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走上一步,溫和地說:“阿盈,不要再否認了。你敢不敢把你的右手肘露出來?我記得那裡有一塊青淤,那是你一生下來便有的胎記。你一直嫌它醜,所以就是夏天你也經常穿着長袖,生怕別人看到你這塊胎記。你可以否認到一切,卻沒有辦法否認你從娘肚子裡帶出來的印跡吧?”
蔣盈一臉煞白,咬緊了下脣沒有吭聲。
蔣平看到蔣盈一臉雪白,便知道她這回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樣鎮定了,內心一定害怕得要死,當下不禁有些心疼,於是走了過去,輕輕地握住了蔣盈冷冰冰的手,溫和地說:“蔣盈,不要害怕,趁現在來得及,你收手吧!跟我回去,小昕答應了我,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而且小昕還說,如果你願意,她可以讓我們倆家人像真正的親戚一樣來往。我們不必回到那讓你厭煩的貧窮山村,我們仍然可以過着你想要的生活。回去吧!爸爸已經不再賭了,小偉也一直巴巴地等着你回去。你知道嗎?在小偉的眼裡心裡,你一直佔據着最重要的位置,他是那樣地愛你,你可以放棄我,但是一定不要放棄小偉……”
蔣盈慢慢地回過神來了,將手抽了出來,別過頭冷笑,“你現在倒像一個做爸爸的樣子了。可是你不覺得遲了嗎?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辛苦賺回來的錢拿去賭,你覺得我願意走上這步,離開小偉去冒充別人嗎?”
蔣平痛苦莫名,老淚縱橫,“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給我個機會好好做你的爸爸吧!求求你不要再錯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你鐵定是要坐牢的!我不想小偉看到他心愛的姐姐深陷囹圄啊!我不想死的時候,都沒有面目去見你媽啊!阿盈,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你給我給小偉給我們每個人都一個機會吧!”
說到最後,已民痛苦地跪在了蔣盈的面前,並且一邊哀求一邊用力地向她磕着頭。
瓷磚地板被磕得‘通通’作響,他的額頭很快就高高地腫了起來,烏青一片。
蔣盈倔犟地別過頭去不理會。
夏小昕卻看得萬般地不忍,幾步走上前說道:“蔣盈,只要你從此以後再也不假扮我了,我夏小昕在這裡發誓,從現在開始,我願意對你與肖伯堯聯合起來害我的事既往不咎,同時願意跟你以姐妹相處,你仍然可以進出我家,以姐妹的身份。我也願意和你一起照顧蔣爸爸與小偉一輩子。而且你現在帳戶裡有多少都不會被清零,我這樣說,夠清楚了嗎?”
蔣平聽了,越發地感動,顫微微地去拖蔣盈的手,“阿盈啊!答應了吧!答應了吧!想想看,你真的沒什麼損失啊!你可以不用坐牢,可以仍然來看夏家夫婦,我們可以一家團圓,你還求什麼呢?阿盈,沒有了自由,你拿着錢還有地方花嗎?”
蔣盈低頭,良久,才低低地說:“好。我答應你們。”
夏小昕與蔣平聽了,大大地鬆了口氣。
夏小昕急忙將蔣平攙了起來,低聲說:“您額頭您得這麼重,只怕會感染,我現在就去找酒店經理問問看有沒有膏藥給您搽一下。”
蔣平急忙拉住了她,“不用了不用了!我想趁着沒有人發現你們倆個,現在就帶阿盈悄悄地離開這裡。”
夏小昕卻笑着搖頭,“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來。更何況,我會下令不讓人來這裡打擾的!所以,沒有人會看到我們同時出現!”
事情如此快速而圓滿地解決,讓她一直久壓在心裡的那口鬱悶之氣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開心與幸福。
蔣盈也低聲說:“我想我得在這裡呆一會,我的頭現在很痛。”
蔣平看看她仍然蒼白的臉色,再看到夏小昕向他點頭示意他沒事,便嘆了口氣,低聲說:“那你快去快回。”
夏小昕笑着點頭,立即打開門走了進去,順手將門口掛着的那個牌子換成了‘請勿打擾’。
一路春風得意地跟熟人打着招呼,一掃方纔進來的時候的過度低調,找到酒店經理,問他要了膏藥,順手拿了一瓶紅酒,還有一點食物,用一個托盤端着往化裝室走去。
蔣平還沒有吃晚飯,一定餓了。
雖然急切地盼望着要去看自己的爸媽,可是想到蔣平與蔣盈仍然留在這裡,到底還是有些顧忌的。
他們沒離開,她的這顆心始終是半懸在空中的。
離化妝室不到十步之遙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斜裡穿了過來,牢牢地束縛住了她的小蠻腰,轉頭,還來不及看清楚來人,右臉就被重重地印上了一個溼吻。
“親愛的,拿着美酒美食這是要到哪裡去?別告訴我,你這是要去與他人幽會哦!”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腔調讓夏小昕大叫不好,轉頭一看,果然正是一臉笑意的吳彥寒。
暈啊!雖說看到一向交情特別好的吳彥寒,心裡很開心很溫暖,可是面對他毫無顧忌的擁抱和親吻,她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哎!看這情形,蔣盈該跟他做的都做了!
接下來,她該怎麼樣跟吳彥寒分手呢?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儘管心裡嘆息着,可表面上卻巧笑嫣然,“是啊是啊!我是要去幽會情郎,不過這情郎是你嘍!”
這句話說得讓吳彥寒心癢癢,越發地將她往懷裡摟緊了,低低地問:“背了發言稿嗎?再有二十分鐘,可就要上臺發言了。”
“放心吧!沒問題的。我爸媽呢?還在打扮嗎?”她不安地看了看化妝室的門,生恐蔣平心血來潮地就帶了蔣盈走了出來。。
“呵呵。是哦!你媽說這次等於是女兒女婿替你爸辦壽宴,你爸特別緊張,害怕不夠帥氣。”吳彥寒微微地笑了起來,薄脣微微挑起,別有一番魅力。
“嘻嘻。是嗎?”夏小昕看到酒店經理匆匆地朝他們起來,便趁機推了推吳彥寒,“酒店經理來了,你去看看他有什麼事要跟你說。我肚子有些餓了,先躲進化妝室吃點東西。”
吳彥寒雖然萬般不捨,可卻也知道今天是大日子,雜事太多,根本沒辦法像頭兩天一樣與她纏綿不休,當下低頭又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重重一吻,然後笑着放開滿臉紅暈的她,玩味地笑,“你今天特別害羞……”
夏小昕臉紅心跳,急忙假裝嗔怒地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吧!”
“晚上散席過後,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吳彥寒低低地壞笑。
夏小昕聽得膽戰心驚,想到呆會還得面對他,不禁嚇得腿肚子都軟了。
正驚疑間,突然一眼瞥到化妝室的門大大地敞開了,蔣盈披頭散髮,一臉淚水地衝了出來,而她的後面,跟着的卻是蔣平,他驚慌失措,手裡拿着一根尼龍繩。
夏小昕一驚,不及細想擡腿就欲衝過去將蔣盈推進化妝室去,但爲時已晚,蔣盈沒命地撲到已經轉身的吳彥寒的身上,嬌滴滴地哭叫道:“彥寒!彥寒!救命!有人要綁架我!”
吳彥寒大吃一驚,立即將她緊緊地護在懷裡,問道:“誰?在哪裡?”
蔣盈哭泣地往身後的夏小昕與蔣平一指,“是他們!他們要綁架我!”
吳彥寒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面前竟然站着兩個夏小昕!
他們五官簡直一模一樣,甚至連神態都極其地像,唯一不像的是他們的服飾!
這樣奇怪的畫面讓他震撼無比,有那麼一剎那頭都是懵的。
“這是怎麼回事?”吳彥寒迷惑地問,一會看夏小昕,一會看蔣盈,怎麼都沒有辦法區別誰纔是他真正心愛的女人。
蔣盈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襟,哭泣着一指正往後退縮的蔣平,“就是他方纔把我綁在化妝室的。我找機會逃了出來,他還拿着繩子追我想把我追回去!”
纖纖素指再往一臉憤怒的夏小昕一指,“她是他的女兒!他們說要綁架我,把我連夜送到美國去任我自生自滅,我消失之後,她就李代桃僵取代我!你看,她已經替我走出來招呼客人了……彥寒……我好怕啊!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差一點她就取代我做你的老婆了!”
蔣盈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這時,夏小昕已經大步地走到了前面,憤怒地指着蔣盈說:“蔣盈!我以爲你已經知道悔改了,沒想到你竟然一錯再錯!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惜出賣陷害!你知道你這樣的控訴會帶來什麼嗎?會讓他老人家可能去蹲大牢啊!”
因爲太氣憤,說得聲色俱厲。
“彥寒!她好凶啊!方纔她就是趁我不在,一掌劈暈了化妝師小景!小景如今還被他們關在試衣間呢!此事是真是假,只需要派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蔣盈害怕地往吳彥寒的懷裡縮了縮。
“竟然有這種事?!我方纔吻的是……”吳彥寒又氣又怒,手一揮,“保安,趕緊將這兩個人抓起來!另外再去化妝室試衣間看一下!”
保安一擁而上,很快將蔣平的雙手反扭在後,並且用繩子牢牢地束縛住了。
而夏小昕卻不甘心情願就此就範,所以便大展拳腳,三兩招便把那兩個保安打得滿臉鮮血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吳彥寒大驚失色,急忙讓經理趕緊再去調派人手過來。
經理不敢怠慢,急忙跑去叫人去了。
此時,他們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衆人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夏小昕,禁不住議論紛紛。
夏小昕頭痛欲裂,退後一步竭力淡定地叫道:“彥寒哥哥,記得我十歲的時候去美國看心理醫生的那年,在生日的時候,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蔣盈驚悸地叫:“你怎麼連彥寒在我過生日的時候送的是什麼你都知道?天啊!你太可怕了!你爲了取代我,竟然連這種久遠的小事都打聽到了!”
夏小昕冷笑,“那麼你倒說說看,他到底送給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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