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收拾

周清幽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潘皇后,潘皇后下意識的捏着她的臉蛋,“你呀,什麼事都會掛在臉上,日後可怎麼得了?母后真替你擔心,要是嫁人了可該怎麼辦?”如何跟婆家人相處,讓身邊的人都能信服她,事事爲她考慮,並不是簡單的用公主的身份來壓制她,這可是一門大學問。

瞧着周清幽的樣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潘皇后衣袖下的指甲掐進手掌心,半晌纔回過神來。周清幽噘着嘴反駁道:“母后,您擔心這些做什麼,不是還有您在身邊陪着我。您是一國之母,父皇寵愛的皇后,兒臣又是您最寵愛的女兒,有誰敢欺負兒臣,不聽兒臣的話,您就把心放肚子裡,還是快告訴我,父皇到底更屬意誰做駙馬?”

她這麼着急,潘皇后不再吊她胃口,說出林若曦的名字。周清幽聞言,好看的眉頭瞬間就皺起來,“母后,父皇怎麼會看上他,他一點都比不上吳世子?母后,您千萬要幫我想想辦法,讓父皇改變主意,我不要嫁給林若曦。”她心裡裝的人是吳國圍,要讓她嫁給林若曦,絕對做不到。

要是真的把她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潘皇后皺眉看了她一眼,這吳國圍到底給周清幽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這麼念念不忘,非他不嫁。潘皇后不出聲,周清幽的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突然覺得面前的潘皇后有些陌生,這還是寵愛她的母后嗎?

爲何這次不聽她的話,難道她被皇帝說動了,也屬意林若曦做駙馬,那可不行!她不喜歡林若曦,根本就不會嫁給她,更談不上喜歡。要是林若曦知曉,指不定有多開心,正好他也不喜歡周清幽,他要娶的人是顧一慧。

當然他們不可能互相知曉對方的心意,周清幽的臉色素白如宣紙,潘皇后嘆口氣,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你是母后的女兒,母后又豈能不幫你。行了,別不高興了,你父皇也沒有定下來。”“真的,母后,你沒騙我。”周清幽聞言,激動的瞪着大眼睛,緩緩的揚脣道。

潘皇后點着她的鼻尖,“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母后,我就知道您對我最好了,要是有一天您不在我身邊了,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哎呀,我是胡說的,母后一定會長命百歲,看我兒孫滿堂,嘻嘻。”周清幽似乎覺得說的不對,又順勢不害臊的往下繼續說,本想逗着潘皇后高興,卻沒想到潘皇后臉色有一瞬間陰沉下來。

周清幽清脆的又喊了潘皇后幾聲,才讓她緩過神來,笑道:“你這丫頭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害臊。”把周清幽打發走了,潘皇后在寢宮內一個人待了許久,夜幕降臨了,皇帝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皇后寢宮走開,對着門外的宮人就是一通訓斥,讓皇后一人在裡面待了半天。

宮人們真覺得冤枉,皇后吩咐不讓他們進去,就在門外守着,沒皇后的吩咐,他們不敢硬闖進去。要是誰敢不聽皇后的話,到頭來倒黴的還是他們,誰讓皇帝這麼多年,後宮獨寵潘皇后一人。她聖寵不衰,他們就不敢怠慢她。皇帝雙手背後,黑着臉瞪着守在宮門外的宮人,隨手甩甩衣袖,大步走進去。

宮人們長嘆一口氣,趕忙擡手擦拭額頭上黃豆粒大的汗珠,潘皇后斜躺在榻上,背對着皇帝,皇帝輕悠悠的走過去,脫下身上的披風,緩緩的走到她跟前,就在他伸手把披風蓋在潘皇后身上的時候,她轉過身來。皇帝柔聲道:“你呀,都大的人,還讓朕這麼擔心,你說朕該怎麼罰你!”

說着坐在她身邊,摟着她入懷,鼻端靠着她的髮絲,淡淡的清香傳入耳中。就是因爲有潘皇后在身邊陪伴,才能撐了這麼多年。潘皇后聞言,抿嘴笑道:“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你呀,就是仗着朕寵愛你,你就肆無忌憚的欺負朕,朕就算罰自己也不會懲罰你。”皇帝每每一隻腳踏入皇后寢宮開始,心頭的煩惱全消,更沒有任何負擔。潘皇后笑而不語,半晌纔開口道:“清幽的婚事還是趁早定下爲好,妾身還想着早些見到清幽做母親。”

難道潘皇后幾次三番提起周清幽的婚事,皇帝若是再不應,怕潘皇后會不高興。皇帝撫摸着鬍子,沉聲道:“燕兒,清幽的婚事朕會放在心上,倒是你,覺得吳國圍和林若曦誰更合適清幽?又或者你有更合適的人選?”潘皇后微微一笑,“妾身當然更加屬意吳國圍,他才學和品行妾身都很喜歡。

也不是說妾身不喜歡林若曦,只是可能吳國圍跟清幽跟合適一些。”皇帝在朝堂上還要多依仗林相,也知道皇帝每每遇到什麼大事,都會把林相召進宮與他一起商議。

皇帝看了一眼潘皇后,跟着點頭道:“你說的有些道理,只是不能光憑一眼就能肯定清幽跟吳國圍合適。你且安心,朕再找人好好去查探查探,看看誰的脾性更好些,到時再做決定也不遲。”反正周清舒還沒成親,周清幽的婚事根本就用不着那麼着急。

潘皇后雙手摟着皇帝,輕聲道:“那可不行,妾身連嫁衣都吩咐宮人去做了,要是晚了,必定會讓他們看笑話。”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儘快的把周清幽的婚事給定下來,皇帝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快的以至於皇帝沒抓住。

擡頭看了一眼潘皇后,只見她眼瞼微低,長而密實的睫毛在眼影下投下一片陰影,遮住所有的情緒。皇帝嘴角微彎道:“好,朕聽你的便是。”潘皇后聞言,一抹微笑爬上了臉頰,湊到皇帝跟前,撫摸着他的寬厚的胸膛,閉上眼道:“謝謝你!”這麼多年,有他在身邊陪伴,何嘗不是她的幸運。

“燕兒,跟我說什麼謝謝,太見外了,清幽也是我的女兒。”皇帝抿嘴淺笑,夫妻倆又是一番閒聊,最後相擁而眠。卿姨娘終於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在晚上平伯侯入睡後回到屋裡,把桌上的杯盤碗盞都一股腦的用衣袖拂落在地,頓時屋內碎瓷片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樣還不能讓她解氣。

她當下就抱起櫃子上的江南官窯的青花瓷,嬤嬤見狀趕忙攔住她,“姨娘,不可,這可是侯爺送給您的,若是被您給摔了,侯爺必定會追究。還有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不能因爲一時衝動就被摔了。姨娘,聽奴婢的話,快把它放下,給奴婢放好了。”

嬤嬤見卿姨娘舉起青花瓷,嚇得一顆心砰砰直跳,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卿姨娘可以什麼不管不顧的肆意在屋裡發脾氣,到時候平伯侯追究下來,倒黴的可是他們這些在她身邊伺候的下人。卿姨娘近來見吳國圍越來越得寵,甚至還被平伯侯上奏請求冊封爲世子,脾氣就越來越大。

當然這怨不得卿姨娘,她清楚,但是也不能一味的摔東西來泄憤,要想出實際的辦法來對付吳國圍才行。嬤嬤不由的嘆口氣,誰讓卿姨娘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就算再得平伯侯的寵愛,又能如何?

況且眼下平伯侯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躺在牀上靜養,唯一讓她覺得欣慰的就是,平伯侯不願意見吳國圍和薛氏,只願意見卿姨娘一人,這足以說明卿姨娘在他心中的地位。卿姨娘要因此抓住這個機會,讓平伯侯徹底的站在她身邊,厭惡薛氏和吳國圍母子倆。

如此一來,她們接下來才能徐徐圖之。卿姨娘愣怔之際,嬤嬤快速的把她手中舉起的青花瓷接過放回原處。卿姨娘咬牙切齒恨恨道:“嬤嬤,你知道嗎?我不甘心,進府這麼多年,怎麼肚子就不爭氣,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否則我也不會這麼被動。光有侯爺對我的寵愛,又能如何?

將來有一日侯爺若是不在了,我可該如何是好?”吳國圍如今都是世子,她要是想動搖他在侯爺的地位,肯定不易。與其如此,還不如儘快的懷上身孕,生下一兒半女,將來也能養她終老。平伯侯望着坐在跟前的薛氏,本來不想見她,可她偏偏要闖進來,他現在身子虛弱,不想跟她對抗,就隨她的便。

薛氏頭上堆着烏雲似的墮馬髻,八翅鑲紅寶石的赤金展尾的大鳳釵插在兩鬢,耳朵上兩滴指頭大小的水滴南珠的大耳墜,身上一身薔薇紫的妝花錦緞小襖,足下一雙做工細緻的繡花鞋,她整個人華貴的裝扮讓平伯侯心生不喜。他身子還沒好,薛氏就迫不及待的這身打扮出現在他面前,這不是存心讓他心頭不快。

這麼多年,薛氏就從未入他的眼,做過幾件讓他高興的事。薛氏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幽冷,“侯爺,妾身知道您不願意看到妾身,可妾身覺得還是應該來告訴您一聲,畢竟卿姨娘在您身邊伺候您多年。”提到卿姨娘,平伯侯的眼中多了幾分審視,這跟卿姨娘又扯上什麼關係。

薛氏這麼晚過來,不會就爲了說卿姨娘的事?侯爺,卿姨娘在您身邊伺候多年,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妾身就想着再給您納幾房妾身,至於卿姨娘,就乾脆讓她出府。”薛氏一邊說,一邊低頭把玩手腕上的翡翠玉鐲,這口氣好像不是跟平伯侯商議,而是來通知他一聲。

平伯侯聞言,一張臉黑如鍋底,冷聲道:“薛氏,誰給你的權利,卿姨娘是我的姨娘,她的去留由我做主。”跟薛氏沒半點關係,她倒是想的美,要敢卿姨娘離開他的身邊。就算把薛氏趕出府,他也不會讓卿姨娘離開身邊,若是她沒了,誰來安慰他,難道薛氏不成?

薛氏扯了扯嘴角,柔聲道:“侯爺,這話可就不對了,卿姨娘是您身邊伺候的人,可誰讓她沒盡心盡力的伺候您。這是在卿姨娘院子抽出來的木偶,還不拿上來給侯爺過目。”上面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針,還有一張紙寫了薛氏的生辰八字,這是巫蠱,她在詛咒薛氏。

薛氏乃是平伯侯府的當家主母,就算沒有實權,可她所生的吳國圍是世子,將來她一樣有實權。管家不過暫代她掌管,府上跟沒有下人敢輕視她,不把她放在眼裡。平伯侯氣的頓時抄起手邊的茶盞朝薛氏砸過去,“混賬,卿姨娘怎麼會作出這等荒唐的事,還不是你誣陷她。你若是看卿姨娘不順眼,大可以自請出府,本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平伯侯府,你就死了這條心。”

不管薛氏怎麼誣陷卿姨娘,他都不會妥協,要是連最寵愛的姨娘都保護不了,他還能做什麼!傳出去不讓人笑話,堂堂的當朝閣老,連薛氏都鬥不了。薛氏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平伯侯的反映,“侯爺,妾身真是沒想到,您對卿姨娘這麼深情,真是可惜了。

這的確是從卿姨娘的院子裡搜出來,若是侯爺執意不信,那也沒關係。反正您現在正在靜養,妾身就自行派人送卿姨娘出府。”望着勾脣淺笑的薛氏,平伯侯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是旺盛,這麼多年,薛氏還從未如此解氣過。看着平伯侯越是動怒,越是難受,她就越是舒坦,她這麼多年所受的怨氣,憋在心頭的怒火,要一併撒在他的身上。

薛氏嘲諷的語氣,笑意不達眼底,平伯侯惱怒的準備爬起身,可這一用力,渾身痠疼的厲害不說,額頭上的青筋突起,只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右手捂着胸口,一陣憋悶。又覺得喉嚨裡的血腥氣實在咽不下去,猛地咳嗽幾聲,伸手放在眼前一瞧,掌心有鮮紅的血沫子。

薛氏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卿姨娘就能把他氣的吐血,看來平伯侯也不過如此。“薛氏,你這個毒婦。”平伯侯咬牙切齒恨恨道,如刀般凌厲的目光直插入薛氏的眼中,那萬分兇狠的眼神,彷彿要將薛氏燒爲灰燼,可惜平伯侯眼下根本做不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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