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神都,上書房!
上書房中間有着一個簾子,簾子內部,隱約有一個身影坐在書桌前,正在批覆着奏章,能在上書房批閱奏章的也只有大秦人皇,大秦人國地位最高之人。
只可惜,簾子朦朧,看不清人皇具體容貌。
簾子之外,只站有一人,正是不久前百草城武威四方的太武王,蘇定方。
蘇定方好似在向人皇稟報着什麼。
“殺光了?”人皇的聲音從簾子後傳來。
“是,臣做的有些過了!”蘇定方微微低頭。
“百草堂無法無天,謀害環兒,殺了就殺了吧,不要留下後患就行!”人皇淡淡道。
“斬草要除根,臣懂!”蘇定方恢復了一絲神采。
爲了給青環郡主出氣,蘇定方這次可是讓無數人頭落地,造成影響也極爲惡劣,好在人皇並不怪罪。
“你見過王雄了,你覺得王雄如何?”人皇的聲音再度傳來。
提到王雄,蘇定方眉頭微皺。沉默了一下道:“王雄變的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我都差點沒有認出來,雖然他多次救了小女,但,人皇,此次機會難得,你若是藉此削藩,機遇再好不過!”
“削藩?”人皇手中微停。
“四方王府,東方王府已然沒有了依仗,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我等新四王自然以人皇馬首是瞻,可四方王卻尾大不掉,此次機會難得,就算另三方王反撲,也有我等頂在前面!攘外必先安內,人皇!”蘇定方鄭重道。
人皇卻停下批閱奏章,指頭輕輕敲擊書桌。
蘇定方雖然感激王雄救了青環郡主,但,軍國大勢,可不是個人情感所能左右的,而且,蘇定方對人皇極爲效忠,自然站在人皇角度考慮問題。
可是,帝心難測!誰也猜不到人皇心中所想。
“可惜,王洪要是不遇到那件事……!”人皇忽然微微一嘆。
蘇定方明白,人皇在懷念王洪。只是,大秦必須高度統一,才行啊!
好似看出了蘇定方的疑惑,人皇微微一嘆道:“你不懂,四方王存在,有存在的好處,因爲四方王,我大秦能短時間扶搖直上九萬里!王洪一死,鵬折一翼啊!”
蘇定方微微一怔。人皇不排斥四方王存在?那爲何要設立新四王來分權?
蘇定方不明白,人皇也沒有解釋。
“人皇,可今日的王雄,和昔日的王洪已然不同了,就算變的不一樣了,也只是個孤家寡人,而昔日的王洪,可是有着生丹聖地作爲背景支撐的,生丹聖地的仙人都聽候王洪調令,當時東方王威勢一時無兩,如今王雄……。人皇若是不削他藩,朝中羣臣都要蠢蠢欲動了!而且,此次人皇之孫因王雄而死,人皇就不想東方王位易主?”蘇定方鄭重道。
人皇微微沉默,心中所想什麼,蘇定方根本猜不到。
就在二人談論王雄之際,人皇陡然神色一動:“咦?”
“怎麼了?”蘇定方疑惑道。
“呵呵,神都海中,居然出現一縷真龍之氣!”人皇露出一絲驚奇道。
“真龍之氣?”蘇定方也驚奇道。
“呵,神都海聚集大秦氣運,朕若是想要了解,一切都不是秘密,真龍之氣還很微弱,不過,運用的卻極爲精妙,王雄?這王雄看來真的有古怪!”人皇聲音中帶着一絲好奇。
神都海四方,此刻已然一片沸騰。
王雄騎着巨闕,帶着天狼營,居然真的就踩着魚兒過海了。
神都海四方,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不相信這詭異的一幕。
可事實就是如此,王雄一行,踏着魚橋就這麼快速的走着。
神都海看似很大,但,王雄一行在魚橋上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抵達了對岸。
魚橋上奔跑,速度極快,左百峰所在的官船速度,根本沒法與王雄一路相比。
“這神都海的魚兒,都是王雄養的不成?”左百峰瞪眼驚訝道。
“真龍之氣?這王雄如此修爲,居然能施展真龍之氣?就算最低品級的真龍之氣,也不是他能做到的啊,咳咳!”呂先生眼皮一陣狂跳。
“先生,你剛纔說什麼真龍之氣?”左百峰疑惑道。
呂先生看了眼左百峰,卻沒有解釋,而是盯着另一邊抵達神都城岸的王雄,露出一股深思之色。
神都海九座島城,中央最大的就是神都。
王雄的隊伍一上岸,海中的魚兒莫名的一顫,魚橋驟然崩散而開。
魚兒的記憶是有限的,剛纔受到龍吟、龍息命令,架設魚橋,如今,龍息消失,魚兒自然散開,同時,那短暫的記憶也瞬間忘記了剛纔發生的一切。
王雄一行上岸了。
五百青狼、一口棺材、王雄騎虎、巨門騎鶴一出現在碼頭上,碼頭上的所有圍觀之人頓時一陣沸騰,這股沸騰甚至傳入城中,讓神都城內的百姓好奇的快速出城觀看。
“這就是殺死皇孫的兇手?”
“聽說暴戾無比,離他遠點!”
“東方王之子,一個破落戶罷了,也敢殺皇孫,還敢來神都,人皇不會放過他的!”
“剛纔在河對岸,還殺死了一個官員!”
“無法無天!”
……
………
……
雖然震撼的過了神都海,但,百姓看向王雄目光,依舊極爲不善。
王雄沒有理會這裡的百姓,畢竟,自己初來乍到,還不至於萬人擁戴。
沒有選擇入城,而是看向這邊碼頭之上,停靠着數百艘的官船。王雄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這邊碼頭官船停靠無數,另一邊寥寥無幾,這專門爲給自己下馬威用的啊。
“神都海,海運使何在!”王雄眼睛一瞪。
王雄一瞪眼,四周羣狼也個個戒備而起。
碼頭上一衆官員頓時臉色一變,這王雄太小心眼了吧,都過海了,還要秋後算賬不成?
“我家大人,現在不在這裡!”一個負責官船的官員說道。
“全部拿下!”王雄眼睛一瞪。
“什麼?”
“你幹什麼?”一衆官員驚叫道。
“吼!”羣狼頓時撲了過去。
四周百姓頓時瞪大眼睛,這王雄真的無法無天了,在海那邊鬧,如今到了城門口,還要鬧?
“放肆,城門之口,你們在做什麼?”一個守衛統領叫道。
大量守衛圍了過來。
王雄扭頭,目光冷冷道:“本王辦事,還輪不到你們這羣蝦米指手畫腳,再敢打擾本王,以衝撞君王之罪論處,誰先來?”
王雄冷冷一聲,一衆守衛頓時眼睛一瞪,似要發怒。
就在這時,先前那羣巡邏將士騎鶴飛來:“住手!
“大人?”衆守衛疑惑道。
“退下!”巡邏將士喝道。
“啊?”衆守衛一陣茫然。
但,仙鶴之上,終究是上司,只能帶着一絲疑惑的退下了。
而那巡邏將士駕鶴也飛到了遠處才落下,根本沒有過來的打算。
有些人被蠱惑,要給王雄下馬威,但,這些巡邏將士卻不想插手,王雄再怎麼說也是藩王,神仙打架,自己去逞什麼威風?得不到好處,還可能落得顏面盡失。
“將軍,他們無故挾持朝廷命官,你們不管嗎?不管嗎?”負責官船的一衆小官焦急的叫着。
但,巡邏將士們真的就沒有理會。而是遠遠冷冷的看着。你們自己找死,出了紕漏,憑什麼要我們幫你擦屁股?
轉眼,碼頭上的百個負責官船的官吏,全部被羣狼踩在了腳下。
“去,叫你們海運使過來!”王雄示意,鬆開一個官員讓其報信去。
神都海,海運使,是這羣官員的直系上司,如今王雄扣押這羣官員,要是海運使不出現,自然官威盡失,畢竟,連自己的屬下都保護不好,算什麼上司?
碼頭四方的百姓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低聲數落着王雄,卻沒人上前。
王雄冷冷的看着四方,耐心的等着。
不是王雄報復心太重,而是此刻不得不這麼做,神都百姓對自己的態度,王雄已經看出來了蹊蹺,這時候被人欺辱,若是就這麼算了,接下來入城中,誰都敢騎在自己頭上。
一個小小海運使就敢爲難自己,那入城之後,面對全城各階官員的打壓,難道自己要忍氣吞聲?
王雄要殺雞儆猴!要一勞永逸!
要讓那些蠢蠢欲動,準備給自己穿小鞋的官員們知道,敢向自己伸手的下場。
‘東方王’這個名號,就讓自己佔據了道義的至高點,我爲君,你們爲臣,在我面前,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給我臉色?現在不用,何時用?
扣押負責官船的官員,威懾海運使,這一切,都名正言順。因爲自己是藩王。大秦東方王!一個小小海運使,也敢伸手?伸手就別怪我將你的手剁了。
“大膽,王雄,你幹什麼?快放了我的人!”一聲怒喝從不遠處傳來。
卻看到,人羣散開,走來一隊官員,爲首兩人,其中一個正是目露冷光的嬴東,另一個,卻是一身官袍的男子,正是海運使張大人。
“大人,救命啊,大人!”一衆被羣狼踩在腳底下的官員驚叫道。
海運使眼睛一瞪:“快放了我的人!”
“你就是海運使?”王雄雙眼一眯。
“不錯!”張大人眼睛一瞪。
“王雄,想不到,你到了神都,還敢如此放肆!這裡可不是你封地,你就不怕……!”嬴東迎面冷喝,卻是爲了挑動四周的羣憤。
可王雄根本沒有理會嬴東。
“既然是海運使,那就夠了,巨門,拿下!”王雄眼睛一瞪。
“你幹什麼?放肆,我是大秦有品階官員,你敢動我!”張大人瞪眼道。
可巨門只聽王雄的話,瞬間到了近前。
張大人身後頓時撲來一衆侍衛。
“轟!”
一聲巨響,一衆侍衛頓時被巨門炸開,巨門的手瞬間抓到了張大人的衣領之處。
“放肆,王雄!”嬴東瞪眼間要插手叫道。
“本王教訓一個目無君王之亂臣,嬴東,你要是敢插手,就是與亂臣爲伍,哪怕你是人皇之孫,本王也要你血濺五步!”王雄眼睛一瞪。
“你敢!”嬴東瞪眼道。
“吼!”餘燼頓時跳在了嬴東面前,面露猙獰的盯着嬴東。只要嬴東出手,餘燼就立刻變身骷髏。
城門口,瞬間一片轟亂。
城門守衛和巡邏將士站在遠處冷冷的望着,誰也沒有插手,而城門中,卻跑來一隊帶刀捕快一般。
“大膽,什麼人敢在神都放肆……!”衝出來的捕快看到嬴東、張大人被困,頓時急着要來相救。
巨闕一跳,擋在所有捕快前面,背上王雄冷眼掃了一圈捕快們:“滾一邊去!”
“你說什麼?”一衆捕快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