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問不出話來……”
“哈哈……我豈會讓你得逞了,哈哈……”這位到了這時候,還頗爲的硬氣,一點不服輸。他大笑過後,猛的一咬舌頭,身體狠狠的一抽,緩緩的歪倒在地上。
只見,順着他的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青黑色。
什麼咬舌自盡,這分明是舌下含着一種包了劇毒的小藥丸,咬開藥丸,人當場斃命。
此人見此情形,嘆了一口氣,道:“終究錯算了一步,他們都是死士,想從他們嘴裡撬出有用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困難!”
此人正是牛二。
他這些日白天打盹,晚上精神,就是預備着這些人故技重施,來燒他的棺材鋪。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絕不會讓這些人再次得逞的。
牛二來回的瞧了一遍,被他用飛刀射殺之人除了逃跑的那二人,餘下的都絕氣身亡了,唯獨那位踢中腦袋的,還留着一口活氣。
這也不難,牛二草草的將這些屍體規整起來,拉回棺材鋪。
店鋪裡別的東西沒有,棺材有的是,隨便找了幾口劣質的棺材,拉開棺材板,把這些人一一放進去。
那位昏迷的刺客,牛二直接將其五花大綁的捆起來,爲了防備他自殺,趁他未醒,用東西撐開他的嘴巴,將舌下備好的藥物取了下來。
……
朔州城牛府議事大廳。
許多族中的大人物都已經就位,可是,他們的家主牛懷遠還遲遲未到。
這次臨時的會議,大家都不明其意。因爲凡是涉及到家族的大事情,纔會召開如此隆重的會議,一般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開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以他們多數人的認識,此次會議一定跟另外兩大世家有關。此前牛家與程家關係較爲密切,後來。兩家還促成聯姻。
只是程月嬌主動上門來悔婚,使得程家與牛家的關係急速惡化。如今,兩家的產業明爭暗鬥,打的不可開交。
這倒不足爲據,因爲三大世家本來就形同水火。但錢家不知怎麼得。偏向了程家。他們一方面向程家示好。一方面又加大力度,蠶食一些牛家的小店鋪之類,讓牛家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生意在萎縮。
幾個月的時間。牛家的產業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萎縮了近二成,這可是不小的變化。
到後來,牛家這些族人,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那位前段時間從雲州城牛家鎮回來的牛大力怎麼就坐在了角落裡。
牛大力得到家主的特許。是可以參與族中大事的,他有這個權力。只是,他來到朔州城之後,除了第一次來到這裡,還一次沒有參加過族內的會議。
這次,是非常特殊的!
也是因爲這位牛大力認識的人比較少,所以,沒幾個人跟他打招呼,牛大力就孤單單的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就跟一個隱形人差不多。
應該過了很久,衆人都等的不耐煩了。有人就發牢騷說道:“家主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店鋪的生意還得去管理呢……”
“是啊,是啊。我那作坊也脫不開身吶……”
“究竟什麼事啊,這麼拖拖拉拉的……”
大家都有怨言。
就在這時,牛府大少爺牛志強從外面走進來,臉色極爲陰沉。
議事大廳頓時靜下來。他們看到牛志強的臉色,便覺察出來。肯定出事了!
牛志強來到議事大廳,一言不發,整個人僵硬的坐下來,盯着對面發呆。
“大少爺,家主大人召集我們,所謂何事?”有跟牛志強關係不錯的,低聲問道。
牛志強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無奈的搖頭。
又過了一段時間,牛懷遠姍姍來遲。
牛懷遠比牛志強的表情還難看,他鐵青着臉,好像憋了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一樣,臉上陰沉可怕。
平時,他身爲家主,總是給人溫文爾雅,一團和氣的形象,喜怒哀樂從來都不掛在臉上。但這一次,不知怎的,他非常的生氣,似乎正處於暴發的邊緣。
牛懷遠走進議事大廳,第一眼看的卻是牛二。
牛二臉色露出一絲苦澀。
接下來,牛懷遠環顧整個議事廳,大步的走向了正中間的高位。
他的世家家主的威嚴,在這一刻,全面的施展出來,整個人如同山嶽一般巍峨,不敢讓人去直視。
大廳內鴉雀無聲,族人看到家主較爲陌生的另一面,心裡頗感震撼。
能讓家主牛懷遠動容的事情並不多,就連上次,程月嬌上門悔婚,牛懷遠都沒有這麼激動。
受到程家和錢家兩大世家的聯合打壓,他也沒如此的激動。
這次,顯然觸及了牛懷遠的底線,看來,一定有大事情發生了!
“帶上人來!”牛懷遠坐定之後,大聲的說道。
議事廳的門口,立刻就出現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他倆中間還夾着一個人。
中間的那人,腿上有傷,不能自己走路。他被這二位大漢,一人扣住一個腋窩,生生的提起來,拎進了大廳之內,然後一扔,任憑他摔在地上。
這一摔,摔得那傢伙直咧嘴,他以手撐地,算是坐在了地上。
牛懷遠冷冷的看着下面的這個人,強忍着怒火,道:“當着牛家族人的面,你如實說出來,我可免你一死!”
這個人聽到牛懷遠發話了,擡起頭來。
“家主大人,我是牛府的護衛……”
大廳內頓時一陣唏噓。他們都搞不清楚了,家主大人將一個家族的護衛帶進來,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啊?
“小的叫張五,在牛府受僱六年了。”那人道:“我們作爲護衛,有些事身不由己……”
接下來,這位叫做張五的牛府護衛,開始一五一十的將實情合盤托出。
“上次富貴棺材鋪的大火,是我們乾的,我們……”張五吞吞吐吐的說道。
“哄”大廳頓時一陣沸騰。
一個個更大的疑問出現了。
不過,聯想到牛志高被程月嬌悔婚,而後來,那程月嬌又與牛二有瓜葛,一些人釋懷。這是迄今爲止最大的爆料,燒富貴棺材鋪的竟然是自家人!
“……我們沒有辦法,只得聽二少爺的……”
“哄”大廳內反應更加的強烈了。什麼?牛府的二少爺?牛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