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坐在輪椅上,仰着頭看着雲裳容叫雲起牽着下了樓,而後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楚岑東:“你最好小心一點。”
楚岑東看了雲徵一眼,而後咧着嘴笑的那叫一個得意洋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雲徵的腿腳不好,但是有些話必須得是雲徵來講的。
雲起牽着雲裳容站在了會場之上,楚岑東推着雲徵上了舞臺,雲裳容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什麼時候輪的上楚岑東來推這個輪椅了?
雲裳容有這個疑問,在場的其他人當然也有這個疑問,但是終歸不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討論的。
雲徵叫楚岑東扶着站了起來,拄着柺杖卻怎麼也不肯叫人在一旁扶着的。
雲徵硬氣了一輩子,又怎麼會願意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叫人看着,他如今得是叫人扶着才能站穩的情景。
楚岑東也沒有要強迫的意思,他是能夠明白雲徵的倔強的,便是點了點頭而後便是移開了輪椅站在了一旁。
雲裳容略微瞥了還沒有下臺的楚岑東一眼,有些不明白了,楚岑東這個時候還站在臺上到底是幾個意思。
楚岑東自然是能夠察覺到雲裳容疑問的目光的,扭過頭同雲裳容就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放肆的擠眉弄眼的。
雲徵的話不長,統共也就是兩個意思。
第一呢,就是正式宣佈雲裳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相信這些天的新聞大家也都略有耳聞了,原本不過是雲某的家事而已,卻沒想到竟然鬧到了滿城皆知的地步。不過既然如此,也就不好在有什麼遮遮掩掩的了,今天讓大家一起過來,一來是爲了聚聚樂樂,二來呢就是在這裡鄭重的說一聲。裳容的的確確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
第二呢,雲徵後面決定的事情,可就是輪着和誰都沒有說過了的,就算是雲起和雲裳容也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順便呢,聽說最近很多人都在猜測,我雲徵的親生女兒找回來,那麼雲氏集團往後的繼承人會是誰的這個問題。”雲徵微笑的看着臺下的人,今天台下有多少人是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他心裡頭是門清兒的,“裳容到底是志不在此的,而且裳容也有她自己的事業……雲起是我的兒子,雲氏集團的掌門人當然也只能夠是他。”
雲徵這句話落了地,也就算是吧隕石集團未來的董事長給確定了的。
雲裳容倒是不覺得雲徵這個決定有什麼不妥貼的地方的,但是對於雲起而言這個決定未免也太過憾人了一點,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繼承雲氏集團的。
“義父。”雲徵詫異的看着雲徵,長大了嘴,難以置信的看着雲徵,“這……”
“我雲徵說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雲徵看着雲起,而後燦燦微微的從自己的胸口解下了屬於雲氏集團掌門人代表的胸章,“你從小是我看着長大的,雲氏集團能夠有如今的勢頭,其實是你一手創建的。”
“義父……”
“還是叫爸爸吧,我記得小時候你是喜歡這麼喊我的。”雲徵握着雲起的手,鄭重其事的說道。
雲起睜大了雙眼的看着雲徵,仍舊是無法相信的。
今天晚上的晚宴是爲了雲裳容而舉行的,雲裳容最爲這場晚宴的女主角,
自然是肩負着跳第一支舞的重任的。
一直到了雲裳容和楚岑東在舞池裡翩翩起舞的時候,雲起都沒有反應過來剛纔雲徵都在臺上說了什麼話的。
但是,沒有能夠有更過的是將給他來醒過神來,往後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來解決的。
一面暗罵着楚岑東的小人之心,一面又對自己對楚岑東安排言聽計從十分之唾棄。
“你到底想幹什麼?”雲裳容知道一直舞曲之後,才漸漸的反應過來今天晚上的情況有點不大對勁,“爲什麼負責推我爸爸上臺的人是是你?爲什麼你會一直都留在臺上?楚岑東,你到底瞞着我什麼?”
雲裳容一雙眸子,冷靜異常的看着楚岑東,對上楚岑東滿臉無辜的小表情便是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而後冷聲說道:“楚岑東,你最好選擇坦白從寬,不然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岑東便是一陣長吁短嘆,有的時候遇上的女人智商太高,真的是非常心累的。
舞曲被人猛然的切換成了婚禮進行曲,原本在舞池裡跳舞的人也都不見了。
懸掛在頭頂的綵球猛然的炸開,裡面包裝着的花瓣緩緩的往下落,落在了地上、肩上……雲裳容看了楚岑東一眼,仍舊是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的。
楚岑東微笑的看着站在花瓣雨裡的雲裳容,單膝跪地,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個盒子,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盒子裡面裝着的是什麼東西。
“老婆!嫁給我吧!”楚岑東喊得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季曉曉拉着撒漫漫那在邊上交頭接耳:“你說,裳容會不會同意?”
“我看懸,裳容是最不喜歡被人脅迫了的,楚岑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撒漫漫有點兒擔心的看着臺上的楚岑東,“估摸着,楚岑東這回丟人可得丟大發了。”
“可是,楚岑東和雲裳容好了這麼多年,難道還能夠不知道雲裳容是什麼脾氣的人?”季曉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而且楚岑東還是一副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然我們來打賭?”撒漫漫拉着另外兩個人,“我們來賭裳容到底會不會答應。”
“當然不會答應。”李楠霓想都沒想的說道,“雲姐可說了的,得讓楚岑東看的找,吃不到。”
“我也覺得不會答應。”慕容筱筱猶豫了片刻之後,便是低聲的說道,“現在我就想和陳天諭離婚,非常非常想,就算韓熙媛已經不是什麼了,我還是很想和他離婚。”
季曉曉看着三個人都是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猶猶豫豫的看着楚岑東:“總感覺我要是不賭裳容會答應,這個賭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兩萬塊,就賭裳容能不能點頭同意楚岑東的求婚。”撒漫漫笑吟吟的說道。
楚岑東仍舊是單膝跪在哪裡,婚禮進行曲已經結束了一遍再來一遍了,雲裳容卻始終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楚岑東還是那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微笑的看着雲裳容。
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估摸着雲裳容得不同意了的,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雲裳容居然伸出了手:“我答應。”
雖然說,雲裳容那句:“我答應”回答的似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但是這已經不是大家需要關
心的問題了,大家需要關心的就是今天晚上真是雙喜臨門啊。
怪不得剛纔雲老是讓楚岑東給推上臺去的,怪不得楚岑東剛纔是沒有從臺上下來的,原來這本來就是要成爲一家人的,要怪只能夠怪大家心太寬。
“你剛纔幹嘛想這麼長時間?”楚岑東揉了揉自己的膝蓋,扶着雲裳容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有些抱怨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都要緊張死了,就怕你一回頭就不答應了的。”
雲裳容冷笑的看着楚岑東,看着楚岑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會緊張?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雲裳容咬牙切齒的看着楚岑東,就差沒有上去咬上兩口了。
“怎麼不怕了,怕死了。”楚岑東挨着雲裳容坐着,而後湊到她的耳邊,柔聲說道,“可前往不要生氣了的,生氣對孩子不好,孩子還不穩定呢,可千萬得萬事小心的。”
楚岑東不提這個孩子還好,提起這個孩子,雲裳容就是一個頭兩個大,只想一刀剁了楚岑東的心都有了的。
雲裳容惡狠狠的瞪着楚岑東,卻迎上了楚岑東一雙無辜的雙眼,只感慨自己當初怎麼就會相信這個狡猾的男人。
他說是安全期就真的以爲是安全期了,沒帶套也就算了,避孕藥也吃完了……然後……雲裳容算是徹徹底底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操蛋的心情了,這一槍種的真是讓人恨之入骨。
第二天的報紙上面,自然是對昨天晚上的晚宴進行了極大篇幅的報道,畢竟晚會上面滿滿的都是亮點!
例如:雲氏集團千金迴歸。
例如:雲氏集團未來掌門人已經確認,是雲徵從小養大的義子,雲起。從而,雲起也就成了首屈一指的黃金單身漢,不少八卦娛樂的都在爭相報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優秀,到底有多麼的適合當老公。
例如:雲氏集團千金雲裳容接受了林胥集團總裁的求婚。
例如:歐文集團當家人的未婚妻終於曝光,身份有待勘察。
例如:……
終歸是都是亮點,亮點太多數不清楚。
雲裳容在答應了楚岑東的求婚之後,卻遲遲都沒有舉行婚禮,多了去的是有人懷疑了的。這求婚都求了,就算沒有婚禮,訂婚宴總得來一發的吧?
雲裳容被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正被楚岑東護在懷中。
雲裳容斜了那個提問的記者一眼,而後冷冰冰的說道:“我雲裳容的婚禮能夠隨隨便便的舉行的嘛?我可不想大着肚子圓個臉穿穿婚紗。”
什麼叫做大着肚子穿婚紗?!
雲裳容懷孕了?
雲裳容在後來的某次採訪被問及,那天被求婚的晚上爲什麼讓楚岑東跪着這麼長時間都不答應。
雲裳容摸了摸已經顯懷了的肚子,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焦急的站在演播廳外的楚岑東,而後幽幽的說道:“我得讓某人記住,我雲裳容不是那麼好娶過門的。”
楚岑東在演播廳外感受着雲裳的目光,連忙是點頭的,就差沒有給這位小祖宗跪下了。
至於兩個人的婚禮到底什麼時候舉行,那都是雲裳容大着肚子參加完了李楠霓和唱歌的婚禮,參加完了季曉曉和蘇暮哲的婚禮,順便生完了孩子坐完月子之後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