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迫再歇腳屋呆了第二天,因爲有兩個美女在側,倒也不覺無趣。當晚的雨勢很大,房頂上昨晚沒那隻彈跳力十足的狼,給抓破的幾個小孔,往下滲透着雨水,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是一大灘了。
我躺在牀上,有的時候都會有水滴濺起落在臉上。
她們兩個睡在對面牀上,絲毫不被眼前的困難所幹擾,有說有笑的竊竊私語。我自是滿心的渴望着,明天雨能夠停住,去了張春桃孃家後早點趕回村子裡。我預計回去以後呆兩天,就要回到市裡去了。
出門的時候沒有帶手機,也不知道蔣靜又給我打了幾個未接電話。有的時候我還是挺想她和一對孩子的。
暴雨衝散了燥熱,睡了一個晚上的舒服覺醒來,外面的大雨果然停了。我高興的對對面牀上的她們說:“別耽擱了,我們早點出發吧。”
“好啊。”張春桃答應說。
我穿好了衣服,想坐在牀上等她們。張雪豔瞪了我一眼說:“男人,你不出去,我們怎麼換衣服啊。”
我趕緊起了身,臨出門之際,回頭望了張春桃一眼,她在對着我笑。
她們兩個起牀以後,煮了白米飯吃過,我們才正式上路。小路上都是細碎的石頭子,所以我們並沒有平素小路上泥濘的困擾。
我依然揹着包走在最後面,有時候會淘氣的追上去兩步,在張雪豔的小翹臀上拍一下,在她回過頭之前,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面對我們偶爾的嬉鬧,張春桃只裝作沒有瞧見。
大雨過後,空氣特別的清新,一切都如同洗刷過了。我們能夠聽到山谷下面澎湃的流水聲。
就在我們高興的哼着歌兒的時候,一個災難降臨到了我們面前。轉過一個大灣之後,一條從山上奔流而下的洪流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路已經被沖垮了。站在下面看的話,會很有瀑布的感覺。
我扭頭看着張春桃,她也看着我。本來都有話說的,但是面對那奔流的山洪,我們都知道不需要說出口了。
張雪豔失望的說:“真是沒勁,路本來就不好走了,還給我們增添這麼多的困難。”
“要不,我們再在小屋裡呆一天,或許明天就能過去了。”張春桃的語氣裡帶着對回家的強烈渴望。
我問說:“嬸嬸,大概還有多遠的路?”
張春桃默想後說:“也就十幾公里了吧,正常情況下下午一定可以到達的。”
出發前,她還跟我說只要半天,現在就變成了大半天了。當然我不會跟她計較這個。我又問:“那有其它的路徑嗎?”
張春桃指着山下說:“從這裡下去,走不了幾公里,就有一座橋,我們可以從那裡過去。”
“橋會不會被淹沒或者沖毀了?”張雪豔小自翼翼的問。
張春桃柳眉肇起,搖搖頭說:“不會的,以前漲洪水都沒有把它沖垮的。”
我打斷她說:“我們繞道走吧,既然都走了這麼遠了,再折回去那就太遺憾了。我還真想去你孃家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世外桃源,竟然藏的那麼深。
張雪豔倚在我身上,撒嬌的說:“那先說好了,到時候我走不動了,你得揹着我。”
我伸出小拇指,她還真的跟我拉鉤。
下山坡的時候,我們都拄了一根棍子,而且走的比較慢。路面溼滑,要是一個跤摔下去,後果說比較難堪的。
好不容易到了河谷。河谷邊上有一條三尺來寬的舊道,生滿了雜草,已經荒廢很多年了。
張春桃告訴我說,據老輩人講,這是古代修的行軍道。
經歷了狼羣圍攻和山洪迴路之後,我們終於遇到了第一個幸運,下面的橋剛到被河水漫過的地步,如果我們再稍晚一點到達的話,應該就過不了橋了。
雖然已經走的很累了,但我們三個在幸運的鼓勵下,有了一個好心情,儘量快一些的往張春桃的孃家趕去。
但我們到底還是失算了,昨天一天一夜的大暴雨,又一次在我們前行的路上,製造了難題,又一條山洪擋住了去路。且不去論河水的深淺,光是那迅疾的流速,就讓人望而卻步。但爲了能夠今天趕去張春桃的孃家,我打算以身試險。
兩個女人幾乎同時拉住我,擔憂而心疼的說:“不許你去。”
我回過頭說:“不然我們還能怎麼辦?”
張春桃泄氣的說:“算了,我們會是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