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初次見面,我叫白帝蘭·伊萬諾維奇。”
“初次見面,我叫江羽。”
回到了江羽所居住的小屋,兩人開始做正式的自我介紹。
“不愧是獵人呢,居住的地方足夠隱蔽。”
白帝蘭的衣襬沾滿了灰塵,手上依稀看得到劃痕,剛剛狼狽的撤退讓她的身體沾滿污穢。
“不介意的話,先在此處稍作休整吧。”
“哼?你們獵人不是從不留客麼?”
“但是,你已經走投無路了,不是麼?”
聽到這,白帝蘭聳了聳肩,略顯苦澀地笑了一聲。
“是啊,你頂多就廢了一把槍,我這邊可是連能力都完全沒辦法用了。”
“那麼,請吧。”
說罷,江羽領着白帝蘭走進了自己的小屋。
說是小屋,其實只是一個簡易的房間而已。
對於需要經常遷徙的獵人來說,房間可以儘量簡約便是最好。
“容我一言...有些亂呢。”
然而,白帝蘭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個雜亂的房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這裡不是伊萬諾維奇家的宅邸嘛。”
江羽無奈地笑了笑。
“但是...”
“你的房間儘管亂,卻亂的有序。”
“如果說房間代表了一個人的內心的話,那麼你或許是那種善於了鎮定思考的人呢。”
“讓你來當獵人,真是屈才了。”
仔細環顧了下房間的四周,白帝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那還真是多謝你的誇獎了,白帝蘭殿下。”
“別用這麼奇怪的稱呼叫我啦,叫我蘭就好了。”
江羽笑了笑。
“那麼,你也叫我羽好了。”
白帝蘭一臉無奈。
“真是的,纔剛認識多久啊,就叫得跟多熟一樣。”
“那也是聽您良言啊,白帝蘭閣下...”
“叫我蘭就好啦!”
...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夜幕降臨,兩人坐在篝火旁吃着晚餐。
“通往山谷的道路已經完全被封閉了,我的力量一時半會回不來,可算是走投無路了。”
白帝蘭搖了搖頭,說道。
“那麼,你呢?有什麼打算?”
“我?當然是繼續打獵了。順便幫你找找有沒有通往外界的僻徑。”
“你在這這麼久了,不應該對這裡的路瞭如指掌嗎?”
白帝蘭問道。
“雖說經常穿行,然而據我所知,這裡的大多數出路都有你們的人看守着,貿然出去肯定不是什麼良策。”
“聰明反被聰明誤...麼?”
夜晚的篝火,愈加明亮起來。
“多了我這樣一個廢人,你就不感覺累贅麼?”
聽到這,江羽不禁笑了笑。
“有你這樣的美人陪着,我都快感激不盡了,怎麼還敢嫌你累贅呢?”
“噗嗤”
聽完江羽的話,白帝蘭也不禁笑了起來。
“你這個死鬼,淨撿這些好聽的話說。”
——
“知道嗎?”
“恩?”
““死鬼”這個詞啊,在我們這裡多是用來稱呼丈夫的...”
“哈哈,真是奇怪的風俗呢。”
說到這,白帝蘭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討厭...婚姻麼?”
“爲什麼這麼問?”
“別問爲什麼,你回答我就是了。”
江羽先是思考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
“我喜歡自在逍遙的日子,對於婚姻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麼概念。”
“如果婚姻是趣事的話,我就認真去應對。”
聽完江羽的話,白帝蘭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你的人生,感覺就像是一場夢嘛。”
說罷,白帝蘭喝乾了杯中的酒。
“如果說人生是一場夢的話,你覺得你會是什麼夢?”
江羽問道。
“這個嘛...”
“噩夢。”
“噩夢?你的人生該是有多曲折啊...”
江羽搖了搖頭,略顯同情地望着面前的白帝蘭。
“或許,老孃的人生是一場噩夢。”
“但是,老孃在尋找噩夢中的美夢。或許…你就是老孃噩夢中的那個美夢?”
江羽聽完這話,先是一怔。
“額?”
“開玩笑的。”
“啊...”
江羽也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羽,今晚的星空,可真是美不勝收呢。”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