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對視着，我根本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倆對視了多久！就這樣的，平靜的，對視着！
“哥！怎麼辦？”藍看看我，推推我：“哥！你說吧！你想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好不好？嗯？”藍的眼睛，閃爍光芒！
我不知道我今天會怎麼樣！但我，絕對不會再錯一次！我做錯的事已經太多太多！更加不知道，這些事情，我是否可以挽回！但我，一定要盡力挽回！
“謝謝你們！你們只需要退後！”我笑着拍拍大家：“退後吧！無論發生什麼，看到什麼！你們都不要上來！知道嗎？”
“不行！”幽絮喊道，他的眉頭緊鎖，威風凜凜：“不行！凌！我們是兄弟！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性格？”
“對呀！凌！你爲什麼每次都是要逞英雄？”楓吟十分憤怒的問：“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氣了！現在，我們應該共同戰鬥！”
“……”我搖搖頭抿嘴一笑道：“謝謝各位！這件事情，我應該自己承擔，是我的錯！我就應該承擔！”
“各位！”舞黎笑笑，看着我，點點頭：“我們退後吧！不要爲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現在能夠做到的，就只有好好祝福他！爲他加油！”
“嗯！”憐殤笑着點頭道：“凌大哥！他是在彌補自己的過錯，他是英雄！我們應該尊重他！好像曾經每場戰鬥中的一樣！因爲，凌大哥是戰神！”
“……”衆人看着我，那眼神……：“嗯！”終於，點頭了！所有人都向後退去：“凌，小心，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會與你同在！”
“嗯！”我點點頭，笑笑，心裡想：“拂面呀！今日，我就來幫你完成你尚未完成的心願，即使最後會怎樣，我都不在乎，因爲，你曾經也沒有在乎過。覓雕，我們一起完成吧！因爲，我們是一體！”我淡然的轉過身，看着他，這個蒙嘯，幾天前看他，是那樣陌生、威猛、兇殘，而現在見他，他又是那樣熟悉、慈愛、勇猛！
“你們怎麼還活着？”蒙嘯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從牙縫中鑽出來的，他說的每一個字，我聽到了，心在滴血的聲音！
“……蒙嘯！”我，慢慢的說，好熟悉！好熟悉的名字，我……“你還好嗎？”我笑笑：“過得好嗎？”
“……你要耍什麼花招？”蒙嘯盯着我：“你想做什麼？”
“蒙嘯！我們沒有點入萬窟之墓，是因爲，我們被我們的兄弟幻風救了，而他，卻要永遠的，墜落、墜落！”我，看着他，走向他：“他和你有什麼仇呢？你爲什麼要害他？還有白玉！她被你親手殺死，你不感覺到愧疚嗎？”
“拂面！”蒙嘯喊道：“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幫你！甚至爲你而死？你還有臉和我這麼說嗎？拂面！當初你是怎麼殺死我的？你是怎麼殺死我最愛的女人的？難道你不愧疚嗎？拂面呀！”蒙嘯的雙手握緊，似乎，如果可以碰到我，便會立刻將我殺死！
“蒙嘯！”我點頭：“你說的沒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點頭，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拂面！你他媽的現在說有用嗎？”蒙嘯吼道：“小云能夠回來？能夠回到從前嗎？拂面？你說呀！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殺了我？你要殺了我最愛的女人？”
“蒙嘯！”我帶有哭腔的喊道：“你想要我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我知道錯了！蒙嘯！你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原諒
我好嗎？蒙嘯！”
“哈哈哈哈！”蒙笑仰天吼道：“拂面！你這個王八蛋！不要在這裡假惺惺！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會永遠怨恨你的，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殺掉你所有愛的人！然後，再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在痛苦中，死去！”
“蒙嘯！”我慢慢說：：“我知道的，我現在做什麼，我都無法……挽回了！但是，蒙嘯，我現在，依舊擁有另一個身份！”我笑笑：“我還是楓凌，我是凌藍度，楓凌！”我點點頭：“我，楓凌知道，一個叫做拂面的人，他想對一個叫做蒙嘯的人說一些話，他想讓我轉達，可以嗎？您能聽嗎？”我懇求的說！
“……哈哈哈哈！”蒙嘯笑的……悽慘：“拂面，你說呀！你說吧！不必轉彎抹角！哈哈哈！”蒙嘯笑着：“說吧！”
“……”我點頭：“謝謝你！”我用力點頭：“他說，他不會忘記！他永遠不會忘記，曾經的一個兄弟，爲了他，在海角打破水面結實舞亂！在五源穿梭，爲他拼掉性命！在戰鬥中，永遠爲他擋着攻擊！在凌藍樹下，永遠爲他拾起落葉！在死前的最後一剎那，依舊望着他，依舊對他，存在情誼！”我的淚水終於涌出了：“這個人，是他這輩子，最爲對不起的人！這個人，是被他殺了的人！這個人，是他……的兄弟！”
“你閉嘴！”蒙嘯跳起來，捂着耳朵：“你閉嘴！你閉嘴！你閉嘴！我不聽！我不聽！”
“他說……”我實在忍不住了，我飛衝上去，扒着他的手喊道：“他說，如果再次給他一個機會，他絕對不會被那些所謂的規矩所領導，他，會爲這個人戰鬥，他會用畢生的時間和他維持永世的兄弟情義，即使，那個人受傷了，這個創傷永遠無法撫平，即使，他到最後也會千瘡百孔，即使如此，他都不會在意，他一定會用一輩子去給他塗藥，他一定會，完成他，永遠無法磨滅的誓言！”
“拂面！你這個混蛋！”蒙嘯猛地撂倒我，直接衝下去，我們倒在天階上，我在下面，他按着我的脖子，我好疼，但沒有我的心痛！我的……野渡給我的瓶子，掉落出去……滾到遠方，我聽見，那滾滾的聲響，一圈兒，一圈兒……
“哥！”我聽見藍在叫我，我的兄弟們每一個人，都在爲我，攥着手心，那手心，同樣，滴汗……
“拂面！我要殺了你！”蒙嘯現在只要一用力，我就必死無疑！我不怕，因爲這是我欠他的，我就必須要償還！
“好呀！”我笑笑：“曾經，他也是這麼躺在凌藍樹下，看着你練功的！就當，現在在你手裡的人，是一個草把子吧！爲你練功，爲你解氣，最重要的，是他不會讓你寂寞，因爲，他永遠都會在這裡陪你！因爲，他永遠都是你的，兄弟！”
“混蛋拂面！”終於，他，蒙嘯，用力了！我閉上眼睛，坦然的笑笑：“動手吧！這是這個在你手裡的人的使命！”
用力了！好用力！我要死了，終於要死了！終於，要解脫了！
“住手蒙嘯！”好……是……柔雲？是柔雲？我睜開眼睛，看着四周！她在哪裡？
蒙嘯的手停了！他也愣住了：“小云……小云！”
“蒙嘯！”柔雲的聲音是從我掉落到一旁的瓶子中發出來的！是了！是他！野渡給我的瓶子！
“蒙嘯！”柔雲出現了！柔雲出現了！她從哪個瓶子中，飄出！美麗！沒有了戾氣的她，竟然，如此漂亮！
“小云！”蒙嘯驚訝的擡頭喊道：“小云！你也來看對嗎
？你也來看我如何手刃我們的仇人對嗎？”
“不！蒙嘯！”柔雲飄過來：“他不是我們的仇人！他是我們的弟弟，你忘記了嗎？曾經我們共同的弟弟！永遠不會改變的，誓言！”
“不！小云！你怎麼會這麼說？”蒙嘯喊：“這個惡魔，他殺了你！他殺了我！他拆散了我們千載歲月呀！小云！你忘記了嗎？”
“不！我們從來就沒有分開過！我們的心永遠在一起！”柔雲飄來，說：“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就會魂飛魄散，因爲我有罪！但是，因爲他，他淨化了我的心，我的怨氣，沒有了！輪迴冥王將我附在這個瓶子上，我可以永世的陪伴着你，你不應該感謝他嗎？”
“……”蒙嘯看看我：“不！我不信！”他的手更緊了：“我不信！你說謊！小云！你怎麼可以騙我？”
“我沒騙你！真正的，大魔頭，是池淵！是他！是他！不是拂面！”柔雲喊道：“不是他！你錯了！”
“……”蒙嘯搖着頭：“不！是他將我們拆散千載，我就要殺了他！”蒙嘯緊緊的攥着我的脖子，用力向天階上撞！
“難道，我活了，你還不夠嗎？我活過來了！”柔雲喊道：“我還在！這個不夠嗎？你不高興、不滿足嗎？”
“……”蒙嘯看着柔雲：“不！我滿足！你能陪我，我當然滿足！”蒙嘯猛地扔下我，站起跑向柔雲，抱起她：“小云！我愛你！我永遠不要和你分開！”
“那還要有怨恨嗎？”柔雲拍着蒙嘯的肩膀問道：“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只要有你在！我就快樂了！”蒙嘯笑着說：“你真的活了嗎？”
“嗯！哈哈！”柔雲點頭，淚水飛出：“是呀！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了！永遠不會！”
“……”我摸着脖子，站起，看着他們：“……蒙嘯……我……”
蒙嘯揹着身，並不理會我！我知道，他應該……雖然說不怨恨了，但是，那也是給柔雲聽的吧！哈哈！我奢求什麼呢？
“……蒙嘯！我錯了！”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祝你們，幸福……”
“……”他並不理會我！我知道，依舊恨我！
“……”我直起身！落寞的，轉過來，看看大家，大家都看着我，笑了！“回來吧！我們還有事要做！”
“嗯！”我點頭，笑着：“好呀！我們繼續走天階！去找……池淵！”我說着，走向前！
“等一下！”蒙嘯喊：“你給我等一下！”……我停下腳步！不戰慄，不心驚，不退縮！我毅然轉過身！
卻見，蒙嘯猛地將我熊抱住：“拂面呀！拂面！你這個傻小子！哥怎麼會怪你！你怎麼會說這種話？哥還會讓你鞠躬的嗎？哥哥，當然會……”
“蒙嘯！”我搖搖頭，淚水濺在他的肩膀上：“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蒙嘯……蒙嘯……”
“你不殺我了？我依舊是靈魔的轉世呀！”蒙嘯說着，抱緊我：“你不殺我了？”
“不了！”我笑道：“不了！我錯了一次！就不會再錯第二次！不了！”我呵呵的笑出聲來，卻掩蓋不住，那陣陣的哭腔：“不了！”
“爲什麼？還有天道的呀！”蒙嘯喊着，我的耳朵……
“因爲，我，就是天！我，說，你，蒙嘯……”我也伸出手，環住他的腰喊道：“因爲你是我哥！蒙嘯……哥！蒙嘯！哥！”我吼着……你們看見了嗎？舞亂！冰皇！憐傲！還有……池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