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東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助理常歌,常歌眼疾手快的將口袋裡裝着的U盤取了出來,插入了會場的電腦上面,將視頻放映在了屏幕上。
第一支視頻是聶一一被拍攝。裸。照那一天她進入林胥集團的場景,五六個助理圍着,浩浩蕩蕩的走入林胥集團。
第二支視屏是網吧的那一支。
在場的記者看到都是一頭的霧水,想不明白到底這是要幹什麼呢。
正準備發文的記者還沒來得及提問,便見着常歌微笑的拂了拂手,而後將聶一一從發言臺上清了下去:“相信大家都很好奇爲什麼會有這兩支視屏……讓我們來看一下這兩支視屏裡面共同出現的人物……這位上午還穿着白色雪紡長裙的女助理,去了網吧的時候就換了藍色連衣裙呢……原來助理出門也要帶兩身衣服的。”
會場因爲調侃輕鬆了不少。
“但是換了衣服人沒換,大家可以注意一下手腕上戴着的手錶、髮型、以及她的鞋子……無一不證明着這是同一個人。”
“哎呀,這是趕巧了呢,竟然那個曝光照片的人,和聶小姐的助理有着驚人的相似。”
常歌收了話筒,微笑的看着四下已經議論紛紛的會場,回頭看了楚岑東一眼,楚岑東坐在那邊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聶一一顯然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淡定自若,這些視頻這些證據都在反駁着自己剛纔說的所謂證據確鑿的事情,其實不過是她一個人在自導自演的胡說八道
。
她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楚岑東,而後猛然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經紀人,經紀人也是鄒着眉頭沉默不語,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出。
“我希望大家可以如實的報道今天聽到的消息,只不過這位曝光聶小姐。裸。照的人,不知道是受人指使還是心懷不滿。”
楚岑東從助理手中取過了話筒,橫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記者,最終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公司設計師,絕對不會做出爆人隱私的卑劣行徑。”
而後,楚岑東便待着自己帶過來的一票人,紛紛火火的再次離開 。
方裳容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但是心裡面多少是詫異的,楚岑東最後的那一句話,顯然是在替她說話。
那麼,楚岑東,那句話,你是當真覺得方裳容不是比卑劣之人,還是……不過是爲了維護林胥集團的形象?
方裳容有些悵然的聳了聳肩,對於答案她不準備去追尋,因爲必然是找不到的。
將被子裡面的咖啡毫不留情的全數倒進了廚房的水槽裡面,放了水,將那黑褐色的東西衝入下水道,她覺得她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準備再喝這種難喝的要命的玩意兒了。
聶一一失魂落魄的被經紀人帶着離開了會場,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從剛纔的變故里面反應過來。
楚岑東不是討厭他那位鳩佔鵲巢的夫人嘛?那麼爲什麼今天又要費盡心思的替方裳容開脫?即便那些證據,都是真的。
經紀人也沒想到都事到臨頭了,竟然會出來這檔子的變故,站在房間裡面止不住的轉圈試圖排解心中的鬱悶之情,這麼一鬧……聶一一還要不要在圈子裡面混下去了?
楚岑東帶過來的人,是擺明了過來打臉的,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訴天下人,。裸。照是聶一一自己找人爆出去的,和林胥集團沒有任何關係。
“成哥,現在怎麼辦?”聶一一坐在沙發上,強作的鎮定看着自己的經紀人。她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地位,想要靠這一次抄一抄,能夠更上一層樓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的,就算上不去搏個曝光的版面也是好的。
可是……事與願違的差距太大了。
成哥負氣的坐在了聶一一的對面,雙手支撐着自己的頭,懊惱的說道:“我要是知道該怎麼辦,我還用的着在這裡火燒屁股?”
聶一一覺得自己這趟,大概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再無翻身之時了。
“你怎麼找的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助理,做事不知道手腳乾淨一地嘛?”
聶一一正準備反駁,她哪裡想得到這些的,換了一身衣服連走路的姿態都讓她花了,結果竟然……
常歌卻突然將房間的門打開,微笑的站在門口,看着房間裡面的兩個人,身後跟着的是想要攔卻沒把人攔着的助理。
“楚先生讓我過來和聶小姐說一句話,這世上能毀了方裳容的人只能是他,損害林胥集團利益的人,也沒有資格再在這個圈子裡面繼續待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