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蘇陵陵的命也進去半條,這樣想想,她的命還真是值錢,偏偏這個人還不是那麼領情。
“我有什麼病,我好好的,我纔不要喝這東西呢1”阿瓷皺着一張臉鬼叫要把孫弦寂手中的碗推開,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確實不像是大病初癒的人。
孫弦寂嘆一口氣,看着大半碗藥:“你得喝完,不然我和陵陵的苦心就白費了。”
阿瓷驚異的看向孫弦寂,詫異道:“陵陵?”瞪着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她才昏迷幾天,兩個人就叫的這麼親密了。
“對啊,怎麼了?”孫弦寂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阿瓷這麼忽然這樣了。
腦子有些疼,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的一切,兩個人如鬼魅般的打鬥誤傷自己,齊鳳棲拼死保護自己,自己的掙扎還血淚,讓她變得沉默起來,在看孫弦寂憔悴的面容,看着他還端着藥,微笑的接過來藥:“我自己來吧。”
孫弦寂不明白阿瓷這是怎麼了,忽然變得這麼突然,當然她不知道剛纔阿瓷不清醒的時候纔是最真的她,現在一下子清醒過來,想起來那麼多的事情,當然變得有些突然了。
蘇陵陵早上是被癢醒的,醒來的時候渾身癢的沒有辦法,打開袖子看見自己的胳膊上一個紅色印記,正是癢的地方,想必別的地方也是一樣,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癢的沒有辦法,只能不停的撓癢癢。
撓着癢癢起牀,梳洗,想要去孫弦寂是不是還在幫阿瓷看病。
孫弦寂看見的師傅勞累那麼久,早早讓他弄完鷹膽就去休息,只剩下自己呆呆看着阿瓷那個被苦成一張菊花臉的臉。
蘇陵陵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孫弦寂肆無忌憚的取笑阿瓷,阿瓷難受卻不忘等着孫弦寂,蘇陵陵決定這一幕很刺眼,忽然間覺得他們很相配,自己的出現好像很多餘好像只是一個意外一般。
這樣想着,蘇陵陵也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癢,也忘了自己來幹嘛的,轉身就想走,卻在這個時候,孫弦寂也轉身了,正好看到蘇陵陵站在門口的樣子。
“陵陵,站在那裡幹嘛,進來啊。”孫弦寂笑的很坦蕩,朝着門口的蘇陵陵招手,蘇陵陵點點頭,覺得自己未免太大題小做,走進去看見阿瓷也努力擠出來一個笑容。
“陵陵姐。”笑的格外的甜,蘇陵陵淡淡的點點頭,看見阿瓷喊完之後又把臉皺成一團。
“很苦嗎?”蘇陵陵好奇的問道。
阿瓷尷尬的點點頭,孫弦寂也深有所感。
“那你等下。”蘇陵陵說着就轉身出去,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面面相覷,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阿瓷一臉呆像問道孫弦寂:“她這是幹嘛去了。”
孫弦寂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蘇陵陵走出去就直奔賣蜜餞的地方,拿了兩斤蜜餞就直接走了,來回不過一炷香,但是自己的身上卻癢死了。
想着孫弦寂忙活那麼久還是出去看別的大夫吧。
這樣想着就帶着蜜餞來到阿瓷在的地方,阿瓷剛喝完藥,還在皺着臉,孫弦寂是昏昏欲睡,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覺了。
蘇陵陵把手中的蜜餞遞給阿瓷,拍拍孫弦寂的肩膀:“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阿瓷姑娘。”
孫弦寂有些勉強,想再說什麼,阿瓷也跟着接口道:“陵陵姐說的是,你快去休息吧。”
孫弦寂看着兩個人都在趕着他走,他實在也是撐不住了,只好點點頭,同意了。
轉身走了。
阿瓷拿起來蘇陵陵給她的蜜餞送嘴裡一個,感覺到蜜餞的甜味取代口中的苦味,不僅變得一臉享受,蘇陵陵擡眼看見阿瓷享受的嘴臉狀似無意的說道:“小時候,我喝藥覺得苦了,不吭一聲,但是師兄都會幫我買。”
阿瓷睜開眼睛看向蘇陵陵:“是齊大哥嗎?”
看着阿瓷好奇的樣子又帶着小心翼翼,蘇陵陵點點頭,心想,這個阿瓷還不算多忘恩負義。
“他...還好嗎?”阿瓷的聲音很小,帶着心虛和試探,蘇陵陵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些天都在爲你奔忙。”言下之意就是爲了你一直沒有閤眼,休息,甚至連自己的師兄都沒有看,讓阿瓷好自爲之。
阿瓷聞言垂下來眼簾,她並不知道,蘇陵陵已經知道她和魔教的有關係的事情:“辛苦你們了。”
蘇陵陵失笑搖頭,這個效果她已經很滿意了不是嗎,雖然這樣說,但是蘇陵陵還期待着什麼,接着說道:“師兄是個很善解人意的人,我從小到大沒有少受他的照顧,他這個人很執喲,一旦認準了什麼,就會一直朝着那個目標奮鬥,說什麼也不放棄的那種。”說道這裡看向阿瓷,發現阿瓷已經低下來頭,好像在思索着什麼,好像又在認真聽着,蘇陵陵沒有想別的,又繼續說道:“就像這些年來,他認準了練武就是沒日沒夜的練武,什麼時候都在練武,直到,遇見一個人。”
蘇陵陵沒有說破那個人是誰,但是想阿瓷已經知道了。
阿瓷低垂着頭什麼也沒有說,蘇陵陵也不說話了,只是坐在旁邊,氣氛有些壓抑,但是蘇陵陵似乎覺得沒有什麼。
阿瓷忽熱擡頭認真的看向蘇陵陵:“我不會負齊大哥的。”
蘇陵陵嘴角終於勾起來一抹笑容,看向阿瓷點點頭,兩個女人似乎在對視的時候,達成了什麼共識一般。
“好好養傷吧。”
阿瓷點點頭,蘇陵陵就站起來走出去了。
宋臨照在殿上跪着,殿上坐着的人雖然已經年近花甲但是已經精神抖擻,他旁邊喊站着一個妖嬈美麗的女人,這個女人的氣質有些熟悉,一看不是和之前的天上老妖一個氣質嗎,只是那張確實變了不少。
“真是逆子,揹着我和朝廷幹下來這筆勾當,不知道我們向來和朝廷勢不兩立嗎!你這樣,讓我如何放心把整個魔教交給你!”
‘乒乒乓乓’有什麼東西,從上面砸下來,砸到宋臨照的額頭上,就那麼砸出來鮮血,宋臨照愣是沒有吭一聲。
旁邊的女人煙嘴笑起來,看着下面的宋臨照,眼光充滿了幸災樂禍,但是還不忘演戲當個好人,朝着那個人靠過去,妖嬈的身段在那個人的身上不斷的磨蹭,讓宋臨照看見就覺得噁心,特別是那個故意弄出來嗲嗲的聲音:“教主不要那麼生氣嗎~”
那個人在看向她的眼神時候的柔和了許多,但是在看見地上一聲不吭的宋臨照又變得那麼有殺氣:“你看看這個逆子,一點也不知道服軟,讓我如何不生氣!”
“哎呦~我說少主,你就給教主服個軟嗎,這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宋臨照在下面眼中閃過恨意,卻什麼都沒有說,額頭上的血滴落在眼睛上面,讓整個俊美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
讓人看見覺得嚇人,但是殿上的人顯然沒有一個害怕的,良久宋臨照終於開口:“孩兒沒錯!”他何錯之有?
“你你你!!!”上面的直直的指着下面的宋臨照,氣的渾身顫抖:“真是一個逆子,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是真的沒有王法了!”
說着就一下子飛到了宋臨照的面前,朝着空中一伸手。
“鞭子拿來。”
這時候,一直在宋臨照身後跪着的人忽然上前求情:“教主!”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確就是在替宋臨照求情。
但是那個人明顯不吃這一套,鞭子被呈上來,送到他的手上,看到擋在宋臨照面前的人冷笑一聲:“倒是個忠心的狗,不如你們一起捱打算了!”說着眼睛瞪的老大,朝着兩個人就是一鞭子過去。
宋臨照雖然倔了一點,但是不傻,在江湖上都沒有人說想打他宋臨照就打他宋臨照,在家裡更是一樣,一把抓住擋在前面的人扔到後面,自己利索的躲開這一鞭子,那一鞭子到了地上,地上都出來裂痕,可見這一個人確實沒有留一點請。
那個人看見宋臨照躲開冷笑一聲,繼續鞭笞:“真是長了不少本事啊。”
宋臨照躲開的時候,眼睛帶着恨意,看向那個人,但是那個人已經完全發狂,沒有注意到宋臨照的恨意縱使看見,怕是也不是那麼在意。
就在這邊激烈鬥爭的時候,那邊還在品茶溫酒,真的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白衣男子靠着門邊嘴上一個蕭吹的曲子那是一個蕭瑟動聽啊,屋裡在桌子上不緊不慢沏茶的人也是一臉的享受,簫聲伴隨着沏茶的聲音,甚是動聽,忽然那個白衣男子把自己的蕭收回去了,漏出來一張美輪美奐的臉看向那邊正在沏茶的人,那個人顯然不滿自己正在享受忽然被打斷了,看向那邊的人:“怎麼不吹了。”
那個人寂寥的一笑,慢慢的走進茶桌:“吹的在動聽也無人來和,還不如不吹。”
黑衣男子搖搖頭:“無衣,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