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一處,很少有人來往,沒有燈光照射的暗角處。
“這是從那人住處找到的照片和資料,全都是關於那位小姐的。她的生活習慣,愛好,上班規律都記得很清楚,看樣子是觀察她很久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純粹的迷戀那位小姐,到了瘋狂的地步,才幹出那種事。”
陸北海沒有說話,從那人手裡接過一摞照片,上面的人正是麥央。上班忘我工作的麥央,休閒時迷糊的麥央,開心時笑得燦爛的麥央,生氣時母獅子一樣的麥央……
“不過好像他的這種純粹被人利用了。”
陸北海仔細看照片的眼睛擡起來看着那個男人,那人不自主的有些害怕,聲音有些緊張的說,“我們查到這段時間他和一個女人有過交集,以前這個人一直是一個人住,從來都沒有人主動找過他。就是這個女人找過他後,才忽然做出這種事情。”
那人識趣專業地又遞給陸北海一些資料和照片,陸北海懶得看下去,問“什麼人?”
“是那位小姐的熟人,在小姐節目組工作,好像還和小姐的一位朋友是男女朋友關係,那人就是因爲這層關係才進的小姐的節目組。”
陸北海就算是在黑暗的角落裡,皺眉頭的樣子還是很容易被彙報的人看見,謹慎的向陸北海彙報。
“最近小姐節目組出了些狀況,包括主持人受傷,好像都跟這個女人有關。”
正在想些什麼的陸北海手上的照片被一隻手奪去,那人拿起就看,絲毫不畏懼陸北海的眼神,在那裝沒事人。
陸北海讓那人把這些資料寄去電視臺,那人聽後就快速離開,陸北海也懶得管看得起勁的李狄,往亮光的地方走去。
李狄看着照片裡的麥央笑得起勁,衝陸北海喊,“你心上人被這麼個變態盯上了你得注意啊,人家可比你上心多了!你看把麥央的每個瞬間都捕捉了,一個都不放過,嘖嘖,癡情啦。堪稱麥央終極粉絲,還不知道暗地裡有多少個這樣的人惦記着麥央呢,你不採取措施?”
李狄看陸北海若無其事地往前走,沒有理他,也不生氣。和陸北海這麼多年的朋友來看,他知道這個男人冷漠淡定地外表下肯定有條
不紊地在做些什麼。
“你以爲女人被你這麼一冷落,還會喜歡你啊?女人就得甜言蜜語哄着,不然以你這樣對麥央愛理不理,她早晚被別人搶走了,我看一直守在麥央身邊的那位就很不錯,比你強多了!沒事就把麥央哄得樂呵呵的。”
陸北海仍舊一副千年冰山臉,身後的李狄緊跟着一直唸叨。偶爾還拿張照片在他眼前晃,說“你看這姑娘怎麼這麼怪呢?吃個香蕉,怎麼這樣子?”
照片上的是麥央吃香蕉的習慣,她每次都嫌香蕉皮撕開後麻煩,湊近嘴巴香蕉皮就會把衣服噌髒,索性就把皮撕掉,只留下一小截抓着,啃着光禿禿的香蕉肉還自得其樂。
“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狄沒有注意陸北海停下了腳步,一頭撞在他背後。嘀咕着擡眼一看,就看到雷厲風行的鬱意瘸着條腿在士小術的攙扶下衝手機裡那頭的不知名的倒黴孩子吼。
“整天打藥吃針!這日子沒法過了!”
嚇得旁邊追着拍照要簽名的粉絲帶着不敢繼續追,一聽這麼紅一偶像主持人開口這麼彪悍誰不怕?
士小術忙着扶着她又忙着提醒鬱意聲音小點,也提醒她說串了,注意點形象。結果惹來鬱意一嗓子教訓後,就老老實實扶着她往麥央病房奔。
剛纔被葉子拉走了,她還沒有好好和麥央說說話,哪會呢麼容易走人?柯瑞是被她公司的人拉去拍戲了,她就不同了,受傷之後住在醫院裡本來覺得無聊的。忽然間麥央也住院了,還住在她樓上的病房,想着就該利用條件多竄門。
忽然間,看到陸北海他們站在不遠處,小姑娘畢竟是年輕,心裡桃花開出了牡丹花的富態,拖着個腿,特花癡的往陸北海那裡奔。手機“啪“的一聲掛了往後扔給士小術,少女一樣叫喚着,陸北海那樣子就是她們常惦記的那偶像樣子,淡定不了!
“呦!您怎麼在這裡啊?剛看麥央來着吧?我得謝謝您救了我們家央兒!有時間就吃頓飯吧?”
說完就掙脫士小術的攙扶,色胚子一樣往陸北海身上蹭,活脫脫一女流氓。
陸北海抿着嘴笑着一個閃避,結果讓李狄攤上了。小姑娘也開心,畢竟李狄也是
個英俊青年,她也不虧。李狄苦吧着臉,又不敢推開這姑娘,就看着陸北海笑得特奸詐的走開,留下他來伺候這老佛爺往麥央病房裡去。
胖墩剛好也來醫院,正好撞上鬱意在麥央牀上一起躺着吃東西看電視。就抱怨,說現在的小吃產業忒火了點,麥央喜歡吃的手抓餅他排了半個鐘頭的隊纔買到。
鬱意就拿眼白他,說“看你這沒出息的,就是不愛動腦子,一點都不像我,關於排隊買東西這事你得請教我啊。”
麥央難得笑了一下,說“那是。”
胖墩把還冒着熱氣的手抓餅遞給麥央,就老老實實坐下等着鬱意解釋。
鬱意說“想當年我跟麥央她們還是大學生的時候,也是排隊在小攤面前買手抓餅,那會兒的隊伍不會很長,但很粗。我們等的都快成骷髏了,隊伍就是不動。”
“嗯,您接着說。”
麥央看着兩人也心裡一下開闊了些,總覺得鬱意每天這麼一鬧騰,漸漸的連着呼吸都能順暢很多。
麥央就接着說,“她那會有那耐性?跑隊伍前面,看老闆正好在攤一張餅,衝着餅就打了個噴嚏,所有人都傻愣着看着她,包括老闆,尤其是哪個最前面的人。馬上隊伍就開始有議論,老闆和最前面那對情侶還正準備抱怨,她搶先一步,就裝得一副不好意思的熊樣給人道歉,說‘不好意思啊,實在對不住,看我這人,怎麼就忍不住打噴嚏呢?這可怎麼辦?都沾上我唾沫星子了,你們別介意,我沒什麼病,真沒什麼病,那什麼甲肝乙肝什麼的,應該......我保證沒有。你們要實在不放心的話,這個餅就先給我算了?’在一羣傻帽的注視下,她就抓着餅得瑟的拉着我們幾個走了,不要臉透了。”
胖墩還在那又崇拜又鄙視的,鬱意又說“你和柯瑞當時還不是一樣的傻愣,過一會就罵我,說還沾了我唾沫星子,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甲肝乙肝的,你們絕對不吃,什麼人啦!我還丙肝呢!看你們排隊辛苦纔沒皮沒臉的幹那事,好心沒好報的。”
“是是是,我們都是白眼狼,就您仗義……你有本事以你現在的知名度再幹回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