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武清至當年喜歡皇上,所以對嫁給樑將軍心有不滿?
還是?
唉……還是不猜了,無論如何,她當年那樣冷待樑辰驍都是事實,難道她還要給她找些什麼藉口不成?
見武清至走了,景恬便也回到了自己的辰景院。
出征南疆的時間還沒有定,可根據景恬得到的消息,一部分軍隊已經開始調撥了。
雖然她已經爲樑辰驍準備了很多軍需,可她總是怕自己一個疏忽遺漏了什麼。
景恬回到辰景院的時候,樑辰驍已經起來了,正在前廳裡等着她。
“他們剛剛來給我送藥……”
樑辰驍說道。
這才幾天,怎麼提前送來了?
景恬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要走了?”
樑辰驍勾脣一笑,點了點頭,沒辦法,他有點小驕傲地想着,我媳婦兒當真是太聰明瞭。
與樑府的寧靜不同,此時張府深處傳出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啊……啊……”
張府的下人們都戰戰兢兢地垂着頭走路,遇到需要路過那個傳出叫聲的院子的,都不由自主地儘量繞開。
張相對外說是張輕語原本身子骨就不好,那天落水受了風寒,便需要多多休養一些日子。
可張府內的下人們,沒有一個人相信這話。
聽膽子大的路過偷看了的人說,小姐臉色蒼白,被相爺用寬寬的布帶子綁到了牀上。
那掙扎時一臉猙獰的樣子,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樣。
難道,小姐真是中邪了?
張相從宮裡剛剛回府,煩躁地看着眼前一個個蔫頭巴腦的下人,他不由得皺起眉,剛要訓斥幾句,就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張輕語的叫喊聲。
他疾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住,仰着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繼續往院子裡走去。
他沒有回春丸的解藥,只能通過綁着張輕語,讓她不要再加重體內的毒性。
而且他也驚喜的發現,這樣是有一點效果的,只是他的寶貝女兒,受了大罪了。
聽着喊叫聲一點一點弱一些了,張九年知道,這一波藥勁快要過去了。
他突然改了心思,轉身走向自己的書房。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靛藍色勁裝,臉上帶着一個黑色面具的男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張相身旁。
張九年此時背對門口站着,看到地上多出來的影子,他便開口說道:“去激活樑辰驍身上的蠱毒,你親自去。”
“嘁……”身後傳來一聲嗤笑,“張大丞相,你大概是弄錯了吧?我們兩個一明一暗,我記得是平級啊……張相又憑什麼來命令我呢?”
張九年聽了這人的話,不惱也沒有反駁,只是依然語氣淡淡地說道:“雙絕死的不明不白,你確定到時候不用我幫你求情?”
果然,聽到張九年的話後,來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
僵持了一會兒之後,蒙面人還是無奈地說道:“如今時機未到,而且……”
“我說到了!”
張九年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首殺,你是個聰明人,你別忘了,以後整個聖唐,都將會是我的,我宇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