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張倩倩告訴師父,她現在的監護人那邊處理妥善,沒有什麼問題了。
從這時起,也就宣告着,我們的新家將會多一個人入住。
聽汪山河說,張倩倩他們家的親戚很少,現在她的監護人是他爸爸那邊的一位遠方親戚。
至於張倩倩怎麼搞定她那門遠方親戚的,這個我們不得而知。
以後,她將會和我們長住一起,她的衣服等行李,這幾天她那位遠方親戚監護人會給她收拾好儘快託運過來。
而汪山河,師父說他既然來,就盛情挽留他在這裡住些時日,好好玩玩。
這傢伙也不和我師父客氣,欣然答應下來,說正好近來遇到一些不懂的問題,需要向師父請教一二。
剛開始的時候,新家裡面多出了兩個人,我是很不習慣的,適應了一兩天,漸漸接受也就沒啥了。
在這裡,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汪山河,我和師父的新家是三室一廳,原本我們兩個是一人住一間臥室的。現在有張倩倩和他在,師父老人家依然還是獨居一間,張倩倩是女生,自然也獨住一間,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沒辦法,汪山河就只能與我湊合擠擠一起,這我也沒什麼意見。
問題是,這傢伙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打呼嚕聲,他倒是睡的很香很安穩,弄得我根本睡不着,讓我非常的抓狂,有好幾次我被他打呼聲吵醒,都恨不得找幾雙臭襪子狠狠塞到他嘴巴里去,看他還打不打呼。
對於張倩倩這位大小姐,經過幾天相處下來,叫我有些意外的是她不光很會做飯,還挺會收拾家務的。
自打她和汪山河兩個住下,我們家的飯基本都是她做的,家務清潔等等也幾乎是被她包攬下,師父也樂的輕鬆。
這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照理來說,張倩倩她爸媽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寶貝的很,生前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從小嬌生慣養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萬沒有想到,她一個富家小姐還會做這些。
最初的時候我還真是沒看出來啊!
當然,她會這麼殷勤,無非就是想要討好我師父,給他老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早些傳她厲害的本事,好找趙子琴他們替她父母報仇。
每天有空閒的時候,我師父也非常樂意先教她一些基礎的小本事小手段,她也很認真的學。
無論那一行,學什麼,都得從基礎開始,我們這一行也是一樣,必須慢慢的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學會了走後才能開始學跑。
就這樣,一晃過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我忽然開始發覺張倩倩似乎行爲有些古怪。
師父和汪山河要去靈集一趟,把我和張倩倩留在了家裡,我看着動畫片有些犯困,跟張倩倩招呼了聲便回房間去睡覺。
沒睡多久,我聽到房間有腳步聲響起。
整個家裡就我和張倩倩兩個人,進來的除了她就沒別人。
她走到我牀前,拍了拍我臉,叫喚了我幾聲:“小鵬,小鵬。”
我故意沒回應她,裝作熟睡,見我沒反應,她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然後,我聽到她腳步聲去到客廳裡的時候,我慢慢翻身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向客廳望去,看她搞什麼鬼?
正好我發現她進師父的房間去,還把房門合上,在裡面呆了許久纔出來。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她進師父的房裡幹嘛?
拿東西嗎?但也不至於把門關上吧!還進去了那麼久。
其後,趁着她去廁所的功夫,我溜到師父房間看了看,感覺一切還是那樣,沒啥變化。
等師父和汪山河回來,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而是暫時的藏在了心中。
要是她真的什麼都沒做,就是純粹的進師父房間拿下東西,那我這樣說出來就是在冤枉污衊她,會鬧大烏龍的。
第五天,我就一直在留意她,看她是不是真的有古怪。
晚上,用過飯後,師父和汪山河說出去散散步,走一走,問我和張倩倩去嗎?
張倩倩說她身體有些舒服,大家都知道都懂的,女生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那個的。
師父和汪山河也就不勉強,讓她好好呆在家裡休息,我也隨你找了理由推脫不去,因爲我要留意觀察她。
這一天,她表現的都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妥。
我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就在我有這念頭,準備放棄在繼續留意她的時候,我卻有了新發現。
當時,我正準備去自己房間拿點零食來吃,路過衛生間,卻不小心聽到張倩倩在裡面打電話。
我知道她自己有個手機,憑她父母留下的大筆遺產,買個手機完全就是小兒科。
她先是問了句:“喂,在嗎?”
然後,她聲音就故意壓的極低,加上我又在客廳放動畫片,聲音有些大,被幹擾,就聽不到她在裡面進些什麼。
我很好奇,她到底給誰打電話呀?
還跑到衛生間裡打,特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有啥見不得人的秘密嗎?
我鬼使神差,貓聲貓腳如同個小偷一樣,悄悄的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不過,我只斷斷續續聽清三句話。
第一句是她對電話另一頭的人問:“你們準備好了嗎?”
第二句是她在回答對方,說:“一切正常。”
第三句是她說:“好!就這樣,先掛了。”
之後,裡面傳來一陣沖水的聲音,我知道她打完電話要出來了,連忙趕緊的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去,生怕被她察覺到。
我腦海中一直回想着聽到的那三句話。
第三句倒是沒有什麼特別,關鍵是前兩句。
第一句: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裡的準備,到底具體在指什麼準備好沒有?
第二句:一切正常!
那又是在指什麼一切正常?
大大的問號接二連三的從我腦海中浮冒出來。
前三天的時候這張倩倩還挺正常。
怎麼這兩天她的行爲越來越古怪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