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靜拿走自己的手,腦袋湊近來,的眸子逼視的看着我:“老實告訴靜姨,你和辛悅是什麼關係?”
“誰是辛悅?”我本能的反問道。話音一落,自己就反應了過來,她指的肯定是悅姨了。
蔣靜說:“不是吧,你連你嬸嬸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點點頭:“沒反應過來嘛。”
她見我不主動,重複問道:“問你話呢,你和辛悅是什麼關係。”
我一臉懵然的說:“悅姨不是都介紹了嗎,她老公和我爸是很要好的師兄弟,我管她老公叫叔,她自然就是我嬸嬸了。”
蔣靜把食指抵在下脣,想了想後點了下頭。她說:“我也懶得管了,你們愛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倆之間有了特殊的關係。以後靜姨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的話,你肯定不會拒絕吧?”
“當然不會了,只要是靜姨的事,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義氣凌然的說。心裡卻老大不高興了,原來這女人不是因爲喜歡我纔跟我做那種事的,可是我對她又能有多大的利用價值呢?她家那麼有錢,僅僅會因爲我能教她打牌贏錢就把自己給了我嗎?真要是這樣的話,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蔣靜撫慰小孩似的,碰了碰我的頭:“真是個好孩子,靜姨這次肯定沒有看錯人。”
我說:“靜姨,你現在有事安排給我嗎?”
蔣靜看了一眼裝在塑料袋裡面的夜宵:“就這個啊,等下你幫我全提上去。吃完了你還要教我打牌哦。”
我點點頭。臨下車的時候,蔣靜遞給我紙筆:“把你的家庭住址寫給我吧,我有時間了去找你。”
這讓我感到爲難,我解釋說:“靜姨,我不能寫給你。你要去我們家了,我沒法跟我阿姨交代的。”
蔣靜便自己畫了一通,然後遞給我:“那你留着我的地址吧,下週星期五去找我。”
我猜想她是要我去教她打牌,就要求說:“靜姨,我可以去。但是那天打牌的話,你能不能別和悅姨一塊啊。我們倆突然間走的這麼近,她會產生懷疑的。”
蔣靜說:“我本來就沒有想叫她啊。你不用擔心啦,靜姨是大人嘛,我會保護你的。”
我不認同的說:“我是男人,我保護你纔對呀。”
蔣靜把最後一份夜宵自己提着了,腦袋往我肩上靠了一下:“好有安全感啊。”
我把夜宵提到麻將室,把三個女人叫醒,大家就在麻將室吃了。
我坐在蔣靜的身邊,並不是刻意的。小家碧玉開玩笑說:“沈寧,跟你靜姨出去買個夜宵,這就分不開了啊?”
蔣靜得意的說:“你怎麼的,我招小孩子喜歡。”
“我知道。”小家碧玉說:“你最招小男孩喜歡嘛,成天露着個大,腿在外面,不用彎腰,那條溝深的都能摔死人。你不招男人喜歡的話,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蔣靜給了她一個白眼。
悅姨起身拿起兩個杯子說:“我去給你們侄杯熱茶吧,沈寧幫我把你們兩個的也拿來。”
我跟着出去,發現悅姨的臉色不大好看。
我關切的問道:“悅姨,你怎麼了?夜宵不好吃啊。”
悅姨搖搖頭,話也不說。侄水的時候,我看到她照着自己手上侄了下去,隨即自然是一聲疼痛的尖叫。我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也顧不得去想緣由了,奔到廁所,拿了毛巾打溼後給她敷上了。
麻將室裡的三個阿姨聞聲趕來,悅姨眼睛一眨就掉下了眼淚。她可憐的把手伸給大媽看:“大姐,我不小心把水倒到手上了,好疼。”
大媽毫不含糊的說:“還愣着幹什麼,我開車送你去醫院。”
悅姨搖頭說:“我自己家裡有藥,拿藥水擦擦就好了。沒有燙破皮去醫院了也沒用的。看來今晚是沒能打牌了,要不你們就先回去吧,我改天再約你們來家裡打。”
大媽不放心的說:“你真不要緊啊,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真的不用。”悅姨很謹慎的退後了一步,對我說:“沈寧,快去房間抽屜裡幫我把藥水拿來。”
我翻了兩個櫃子以後才找到,給她敷擦的時候,悅姨好像疼的很厲害似的,嘴裡發出滋滋滋的細微聲音。
三個女人照管她自己注意以後,前後腳離開了。
“沈寧,靜姨走了哦。”蔣靜靠在門框上,笑容甜美的看着我。
我衝她點點頭,靜姨也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
悅姨從沙發上蹭的站起來,拿毛巾把剛塗上的藥水給塗掉了。目光裡有些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