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又見面了
希爾頓酒店?我不解的看着身邊一臉淡笑的慕容燼,不覺得皺眉,慕容燼去希爾頓酒店做什麼?
這問題我一直沒問,慕容燼也沒有告訴我,車子開走我轉開了臉,平靜的看向了車子的外面。
下雪了,就像是慕容燼說的,他註定了和冬天有緣,來的時候總會下雪,真的下雪了。
不覺得我看着雪的的時候,慕容燼的手拉了我的手,手背上傳來了微微的薄涼,我輕愣了一下,轉過頭看着慕容燼不似昨天蒼白了的臉。
慕容燼朝着我淡然的笑了笑,我說:“下雪了!”
慕容燼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看,看着慕容燼淡若清風的一樣我斂動着一雙眼眸,什麼也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問的轉過頭看向了車窗外紛飛飄落的雪花。
外面的風呼呼的有些大,可這樣的雪天雪花才更加的迷人。
雪花在天空沒有軌跡的肆意飛舞,每一次即將飄落地面的時候,又因爲一陣風身不由己的飛起,之後再迂迴着飄落。
看到雪的無奈我我就像是看到了我自己的無奈一樣,明明我早已放棄了一切想要安靜的飄落地面,想要融化生命,不爲美麗而生,只爲了歸於寧靜,融化在天地間。
可風不停息,不肯讓我離去,即便是到了生命的盡頭,還要我隨風在寒冷裡一次一次的飄起,才肯放過我,讓我歸於寧靜。
車子在經過了兩條街之後停在了希爾頓酒店的外面,時間定格在早晨的九點鐘。
阿靖先下了車,之後是小雅,阿靖拉開了我這邊的車門,我先下了車,之後才把手給了慕容燼,慕容燼把手給了我,下了車輕柔的將我的手握在了手心裡,放在了他不算暖的口袋裡。
“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冷了。”慕容燼低頭看着我,清澈的眸子柔情似水,撼動着我的心,讓我的手在慕容燼的手裡用了些力氣。
“走吧,跟着去看看。”慕容燼轉身邁開了穩健的腳步,不是要我攙扶着,而是要我跟着他的腳步走進去。
這一刻我是真的感覺到了我是完全的屬於了慕容燼,而慕容燼也完全的屬於我。
走進了希爾頓酒店的玻璃門,阿靖走在前面,還沒有經過酒店的樓下大廳阿靖就戴上了耳機,迎面也走來了四個年輕的男人,每個年輕的男人都是黑色的着裝,和我那天送慕容燼去他住着的酒店是一樣的穿着。
大步而來的四個人先是停下雙腳很禮貌的朝着我和慕容燼點頭打了招呼,之後纔是面向阿靖,阿靖的臉色冷淡沒有絲毫平時的面色,面對着站到眼前的人,冷漠是唯一的表現。
“準備好了?”阿靖的聲音同樣的冷漠,冷漠的沒有絲毫的溫度,我不由的皺眉?阿靖平時就是這樣麼?對着除了慕容燼以外的人都是冷漠麼?
我轉過頭看向了慕容燼,慕容燼淡然的朝着我笑了笑,笑着問我:“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思忖着轉開頭看向了站在前面在說話的阿靖,阿靖吩咐了什麼,站在阿靖面前的四個年輕的男人,在再一次朝着我和慕容燼點頭打過了招呼之後轉身離開。
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可這一切卻都發生在我的面前,讓我的雙眼看的清楚。
小雅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到此時我才發現小雅的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我看向小雅目光落在小雅手裡的藍色文件夾上,疑惑的問:“你手裡是什麼?”
“是海景別墅羣沙灘地的申請批文?”申請批文?我更加疑惑的皺緊了眉,我沒有讓小雅再準備一份沙灘地的申請批文,小雅怎麼會在準備了一份?
疑惑間小雅的目光看向了我身邊的慕容燼,在多的疑問也都瞭然於心了。
我轉過頭看着慕容燼,慕容燼淡若清風的一抹淺笑,兜裡的手拉着我一下:“走吧,陪我去坐坐。”
慕容燼並不想和我解釋什麼,只是帶着我朝着樓梯的地方走着。
走到了樓梯口的地方慕容燼看了我一眼問我:“累不累?”
“不累。”這點路對我而言不算什麼,我走過比這還要遠的路,走過比這還要多的臺階,別人眼中的市長夫人或許頭上是個叫人羨慕的光環,可在我看來卻是一份辛苦的差事。
“不累就走走。”慕容燼邁了步子,想起什麼一樣回頭看向了跟在身後的小雅和慕容燼,淡然的吩咐:“你們去電梯裡,不用跟着我們。”
阿靖沒有任何的言語轉身就走,而小雅卻還是看了我一眼,但看了我一眼之後也轉身走了。
我看着離開的小雅,思忖着轉開了頭,慕容燼低頭問我:“怎麼了?”
“總覺得小雅有些不對勁。”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那裡不對勁了?”慕容燼一邊問我,一邊轉身朝着樓梯上走。
“說不清楚。”總覺得小雅不該是現在的這副樣子,可又說不上來。
“說不清楚就別想了,陪我說說你中學時候的事情。”慕容燼看了我一眼,低頭勾起脣角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可我卻沒有打破這難得的一抹風景。
我淡然的笑了笑,轉開頭想了一會才說:“我的成績還不錯,起碼過得去。”
“過得去?”慕容燼因爲我的一句過得去轉過頭看着我,兩條如畫的眉毛輕輕的蹙起,似乎在想着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如刀刻一般的脣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一雙狹長的眸眼微微的眯了一下,忍不住的笑出來,轉開了頭還忍不住的在笑。
其實這種時候我應該和慕容燼撒撒嬌,像電視裡的那些女人一樣,用手輕拍慕容燼兩下,讓他不要取笑我,好好的懲罰他一下。
可是我做不出來,也沒有那種豁然的心情,不管是我的性格,還是慕容燼此時的身體都不允許我那麼做,所以我纔有些失落的放棄了。
我也有過少女的情懷,也有過曾經花季雨季的夢,對着張東旭那些時候我是不能也不敢,因爲我和張東旭維繫感情的不是兩顆心,而是金錢,所以即便是我有多想,我也沒有那麼做過,而且我有些忌憚張東旭,總覺得那時候的張東旭有些駭人,讓人忍不住的擔心一些不該擔心的事情。
而現在總算是有了一點機會,我卻捨不得,也早已失去了一個女孩纔有的矯情。
我轉開頭看着一節一節的臺階一邊走一邊說:“我們班一共有四十七個同學,二十七個男同學,二十個女同學,我是……”
如果不是慕容燼和我提起我都快要忘記了,中學時候的我還很孩子氣,和同學相處的也只能說的融洽,偶爾的會有男同學欺負我,丟人的是每次給我出頭的人都是小弟——
……
和慕容燼一言一語的到了昨天我和小雅去過的樓層,慕容燼都不用詢問我就拉着我去了爾冬升昨天的房間。
我訝異的看着慕容燼多少的有些困惑,慕容燼爲什麼會如此的篤定爾冬升還會在這裡,很明顯昨天爾冬升在希爾頓酒店裡不過是臨時的訂了房間,也就是說想等着事成之後退房就離開,不可能還住在這裡。
小雅跟我說過,爾冬升有一個妻子,兩個孩子,還有兩個情人,兩個人情也都有各自的住所,爾冬升會不定時的去和兩個情人住一段時間。
其實我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爾冬升這麼算有三個老婆,可爲什麼爾冬升還是在外面花心不泯,這種人到底他們在想什麼?追求的又是什麼?
他們的眼中金錢和生命同在,而肉慾纔是愛情的象徵麼?
小雅說每年的春節爾冬升都會把自己的一個老婆和兩個情人召集到一起,在吃一頓和和美美的團圓飯。
聽小雅這麼說的時候我很是好奇,和和美美的含義是什麼?真的是和和美美麼?
答案不得而知,知道的應該只有爾冬升自己,和他的三個女人了。
不過很重要的一點是,爾冬升怎麼還會有時間來這裡?難道說還有其他的人在酒店裡和爾冬升約會?
我不免有些好奇了,原本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倒也覺得有了幾分的可能性了。
就在我疑惑的看着昨天爾冬升的房間門牌號的時候,慕容燼擡起手推開了房間的門,我微微的那麼一愣,完全沒想到房間的門是開着的,更沒想到慕容燼會知道房間的門是開着的。
我一陣的訝異,而慕容燼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帶着我就走近了204的房間裡。
房間裡亮着燈,因爲是超寬敞透明的格局,所以一進房間我就看到了房間裡所有的人,特別是坐在一旁衣衫不整的男女。
這裡是高級的酒店,一般酒店裡的格局都很簡潔寬敞,而這一間就是這樣。
對着門的地方是落地的窗戶,白色的窗簾將所有的眼光都遮擋在了窗戶的外面,所以房間裡顯得黑了很多,這也是爲什麼房間裡的燈都亮着的關係。
進門不遠的沙發上坐着阿靖和小雅,我和慕容燼一進門兩個人就站了起來,而牀的左邊站了剛剛我在樓下看到了那四個年輕的黑衣男人,也就是和阿靖說話的那四個年輕的男人。
見到我和慕容燼站在牀邊的四個年輕男人馬上朝着我和慕容燼點了點頭,慕容燼淡然沒有表情的樣子,而我卻把一雙眼睛的視線落在了坐在窗簾下衣衫不整的兩個人身上。
我有些吃驚,昨天還儀表堂堂的爾冬升今天卻成了落魄的公子,而身邊的那個尤物一樣的女人似乎我是在那裡見過,只是我想不起來了。
女人看着我一雙勾畫了很妖豔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讓我因此一眼就認出了女人,不由得擡起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的天!怎麼會是夏瑤?這怎麼可能?
我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事情,夏瑤怎麼說也是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女人,而且還是省長的女兒,怎麼會出了這種事情?竟然和自己父親的秘書珠胎暗結,這要是傳出去還怎麼做人?爾冬升怎麼說也是花名在外的人,即便是外面養着兩個小老婆的事情不被人拆穿,這第三者的名勝也不好聽。
況且,現在的媒體什麼樣的秘密揭秘不出來,萬一東窗事發夏瑤她以後恐怕就毀了!
我難以置信的樣子讓夏瑤把頭低下了,烏黑柔亮的頭髮將夏瑤濃妝豔抹的一張小臉遮擋了大半,我不免皺眉,這又是何苦呢?
何苦?想到何苦這兩個字,不過是女人,我當初又何嘗不是呢?
想到這些我放下了掩住嘴的手,擡起頭看向了站在身邊的慕容燼,慕容燼的臉上沒什麼異常的表情,淡然的樣子就像是看着電視裡的一幕,完全的沒有吃驚,倒是看着我的時候眼神裡多了一抹揶揄的玩味。
“坐一會。”這時候慕容燼還能夠淡若清風的說出這種話,也夠讓人佩服的了,難道說他的面前真的任何的事情都不重要麼?
我開始越多的好奇慕容燼了,好奇慕容燼的淡然與從容,也好奇慕容燼眼中的世界,是否真的如慕容燼所說是美麗的。
慕容燼先走了兩步拉着我坐到了一旁阿靖剛剛坐過的沙發上,拉着我的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放開我的手拍了拍一旁的沙發示意我坐上去。
我也沒有遲疑,我也想要看看稍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心裡多少的有些擔心着什麼,卻更多的是對眼前慕容燼的好奇。
我坐下了,一雙眼睛一直看着坐在木質椅子上的爾冬升和夏瑤,夏瑤一直沒有在擡起頭看我,爾冬升卻擡頭一直的盯着我看,一雙漆黑的眼眸更顯得精亮,從我進門開始就一直的在盯着我看。
我開始有些不自然,對爾冬升的一雙眼睛產生了厭惡,不悅的皺了皺眉。
慕容燼轉過頭看着我,淡然的眸子不起任何的波瀾,淡漠的臉浮上淺淡的笑容,連聲音都是淡淡的:“去外面等我,小雅你也去。”
我本不想離開,可還是因爲慕容燼淡然的眸子起身去了房間的外面,而小雅臨走的時候把那份文件放在了牀上。
剛剛關上了門,門裡面就傳來了沉悶低叫的聲音,我的心口一驚轉身看向了204的房門,不覺得深鎖起眉宇。
房間裡又傳出了很多聲的哀嚎聲,此起彼伏的,是爾冬升的聲音,難聽又刺耳。
如果是平時我聽見這種聲音多半是會不忍,可今天卻沒有。
房門裡一直哀嚎的聲音不斷,而我站在房門外一直沒什麼反應,可心裡卻有着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在醞釀着。
對慕容燼我一直都算不上了解,可也沒想過慕容燼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會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聽了一會房門裡的聲音,轉過身看了一眼小雅,還是覺得小雅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我卻說不好是爲什麼不對勁。
就像是慕容燼說的,說不好就不想了。
看了小雅一眼我轉身走向了204對面的牆壁,身體依靠在白色的牆壁上,雙眼注視着酒店房間204的房門。
或許是因爲我也已經開始不在單純了,所以對眼前的一切都不那麼在乎,也對聽見的很多東西都沒有了太深的感覺。
眼前的一切明明就是在犯罪,可卻能夠不理不睬,毫無感覺,其實這樣的我有些讓自己害怕。
‘人’一旦沒有了感覺,有的還剩下什麼?
曾經我還指着張東旭的鼻子罵張東旭,說他泯滅了良知,那我呢?我現在是不是也挑起了事端,是不是在借刀殺人呢?
想着頭都變的混亂了,只好不去在想了。
擡起頭的時候204的房間裡沒有了哀嚎的聲音,房間的門也隨即被打開,我快走了兩步去了門口,很奇怪是不是,明知道做壞事的人是慕容燼,我還擔心慕容燼有沒有事情,門一開跑上去看見慕容燼就問:“你沒事?”
慕容燼臉上一抹好笑,看着我突然的笑了,潔白的在兩片不薄不厚的脣間露了出來,好似三月的天氣叫人喜歡,看了移不開雙眼。
慕容燼身後的阿靖先走了過去,腳步沉穩的走向了電梯的方向,隨後是另外的四個人其中的一個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我因此多看了兩眼,結果我看見那件被拖下來的外套上有血跡。
我震驚的轉面向了慕容燼,一雙眼睛快速的在慕容燼的身上看着,慕容燼好笑的將我摟在了懷裡,摟在懷裡說:“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這一刻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慕容燼,我知道我是愛上了慕容燼,無時無刻都愛着的愛上了慕容燼。
因爲愛,擔心着慕容燼的所有,因爲愛可一放棄自己任何的堅持,哪怕是明知道慕容燼在做惡事,我也只當是慕容燼在做善事了。
一旁的小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推開了慕容燼強而有力的身體,今天的慕容燼真的不一樣了,即便是臉上都顯得紅潤了許多。
“時間還早,明天下午回去,一會我帶你去看雪。”看雪?慕容燼不等我有所反應就已經拉着我走向了樓梯的地方,一邊走一邊把拉着我的手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
這時候的我沒有什麼在渴求的了,能有慕容燼這樣的一個人陪着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平時我也沒有什麼時間出來,回去了也一定沒有多少的時間陪着慕容燼,既然有這個機會就陪着慕容燼去走走,看看他眼裡的世界,其實這樣也是我想要的。
走下了樓梯開始慕容燼就不再說話,其實慕容燼的話一直都很少,如果不是我再說他都很少的說話。
“爲什麼你會知道我來了汶山?”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問慕容燼,我總覺得慕容燼知道我的任何事情。
聽到我問,慕容燼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之後才轉開頭說:“小雅是阿靖的女朋友。”
“什麼?”我吃驚的不敢相信,瞪大了一雙眼睛注視着帶着我走下樓梯的慕容燼,慕容燼卻只是轉過頭又看了我一眼而已。
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轉過頭一邊走一邊說:“小雅,原名沐念雅是阿靖的堂妹,很小的時候阿靖就被帶到了慕容家,改名慕容靖陪着我一起練功,也保護我。”原來阿靖的全名是慕容靖?
“阿靖是因爲家境貧寒,家裡人硬是把阿靖給推到街上不要了,也就是丟棄了。”慕容燼說着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着我說:“那時候阿靖已經九歲了,可即便是九歲了也還是個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孩子。”
我愕然的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煉獄世界,竟然會有這樣的父母,難道孩子不是父母心口上的一塊肉麼?怎麼能夠這麼的殘忍?
九歲的一個孩子,不算小了,多少已經懂得了不少的事情,阿靖的心靈要承受多少的痛苦?
慕容燼看了我一會轉過頭繼續的說:“阿靖是被父親帶回的慕容家,並放在了我的身邊。
慕容家並不是個人間的天堂,對阿靖而言是這樣,可即便是這樣阿靖還是把慕容家當成了家,把我當成了他這輩子唯一信任的人。
阿靖小時候就一直惦念着一個人,幾次睡夢中都喊着一個人的名字,就是小雅。
大概是前年的時候,我和阿靖回去阿靖老家的地方,阿靖就把小雅強行的帶了回來,其實小雅有個丈夫,但是個傻子。”傻子?我的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怎麼會是個傻子?
我擡起頭看着慕容燼平靜的側臉,慕容燼沒看我低頭沉吟了一會說:“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沒有去打聽,但想也知道,是那些大人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婚姻包辦?我皺緊了眉宇,轉開了臉,一雙眼睛落在了樓梯的臺階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阿靖或許以爲是把小雅帶出了火坑,可愛讓阿靖盲目的忘記了很多的事情,包括看清一個人的心。”看清一個人的心?慕容燼的意思是?
“小雅她?——”我轉過頭目光有些呆滯的看着慕容燼,閃爍着難以置信,慕容燼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淡然的轉開頭,沒什麼笑容的臉上斂下了清澈的雙眼。
“一個女人能夠從十四歲開始就守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從那個男人十八歲的時候就和他睡在一張牀上,日夜的在一起,要真的是沒有一點感情也不會守了八年。我一直覺得即便是那個男人是個傻子,小雅也不是沒有一點的感情。
阿靖始終以爲小雅在慕容家接受非人的磨練是爲了他,爲了能夠和他在一起,可阿靖沒有想過,終究有一天小雅能夠離開的時候會扔下她離開。”
一切竟然是這樣?我突然的開始認不清這個世界了,太多的事情讓人意外,讓人無法接受——
慕容燼再也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着和我一起走下了一層一層的樓梯,直到走到了樓下我看見了站在門口等着我和慕容燼的阿靖和小雅兩個人。
其他的人都已經不在酒店裡了,起碼我是這麼的認爲,看到小雅我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起小雅是怎麼被慕容燼安排到我身邊的。
小雅明明就是白浩凡給我從國外找來的人,怎麼會是慕容燼的人了?我真有些奇怪,慕容燼真的神通廣大了?
上車的時候我沒問,小雅和阿靖都在車上我沒法問,一路上慕容燼將我都摟在懷裡,兩個人都很安靜。
慕容燼說要去看雪,所以車子開的久了一點,但也沒有太長的時間,下午一點鐘就到了汶山的山腳下。
汶山這個地方因汶山得名,很早的時候就聽起過,汶山的山水多,而且最爲出名的就是汶山的雪山。
雖然不高,可山巒疊起,山峰陡峭,很多的國內外登山愛好者都慕名而來這個地方。
汶山以山聞名於世,享譽國內外,爲了能夠讓汶山這裡更美,跟吸引國內外的登山愛好者來到這裡,這裡曾經過人工的開鑿。
同樣的,這裡也爲了能夠讓一些純粹旅遊愛好者輕鬆的在這裡觀光,開闢了一條平坦而安全的上山之路。
冬天這裡是雪山之巔,到了夏天這裡就會繁花似錦,冬天雪多的關係,遠遠的看去一片連綿不絕的萬里山河都呈現在了眼前,蓬勃之氣叫不少人站在山腳下都讚歎不已。
我沒來過汶山這地方,張東旭出差的一次把張東旭帶上了,張東雪拍了不少的照片回去,每一張的後面還都寫了當時觀景的感言。
我沒有看過,但張東雪當着張家所有人的面一張張的拿出來唸了,也暢所欲言的發表了她遊玩的感言,聽了點。
其實張家人的文采都很好,即便是張東雪是其中最不出彩的一個。
當時就想要是以後有機會和小弟一起過來看一看汶山的奇山雪景,碧水風波,想不到我真的有機會來汶山看雪。
下了車我我看了眼身邊的慕容燼,慕容燼像是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一樣放開了我的手。
我有些激動,迫不及待的快走了幾步,走向了汶山的腳下。
連綿的山巒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將整個世界都擋在了學上之外,我眼前能看到的全都是白白的雪,高高的山。
說出去讓人笑話,我連看海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看山就更不可能了,一次沒有過。
如果不是這一次,慕容燼帶着我過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會來這裡,對別人而言或許很容易的事情,在我的面前都很不容易。
如果是以前或許我能等時間,可現在似乎時間我都等不起了。
走近了雪山的腳下,我停住了急忙的雙腳,慕容燼從身後走了過來,伸手摟住了我的腰身,我很自然的也摟住了慕容燼的腰身。
我問他:“我們不坐纜車上去?”
“不習慣,走走才能攬盡這裡的景色。”慕容燼說着已經從容輕快的邁着步子走上了雪山的石階,石階上鋪了很多的融雪劑,落在上面的腳發出了吱呀的響聲。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我和慕容燼一起來到這個地方,汶山的雪山。
走過的每一步臺階我們都小心翼翼的,不光是因爲我們擔心對方會滑倒,更多的是我們都在珍惜着對方難得相伴的一次。
風有些冷,慕容燼就摟緊我一點,將我的手放進懷裡,說過的話也不多,可慕容燼卻總是能給我溫暖。
身後的小雅和阿靖一直走走停停的跟着我和慕容燼,我和慕容燼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到了雪山的休息站。
我有些冷,凍得不行,難得慕容燼沒有平時看上去的冷,一雙手很暖的給我暖着手。
“冷了?”慕容燼和我坐在休息站裡,暖着身體,阿靖和小雅過了一會才進門。
原本已經停了的雪又飄了一會,休息站裡的人也就自然的多了,人一多就顯得地方小了不少,可這樣也更暖和。
慕容燼摟着我一邊給我暖着手,一邊看着休息站裡的人,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兩個小時,而慕容燼一直也沒有說過什麼話,只是看着休息站裡的人。
晚上的時候不少人都坐着纜車離開了,休息站裡剩下的人也沒有十幾個,慕容燼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等到人走光的時候慕容燼還坐在我身邊不動不響的。
我轉過頭看着慕容燼已經開始蒼白的臉,慕容燼低頭看了一眼問我:“今晚留下?”
“不回去你的身體——”
“不礙事!”慕容燼是這麼說,可我就是相信了,輕易的就同意了慕容燼的決定。
然而到了晚上慕容燼的身體卻發燙了,那種燙着人的燙嚇壞了我。
漆黑的休息室裡只有我和慕容燼兩個人,我快速的就從牀上坐了起來,想要開了等去叫阿靖,結果卻被慕容燼拉住了不肯放開。
“別過去打擾他們,他們來了也沒什麼用,不是發燒,一會就過去了。”慕容燼說不是發燒,開始我還不相信,可到了後來我摟着慕容燼在我的懷裡時我才知道,慕容燼沒有說謊騙我。
慕容燼在吃藥,吃那種白老太爺後來吃的那種藥。
看到的時候我心驚的一片寒涼,伸手攔住了慕容燼的手,慕容燼卻說:“我累了,再不吃真要疼的受不了了。”
慕容燼的話讓我一夜都沒有睡,一夜都睜着眼睛到天亮的時候,懷裡摟着的慕容燼安靜的睡了一會,可卻是沒過一個小時就會輕輕的身體顫抖,我就會知道慕容燼又在不舒服了。
每一次我都低頭看着慕容燼蒼白的臉,都會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不要讓慕容燼有太多的疼痛,我真的希望慕容燼身上的痛都給我,我願意替慕容燼承受。
房間裡的燈亮了一整個晚上,慕容燼也睡了一個晚上,可我知道這一個晚上不平靜。
早上的時候慕容燼才睜開了混沌的雙眼,像是一直剛剛睜眼的小狗一樣,一雙眼睛什麼都看不見,懵懵懂懂的,朦朧的纏着一層飄渺的紗。
“醒了?”看到我沒睡在看他,慕容燼離開了我的身體,轉身看着我將我摟在了懷裡。
“怎麼一晚上沒睡?”慕容燼的聲音輕柔的沒有力氣,讓人在心裡暗暗的擔心。
“以後別這樣了。”慕容燼推開我看了一會,沒說多少的話就站起了身,慕容燼的身體看上去又沒有什麼事情了,走起路也輕快了不少,可就是這樣也讓我擔心了不少,因爲我心裡清楚慕容燼之所以會精神就是因爲吃了藥物的關係,而那種會讓人精神的藥物能夠維持的也只有短暫的幾個小時,一旦那幾個小時過去,人就會比先前還要低迷沒有精神,沒有力氣。
看到慕容燼的樣子我就擔心,就開始後悔來這裡了,要不是慕容燼想要帶着我來雪山,或許慕容燼就不會吃那些藥了。
因爲這樣早上吃過了飯我就拉着慕容燼說要離開,慕容燼問爲什麼不看了,我說我想早點拿到批文。
慕容燼看着我一直沒說話,許久才說:“以後別在爲了我說謊!”
面對慕容燼的坦誠我並沒有覺得無言以對,更沒有在意被慕容燼看穿了我的謊言。
這一次慕容燼和我在雪上只走了一半就沒有在上去了,我執意不肯,慕容燼看着我許久在沒有說過什麼,下山的一路上我更加的小心和慕容燼相扶着走下雪山。
雪山的腳下慕容燼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再也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過多的留戀慕容燼都放在了心裡,不說也不想讓我難過。
離開了雪山阿靖把車子直接開到了酒店的門前,夏瑤親自把批文給了我,看着夏瑤轉身快步離開的樣子,我才知道女人狼狽的時候有多麼的無奈。
上車的時候慕容燼看出了我有些不舒服,伸手將我摟在了懷裡,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就這樣已經足夠了。
我不需要慕容燼用什麼言語安撫我,能摟着我,在我無助的時候站在我身後給我鼓勵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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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飛機上我睡着了,有慕容燼在身邊的感覺一直很踏實,就像是睡在白浩宇的身邊一樣。
下飛機的時候慕容燼叫醒的我,告訴我到了。
我睜開眼注視着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的慕容燼,慕容燼輕眨着雙眼,像是要睡着了得樣子,朦朧的雙眼看着我,淡淡的朝着我笑着。
我有些愧疚,原本說好了要陪着慕容燼一起看窗外的雲,卻自己偷懶睡着了,不但睡着了還讓慕容燼摟着我也沒辦法看雲。
“以後我陪你看。”我有些愧疚歉然的樣子。
“不用了,又不是沒看過。”慕容燼淡然的笑了笑,站起身步履平靜的走向了機艙口。
擔心慕容燼的身體我起身快步的跟上了慕容燼,手放在了慕容燼的臂彎裡,身後的阿靖和小雅也隨後跟了上來。
下了飛機慕容燼一邊走一邊說:“我要出去,這邊的事情你自己也應該處理的過來,有小雅幫你應該是沒什麼事情,要是有麻煩給我打電話。”
慕容燼要出去,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慕容燼是真的要出去?還是身體的關係需要靜養?
我疑惑不解的擡起頭注視着慕容燼,慕容燼卻朝着我笑了笑,笑着說:“別胡思亂想,要真的是不舒服了,我就不走了。”
聽慕容燼這麼說我才能夠安心了一點,慕容燼不騙我,即便是不想說也會找些別的話敷衍我,可現在沒有,就是說慕容燼沒有事。
“那你要走多久?”我有點舍不捨慕容燼,畢竟已經愛上了,雖然沒有像是以前愛着張東旭的那種愛課業已經愛進了心裡,難免顯得矯情了一點。
本想不問出口,可女人的那種僑情又讓我控制不住的問出口。
“幾天,我幾天之後回來。”
“那是幾天?”總該有個期限?我有些傻的問慕容燼,讓慕容燼忍不住的發笑,引來了周圍的人都看向我們,我纔有點尷尬的感覺。
真想要轉身離開,像個女人一樣矯情的耍耍性子,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樣。
回到了這個城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即便是我真的對慕容燼有什麼,我也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什麼。
當慕容燼安靜的放開我的手那時候,我就知道該是我會白家離開慕容燼的時候了。
我淡然的注視着慕容燼,看着慕容燼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慕容燼的背影剛剛離開了機場我就拿出了身上的電話打了出去。
“你什麼時候走?”慕容燼剛剛接起電話我就迫不及待的問。
電話裡傳來了慕容燼呵呵的輕笑聲,最近慕容燼喜歡笑了,想起慕容燼險遭露出的一口雪白牙齒我也低頭笑了。
“我再過一會就走,晚上不用再打電話給我了。”慕容燼什麼都知道,就連晚上我想要見他他都知道。
“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叮囑着慕容燼,生怕慕容燼不會給我打電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得嘮叨了。
“回去吧。”慕容燼的聲音總是很輕很淡,很輕很淡的發軟,讓我想要再多說點什麼都沒有了餘地,不聲不響的就被慕容燼說服了所有的事情。
看着慕容燼我不得不轉身離開,可離開的腳步卻很遲緩,深厚的小雅跟上了我的腳步,我突然的轉身想要再去看看慕容燼,叮囑慕容燼少吃點那東西,結果回頭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機場裡有慕容燼的影子了。
我突然茫然的四處看去,在機場裡的每一個地方尋找着慕容燼的影子,然而我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慕容燼的影子。
阿靖也不再機場裡了,慕容燼突然的消失在了我的身後,我只是轉身走了十幾步而已,慕容燼就像是一縷風轉瞬便消失了。
我皺緊了眉,突然的想起了張東旭那一次離開的時候,我在機場裡明明就看見了張東旭,明明也可以肯定我身後扶了我一下的人就是張東旭,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太詭異了,慕容燼和張東旭那時候的消失是一樣的,讓我產生了太多的疑惑,太多的吃驚。
“他們呢?”我轉身面向了身邊的小雅問,我知道小雅一定知道慕容燼和阿靖去了哪裡。
然而,小雅只是看着我,卻沒有回答,儼然是不打算告訴我。
小雅是慕容燼的人,阿靖都不肯對我說什麼,小雅又怎麼會?既然不能說,我也就不問了,問了也不不會說。
轉身我朝着機場大廳的門口走,小雅隨後跟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問我:“是直接回公司還是白家?”
小雅說話的口氣變了,變得和阿靖很像了,這也就是說阿靖已經把我知道她身份的事情告訴了她,所以小雅纔會少了一些拘謹。
其實這樣也好,我也不喜歡小雅像是在聽命於我的一個機器,連說話都恭恭敬敬的,我不喜歡!
“打電話召集各部門的主管,三點鐘開會。”一邊朝着機場的外面走,一邊擡起了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時間,現在是一點鐘四十分,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時間,足夠我和小雅做準備的了。
聽到我的話小雅立刻拿出電話打了出去,召集公司的部門主管準備下午的會議。
離開了機場大廳我和小雅在機場外直接打車回了公司,連行李都沒有來得及送回家就去了公司。
公司的樓下兩個助理,三個部門經理都在公司的樓下等着我和小雅,我和小雅剛下了出租車,公司的大樓下面就走來了五個人,最前面的一個就是宣傳部的周經理。
“馬上準備第一季的宣傳,別讓我失望。”看到周經理迎上來的期待目光我突然發現我的存在也同樣意義非凡,還有人在期待就是最好的證明。
周經理聽到我的話一張成熟的臉孔立刻染了驚喜之色,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回了公司,其他的幾個人看着我同樣是驚喜的目光。
我知道我的榮耀來的不坦蕩,有了慕容燼的從旁攙扶我才能走得如此平穩,然而,現在不是去想那些的時候,現在我該想的是如何幫白浩凡把第一杖打的漂亮。
我沒理會看着我的幾個人,打不得走向了公司的門口,幾個人回了神馬上跟着我走向了公司,其中的一個助理快了幾步走去了我的前面,推開了門請我進門。
身後的人陸續跟進了門,分別跟在左右,拿出了手機打了出去,無不是吩咐人把文件馬上的送上來。
其實白老太爺是一個成功的管理者,把公司管理的不僅僅是井井有條那麼的簡單,還帶起了一批有一批的人才。
前人打井後人喝水,白老太爺一手經營起來的公司,早已給白浩凡準備好了大展拳腳的機會。
同樣的前浪推前浪,白家的浪一浪高過一浪,白浩凡也沒有讓白老太爺失望,在短短的時間裡把白氏企業藏污納垢的地方清掃的乾乾淨淨,將害羣之馬,老弱病殘也同樣無情的清掃出了公司。
而眼前的一切得來的都是白老太爺的先見之明,白浩凡的當仁不讓,如果沒有白老太爺的先見之明和白浩凡的當仁不讓,今天的我還不知道要是什麼樣子。
邁開穩健的步履我直接去了我的專屬電梯,其他的人則是去了另外的員工電梯,直至電梯的門關上了我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回到了這裡我就戴上了一張不屬於我的面具,而這面具起碼要帶到白浩凡回來的那一天。
說起白浩凡我到時真有點想念他了,少了白浩凡在身邊執拗的樣子,還真覺得少了點什麼,也不知道白浩凡在國外學的怎麼樣了,連個電話都不肯打回來。
電梯的門開了,我大步的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低頭看着手腕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鐘是三點鐘。
我離開了電梯,另一面的電梯也開了,出來的幾個人馬上跟在我的身後和我一起進了早已經敞開的會議室門。
進了門所有的人都坐去了各自的位置,先到的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各個主管部門的主管,伸手把小雅手裡的批文扔在了辦公桌上,冷淡的開口。
“不需要我再一次的申明,做到最好。”白浩凡走了,所以我就替代了白浩凡,公司裡需要的是總裁不是保姆。
現在的我終於明白了,想起了白浩凡那個時候的一舉一動都是爲了什麼?
看着眼前所有人注視着我的目光我完全的沒有任何的不自然,相反的我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自然。
眼前所有的人都默然了,我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小雅把會議桌上的批文收起轉身快速的跟上了我的步伐,回了總裁的辦公室我才把批文收起來。
兩天沒有回公司,我的辦公桌上就已經有堆積如山的文件等着我批閱,我始終不明白公司裡已經擱置了所有的企劃案,已經未開發的一些只有計劃的項目,爲什麼我還是有每天看不完的文件,每天都批不完的文件。
一口氣把桌上所有的文件都看了批了,又聽過了幾個部門主管的彙報,這麼一折騰下來都已經是八點鐘了,一看時間才知道我耽誤了員工下班。
“耽誤你們的時間了,都下班,按照公司規定會有加班費。”我擡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還沒有離開的五個,五個人一愣相視都笑了,即便是小雅都笑了。
“總裁您什麼時候下班?”小雅沒有馬上的離開,其他的人都走去了門口小雅問我,像是在等着我一起走。
“嗯,一起吧。”我收拾了一下桌子上,起身離開了椅子跟着小雅離開了辦公室,離開的時候順便檢查了一下公司裡的安全設施。
這麼一來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了,我看了眼時間問小雅:“要不要一起吃東西?”
這個時間了我回去白家也要麻煩,身上也沒有幾件的衣服帶着出門,行李也就是一個手提袋,還是小型的,手裡拿着都不覺得不方便,找個地方吃了東西再回去一樣,而且我打算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我,一會順便也送小雅回去。
然而小雅卻拒絕了,一離開公司我就問了小雅,結果小雅說她還有事不能陪我一起吃宵夜了,沒辦法我也只能一個人吃了。
看着小雅坐上了出租車離開,我才轉身打算去公司對面的餐廳去吃點東西,只有那裡沒有關門了,結果我轉身還沒有走上幾步就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
就在我轉開頭看向一旁的時候,突然有一種預感似乎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不覺得皺眉奇怪的轉過了頭,結果我竟看見了姚靜雅。
也不是很黑,燈光的照耀下讓看不清的人看的也清楚了。
黑色的過膝大衣,素顏朝天的一張美麗臉龐,簡單的盤發,淺淺的笑容,以及雙手插在兜裡走來的樣子。
雖然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陌生,可我可以肯定我沒有認錯人。
姚靜雅的出現讓我吃了一驚,這不是很奇怪麼,這個時間姚靜雅會在我公司的樓下出現,這意味着什麼?
我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目光平靜的注視着走到了我面前的姚靜雅。
姚靜雅又漂亮了,而且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種清傲的氣息,讓人不喜歡的氣息。
“我們又見面了?”姚靜雅迎來的眸子帶着輕蔑,走到我面前停下了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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