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將軍哼了一聲,道:“雷狼將軍的身份可是一等軍官,說話的份量自然也不輕。所以有時候胡亂推測的東西還是儘量少說爲妙,否則我寒某,和將軍您,都扛不起啊。”寒將軍說話的時候有意地把“將軍您”這三個字說得很重,意思彷彿是如果你非要針對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聞言,雷狼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惱怒。“好,很好。”雷狼俯下身子用力在寒將軍左肩上按了一下,低聲道:“寒天,最好別讓我發現這事情跟你有什麼聯繫,否則你就回老家安度餘生吧!”
“這個忠告你留着吧。”寒天冷冷地說。
也許在整個議事廳裡,敢跟雷狼這個一等將軍對立的人,就唯獨這個被稱爲寒將軍的男人了。雖然雷狼手中握着重權,但叫寒天的將軍也負責全國的礦產守衛,在天幕也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儘管政見上多有不和,雷狼卻不敢輕易地對寒天如何。雖然如此,雷狼卻總處心積慮地尋找着將寒天除掉的機會,藉機欲將礦山的守衛工作交給自己的親信,從而使自己完全掌控國家的大權。幸好皇宮也有自身的考慮,暗中鉗制這雷狼這個壯大的勢力,這便是寒天一直得以穩坐礦山的原因。
伴着陣陣朗笑聲,一個身着銀色鎧甲的中年人走進寒府大門。
“父親!”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從房間裡迎了出來。少女雖剛剛進入青春時期,但卻已經長得十分可人,頭髮烏黑修長,粉白的頸部在衣領下半遮半掩,青春可愛的小腰看似不堪一握,活脫脫一個美人兒。雖然看似她腳步匆忙,但完全不失優雅。
一眼看見滿臉笑意的中年人,少女活潑地把他攔腰報住,將精緻的臉頰埋在男人的胸前。男人哈哈大笑,憐愛地撫摸着少女烏黑的頭髮,說:“我的寶貝雪兒,呵呵呵!”
少女撒嬌着說:“女兒想您了。”
“啊喲,我看看,雪兒真成了個小美人咯,平日裡天幕學院的男孩子還不成天圍着你,那還有空想你父親啊。呵呵。”
少女兩頰緋紅,說:“父親又取笑雪兒了!”
“哈哈哈哈!平日裡見你在外面那麼優雅的樣子,怎麼在父親這還臉紅啦!”看着女兒這嬌澀的模樣,男人開心地大笑起來。
少女離開男人的懷抱,問道:“今日父親怎麼那麼開心啊,給女兒說說!”
男人邊往屋裡走邊說道:“開心,太開心了,從來沒有今日那麼痛快!”
男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少女動作很優雅地沏了一杯茶,端到父親面前。男人喝了口茶說:“那個死對頭雷狼,平日裡心狠手辣,今天也遭了報應了。”
“怎麼報應了?”
“他管轄的一處要塞,昨夜被兩個娃娃潛了進去,把抓來的孩子全放了,大快人心啊!”
“女兒知道了,父親本來就很反感雷狼把孩子抓來做人獸兵,現在那些孩子放了,父親當然開心了。”
男人輕輕捏了一下少女滑滑的小臉,說:“聰明!不過有件大事情,放走孩子的那個女娃娃,你猜猜是誰?”
少女嘟嘴道:“父親,女兒怎麼猜得出是誰啊。”
男人的笑容收斂了一些,變得有幾分欽佩:“就是那個被懸賞五億全大陸通緝的人,雲木川家的天才印魂師!”
少女立刻現出訝異的樣子:“你是說那個雲木川久靈?”
“是啊!”男人嘆道,“黑雲國的雲木川一族可真是讓人驚訝啊,他們家族幾乎個個都是印魂師中的怪才。那個雲木川久靈一個人闖進戒備森嚴的黑雲塔,偷走裡面的印魔劍,沒有銀魂八段以上的實力,我看是絕對辦不到。”
少女不以爲然:“不過那也只是雲木川久靈一人而已吧,不見得雲木川一族就很厲害。”
“呵呵。”男人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在天幕學院想必聽過魂明王這個稱號吧。”
少女的臉上多幾分崇敬:“那是天魂大陸唯一一個達到天魂級別的印魂師吧。據說十五年前突然神秘地消失了。不過他和雲木川一族有什麼關係?”
頓了一下,少女突然兩眼睜得很大:“難道魂明王……”
男人點了一下頭,緩緩地說:“魂明王的全名,就是雲木川魂明。”
“怪不得……”少女沉吟道,“對了,父親不是說潛入要塞的是兩個人麼?另一個人是誰呢?和雲木川一族在一起,想必他也很厲害吧?”
男人皺了皺眉頭,說:“另一個人是誰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據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輕輕一拳就把一個衛兵打得七竅流血,唉,十三四歲的年紀居然有這種實力,可怕!不過日後這兩人估計不好受了,現在城裡到處貼着他們的畫像。但願他們早點離開這裡纔好!”說完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在爲兩個年輕的生命擔憂。
與此同時,在紛鬧的西林大街上,一羣人正圍着牆上的兩幅畫像指指點點。畫中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人羣外圍走過,頭上帶着一頂白色的斗笠,斗笠邊沿垂下黑紗遮擋了她的面容,微風一拂,兩條金色的細絲帶在身後輕輕舞動。即使黑紗遮住了面容,卻絲毫掩飾不了那清新脫俗的氣質。一個清澈的聲音在黑紗下微微嘆道:“唉,麻煩大了。”隨即快步離去。
一聲粗暴的大吼引起了白衣少女的注意,看向聲音的來源,一臺魂力車旁,幾個流氓一樣的傢伙正在對路邊一個賣竹籃的女人面前嗷叫。
“這次的管理費呢?別說你又沒有!”帶頭的一個光頭男人叫罵着拎起女人的衣領,看勢女人若不給錢的話,揚起的拳頭立刻砸過去。女人乾裂的雙脣微微發抖。
白衣少女本不想再惹麻煩,但是當她看到了女人地上的竹籃後,暗吃一驚:御鳴流曾告訴她,他的母親在西林街賣竹籃。
女人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摸出一些魂幣,伸到光頭男人的面前。光頭男人對女人的反應露出得意的神色,剛要取走女人手上的魂幣,一隻纖白的手抓住了他粗壯的手腕。
光頭訝異地看向這隻玉手的主人,原來是一個罩着紗布的白衣女子。打量了一下女子的身段,只見玲瓏的曲線凹凸有致,胸前那青澀的鼓起散發着誘人的氣息。光頭臉上露出淫邪的笑,道:“這小手挺嫩嘛。”伸出另一隻手向那隻玉手摸去。
結果玉手隨意一翻,嘎啦一聲,男人粗壯的手臂被擰到背後。
“啊啊啊啊……”
手臂的劇痛讓光頭慘叫連連,額頭的冷汗都滴下來。
一個清澈的聲音響起:“這點疼就叫成這樣,還剃光頭?還裝模作樣地欺負別人?”
幾個小嘍囉見自己的頭被欺負,立刻從衣服裡摸出砍刀準備砍人。只聞到一陣香風,一連串噼噼啪啪的響,幾個嘍囉全部倒在地上,每人臉上都是五六個手掌印。但奇怪的是女子依然扭着那光頭的手未放開。
“草你馬……臭娘們,敢跟我們出口組做對,不知死活!”光頭咬着牙青筋畢露地嚎道。
“粗口組啊,怪不得那麼粗口。帶我去見你們大哥,不然……”玉手的力道又加了一分,疼得那男人啊啊啊啊大叫。
“我帶我帶,姑奶奶饒命!”
周圍的人見狀都大呼痛快。白衣女子聽到,黑紗下的目光斜了一下,冷哼一聲:平日裡不見你們相互幫助,現在又在那叫痛快!
玉手這才鬆開。光頭的手一解放,兩眼噴紅,砂鍋大的拳頭立刻朝白衣女子掄來。四周一片驚呼,都覺得這瘦苗苗的少女肯定會被當場掄死。
黑紗下,少女嘴角一抽,一把抓到掄過來的粗手腕,狠狠一擰再一拉,喀拉一聲,光頭的一隻手軟綿綿地垂下來,手臂比原來還長了一點點,空空地在那晃盪。光頭往死裡地痛叫一聲。一不做二不休,少女又抓過那另一隻手,一擰一拉,又是喀拉一聲,另一隻手也垂頭喪氣地掛了下來。
(每天9點到晚上21點,五章放出,大家支持一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