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特別想問一句,你至於麼,這麼做只會讓愛你的人難過,可是,看着淚水無聲無息地落滿臉龐的武清至,景恬不敢說。
“一次?呵……如果只有一次,我又怎麼會如此絕望……景恬,也許你說這些,真的是好心,但是,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
景恬看得出來,武清至的情緒很不好,可是,她卻聽到一個重點。
於是,景恬十分認真,斬釘截鐵地說:“真的只有那一次,後面南疆女王找過樑將軍,樑將軍都沒有見她……”
景恬所說的都是南疆女王的記憶,所以她十分確定。
“不可能!他們明明……”武清至打斷了景恬的話,她知道這樣很無禮,她不該如此,可是她又忍不住。
或者說,忍了那麼多年,她忍得夠夠的了。
但剛一開口,武清至又停住了,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說一次就一次吧,他已經死了,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
“我可以發誓,真的只有一次,這個消息絕對是真的!”景恬再次說道。
武清至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這讓景恬有點心驚,所以她接着說道:“現在輪到我請您不要污衊將軍了,這件事情確實只發生了一次。”
袁嬤嬤氣不過景恬對武清至的態度,張口搶白道:“夫人沒有亂說,有他二人傳情的書信爲證!”
“嬤嬤!”武清至連忙喝止了她,可是景恬已經聽到了。
“什麼書信?”
袁嬤嬤因着武清至的喝止沒有回答,可是那氣得發紅的眼睛,那眼中的不甘和憤怒,讓景恬不得不多想……
南疆女王從來沒有給樑將軍寫過信,她開始只是在樑將軍出征的時候,想辦法溜出來約過樑將軍,可是樑將軍都沒有理會。
再後來,寧國師囚禁了南疆女王十四年,更不可能送信給樑將軍了。
想到這裡,景恬突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可能,南疆女王被寧國師囚禁了,怎麼可能有信送得出來!”
“你說什麼?”武清至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也覺得有些不對,她驚訝地轉過頭,“她被囚禁了?什麼時候的事?”
“十四年前!整整十四年,南疆女王沒有離開白塔,而且有寧國師的人監視着,她不可能送出信來。”
景恬看過南疆女王的記憶,所以景恬萬分肯定南疆女王沒有給樑將軍寫過信,想也知道,她不敢給樑將軍寫信,因爲這信萬一被發現了,兩個人都將萬劫不復。
可是,景恬又不能說記憶的事情,畢竟那太詭異了,所以景恬只說南疆女王不可能送出信來。
此時武清至情緒不穩,也不會發現這話有什麼問題。
“十四年……”武清至和嬤嬤都有點懵,武清至則是一下子癱坐在軟塌上,喃喃地說道:“十四年前就囚禁了……你能確定嗎?”
“我可以!以我的性命發誓!”
這本來就是事實,爲了讓武清至相信,景恬不惜以聖唐人最爲看重的誓言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