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了一眼秦領頭,他懂了秦領頭的意思,眼前的人是曾經的皇子,皇帝不放心,讓他們特意留下來看着的。
皇帝的心眼子就是多,都到這個鬼地方來了,還能搞出什麼事情來。
到了這裡的人,他就沒有見到一個是能被赦免走了的。
他點點頭,客氣道:「我這就去安排,不過住那房子還是要交銀子給村上,當然官爺可以免費住。」
流民他可以無所謂的對待,秦領頭畢竟是吃官家飯的,他這個村長惹不起。
村子裡面的空房子還是很多的,這裡年年都有流放來的人來,所以建的房子特別多,但年年都有死去的犯人,空下來的房子就多了。
「這個沒有問題。」慕容離直接給村長二十兩銀子。
村長接過,看一眼慕容離直接帶着他們來到村西頭,那裡有幾棟房子空着,剛好夠他們這一行人住。
到了時,村長指着三棟房子道:「你們先住下,你們的戶籍明天給你們。」
落戶之後,戶籍還要到縣衙去報備蓋章。
「好的,多謝村長了,需要我們配合的村長儘管說。」慕容離朝村長拱拱手。
村長擺擺手:「別惹事就行。」
說完他便走了。
三棟院子,蘇玥四人分了一棟好些院子,秦領頭十一人就在隔壁的兩棟院子裡住下來。
現在天色已晚,不好打掃院子,大家乾脆就在馬車裡對付一個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再說。
晚上,蘇玥馬車裡,只剩下蘇啓成一人蜷縮着,身上蓋了一條被子。
蘇玥三人早已經進入空間裡。
三人進來美美的吃了一頓後,才睡覺。
在馬車裡顛簸了一天,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今晚上蘇玥睡了一個好覺,有蘇啓文在,慕容離乖乖的睡他自個兒的牀。
早上天剛亮,三人就出了空間,大家一樣啃了一頓乾糧。
十幾人看着這房子,架子還是好的,但年久失修,房樑都有些塌了,屋頂上蓋的茅草東一塊西一塊的,這必須得修繕才能住人。
「妹妹,我們現在就上山,你在先把院子裡的雜草除一下。」蘇啓文道。
「行吧。」
看這屋子確實沒法將就,必須得修繕一番。
若不是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只是過渡一下,蘇玥都想在這裡買地建房子了。
馬車上有砍樹的工具,秦領頭帶着差役們先上山。
慕容離三人拿着蘇玥給的電鋸緊跟着上山。
蘇玥望了一下村後的雲霧山,還真當起雲霧二字。
三面的山很高,直插雲霄,有一半的山隱在雲霧裡,還真是雲霧繚繞。
三面山很陡峭,蘇玥精神力仔細看了看,那些石頭都是岩石,好些地方光禿禿的,人很難爬上去。
要上山得從村口那邊上,那裡的坡度是斜着上去的,勉強能上山。
看了這地形,蘇玥總覺得這雲霧村就是一個天然的牢籠,村口一堵,村子裡的人就是插翅也難逃。
就是慕容離那絕頂的輕功也飛不上山頂。
狗皇帝還真是雞賊,把人弄到這裡來。
只是他算漏了一點,天上走不了,地下還是可以的,就憑慕容離那堪比挖掘機的內力,從地下開出一條通道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走後,蘇玥看了下馬,給了它們一些吃的後,纔在院子裡除雜草。
這麼多的雜草,也不知道是不是村長故意刁難,這院子一看就是幾年沒有住人了。
剛開始幹活,就有不少村民過來觀看,
還有人上來攀談。
「你們是剛從京城頁面來的嗎?」
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直接進入院子來問。
蘇玥望去,婦人清瘦,但收拾的很乾淨,五官還算清秀,她殷切的等着回答。
蘇玥點點頭:「是的嬸子,我們是七月離京的。」
婦人眼睛一亮,現在是九月底了,也就是說他們離京才三個月,她急問:「那京城現在怎麼樣了?」
西北都旱成這個鬼樣子,不知道京城如何?
「嬸子是想問京城的哪家?」這婦人的目的不要太明顯。
婦人點點頭:「姑娘,你是哪家的?」
「安定侯府的。」這個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哦,那姑娘知道靖遠侯府嗎?」
「知道,您是?」
婦人嘆口氣,皺眉道:「我是靖遠侯的姑奶奶,我夫家犯了事,八年前流放到這裡來了,只是和靖遠侯府斷絕了關係。」
「那你還問來幹什麼?」
不會這婦人還對靖遠侯府抱有希望吧,嫁出去了被流放的姑奶奶,巴不得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還會想辦法弄她回去。
不然當初也不會做出斷絕關係的事情來。
婦人神色黯然:「就想問問老侯爺和老夫人還健在不?姑娘應該知道吧?」
蘇玥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靖遠侯府還是有印象的,那是皇帝派,很受皇帝重用,那侯爺夫人都還在。
而且活的很是風光。
蘇玥:「他們很好,很受皇上器重。」
果然,婦人聽了臉色很難看,她苦笑一下道:「多謝姑娘告知,就不打擾姑娘了。」
「好。」
蘇玥目送她那落寞的背影至消失不見,又接着打掃院子。
那婦人走後,又有幾人來打聽消息,有她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知道的都如實告知。
不管什麼情況,大家都是失望而歸。
蘇玥嘆口氣,被流放到了這裡的人,還有誰會惦記着他們。
想離開這裡,很難。
除非改朝換代,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看有沒有可能走出這裡。
院子裡的草除乾淨之後,慕容離他們還沒有回來。
蘇玥便打掃屋裡。
屋裡落滿了灰塵,她四下看了一下,只有村口有口水井,井裡的水也不多了,她用桶在空間池塘裡提了一桶出來。
將屋裡面通通抹了一遍後,慕容離他們也扛着木頭回來了。
兩人一扛,每人肩上都扛着四根,除了蘇啓成,他負責拿斧子和鋸子。
木頭都放在蘇玥拔乾淨草的院子裡。
「啊,又累又渴又餓。」
一放下,蘇啓文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氣,十幾人中,就他身體弱,扛那麼多真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