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棄,我便不離(2)
何以純訥訥點頭,走進去,心裡莫名覺得陣陣怪異。
秦毅關上門,看着她的背影捂着心跳急速的胸口,覺得幾乎不能呼吸。
剛剛他站的位置和站在那讓道的帥氣動作,包括那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明明事先演練無數遍,可是一看到她,仍覺表現平平的差了一丁丁點,頓時懊惱是不是剛剛的語氣還不夠自然。
秦毅調整呼吸沉住氣,跟上何以純的腳步,與她並肩同走,誰都沒有說話,這種沉默在離婚後彷彿成了兩人的一種慣性模式。
到了門口,秦毅收回雜念,伸手體貼的給她開第二重門,何以純說了聲客氣的‘謝謝’後錯肩進去。
她對這裡畢竟是熟門熟絡,把鞋子拖掉打開鞋架拿出那雙屬於自己的可愛室內拖。
看到這雙拖鞋,腦中畫面重演,頓然憶起三個月前,她和秦毅準備結婚之即,她和秦夫人在網上購物挑挑撿撿着家庭用品時的溫馨畫面,回憶是刀,總是不經意的在你的心頭滑過一抹傷,你想攔阻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對這裡沒有陌生的感覺,可和秦毅離婚後這次來秦家那種感觸會有所不同,到底是意難平,一種難掩的傷感和悶堵襲然而至,她趕都趕不走。
秦毅換上另一雙室內拖時,何以純神色一怔,因爲他穿的正是她腳下這雙的夫妻款,猶記得他當時嫌棄的話語,此時看他神色自若的穿着,心頭頓生愕異。
兩人剛進屋子,便聽到秦夫人重重的咳嗽聲。
何以純蹙眉,都咳在這樣了,怎麼可能是假的。
“媽,以純來看你了!”秦毅朝客廳太妃椅上躺着的秦夫人說道。
裝潢豪奢的客廳中間,長長的銀灰色太妃椅上,病重的秦夫人身上穿着薄絲家居服,一向盤起來的頭髮此時散在肩頭,咳得一臉通紅,卻病態難掩。而丈夫秦國立今天也沒有去公司,身上穿着中年人穿的居服服,看上去平易近人,不像在公司那麼威嚴坐在妻子一旁照顧着,手上正端杯水給她潤喉,遠遠一望,真真是關心備至的溫馨畫出。
兩人聽到秦毅的聲音紛紛望去,偈看到秦毅身旁多日未見的何以純,多日不見,才發覺她清瘦了些,剪了短髮後顯得機靈俏麗,挺適合她的氣質,身上的打扮一如既往的隨性休閒,鮮豔的顏色襯得她皮膚更白,身上揹着包,手上提着袋子,看起來似乎比以前要顯小了,只聽她脆聲聲的朝兩人乖巧的微微笑喚:“立伯伯,伯母!”
秦國立夫婦心頭舒暢,當即面露和藹的慈笑,同樣的,眸底也滑過愧意和心疼,前兩個月明明已經親暱的叫他們‘爸、媽’,可不到兩個月,一切都變回原樣!
秦夫人病懨懨道:“以純,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別來了嗎?咳咳……”說着,秦夫人又重重咳嗽了起來,只覺肺部疼得難受,她心頭暗自嘀咕,只怕這病裝着裝着就跟真的沒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