城就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了。
慕容離走了後,蘇玥將府裡的東西收了一些,這宅子不賣,她留着,以後有機會來也有現成的房子住。
她讓江伯去牙行買了一家子奴僕回來,以後就專看這宅子。
鋪子莊子那些早就處理了的,剩下的都很簡單,很快處理好,就等着慕容離一行人回來。
至於蘇家也幫不上忙,和她一樣,除了宅子,其他的一早就處理好了。
等慕容離的這段時間,蘇玥讓江泊去打造十幾兩牢固的馬車,回京時有那麼多的女眷,必須坐馬車回去。
時間緊促,雲霧村的人也沒有時間添置這些。
另外還買了不少男裝女裝,雲霧村的那些人來了,得換一身好一點的行頭,看起來不至於那麼寒酸,但也不會那麼富貴。
本來就是流放到這裡來改造的,若還穿金戴銀,綾羅綢緞加身,回去京城怕不是去皇帝跟前領賞的,是到皇帝跟前去拉仇恨的。
至於馬匹,她空間裡面有,馬匹在空間裡面待得久了,身體健壯還很有靈性,拿它們來拉馬車趕路再合適不過了。
雲霧村,慕容離一行人花了兩天時間趕到了。
雲霧村的村民見到這麼多官兵隨着慕容離而來,中間還有個威風凜凜的將軍,大家見那陣仗,以爲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大家都惶恐不安起來。
慕容離一行人直奔牛村長家裡,他要在這裡宣讀聖旨,得讓村長把全村的人都召集起來。
牛村長也不知道出了何事,趕緊去召集村民。
在村裡的村民們聽到那急切的敲鑼聲,紛紛趕到村裡的曬穀場上,村裡一開大會都來這裡。
原來的哂穀場是一個土壩子,還小,後來將這壩子擴大了,還打上了水泥。
現在又大又平。
李將軍看到這樣的壩子,目光灼灼,不光是這個壩子,還有一進雲霧縣,一路看到的水泥路都讓他震驚。
他此刻才知道,皇帝在聖旨上對慕容離的一番褒獎,不是無的放矢,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實實在在的。
以慕容離的表現,召他回京,怕是別有深意吧。
而這樣的慕容離似乎更適合那個位置。
村民們趕到的時候,就瞧見慕容離站在高臺上,身站着那身穿盔甲的五十親兵,在這裡的原著村民不認識那五十親兵,但在京城裡待過的人看一眼就認出,那是皇帝身邊的親衛。
也就是皇帝掌握在手上的禁衛軍。
那支禁衛軍共一萬人,專職保護皇宮和皇帝的人,當然這是明面上的。
見到皇帝親兵出現在這裡,大家惴惴不安的看着上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慕容離看到聖旨上被赦免的人都來了,他便拿出聖旨來,大聲道:“皇上有旨,而等跪聽。”
“罪民接旨。”
一聽是接聖旨,場上的村民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除了慕容離,他身後的李將軍和親兵們都跪下了。
見聖旨如見皇帝,不管這聖旨與自己有沒有關,在場的所有人必須跪聽。
慕容離見都跪了,他一點廢話都沒有,展開變宣:“奉天承運,運皇帝詔曰,今有……被赦免之人,與離王即刻回京,欽此!”
村民們聽完聖旨,原來是赦免聖旨,聽到被赦免有自己的名字的人,大家在心裡歡呼雀躍,沒有被赦免的人個個失落不已。
但在被赦免的人當中,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歡喜的人自是太子黨和慕容逸黨的人,憂愁的是跟着慕容離的人。
他們都知道有些人可是正二八經作奸犯科的人,想不通皇帝爲什麼會赦免他們?
但想不通歸想不通,總歸現在他們被赦免,能回京城就回京城,誰也不願意待在這裡。
“草民等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萬歲!”
被赦免的人立即朝京城的方向磕頭謝恩。
他們雖然被赦免了,但沒有官職,得自稱草民,有了一官半職才自稱臣。
慕容離將聖旨收好,看着下面被赦免的人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收拾東西,明日啓程!”
“是!王爺!”
大家又異口同聲道,在聖旨中,得知慕容離已恢復王爺的身份。
慕容離向場中所有村民揮揮手道,“聖旨已經宣讀完畢,大家回去吧。”
“是!謝王爺!”
村民們很是恭敬的退出曬穀場,也有不少人還沒有離去。
這些人大多是平時跟慕容離走的近的,他們想詢問一些事情,又想到現在身份懸殊,又遲遲不敢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