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心酸雪萍和雲翔天分別執行自己的秘密的任務,她在雲翔天出了臨平城南門後,等到了小林正茂。
小林正茂的精神很不錯,他和雲翔天在牡丹坊分手後,去見了由美子。由美子對他的表現很滿意,讚賞了他幾句後,讓他即刻再會侯三,確定明日清晨揮軍靈峰。她要以一個掌眼人的身份出現,全程監督享受,整個盜取靈峰王妃墓的過程。
小林正茂按照由美子的指示,走出三浦町藝妓館,躊躇滿志地向牡丹坊而來。雪萍如出水芙蓉般的迎面走來,小林正茂不免多看了一眼。雪萍哼了聲,把頭猛地向旁邊一扭,烏黑的馬尾辮,在小林正茂的面前一擺而過,一股清香鑽進小林正茂的鼻子。
小林正茂貪婪的吸着鼻子,還讚歎道:“真香啊。”他還沒有享受完這清香的味道,隋三喜就拉着黃包車向他衝來。他急忙向一邊躲去,卻腳下一軟,倒在地上,昏死過去。隋三喜從小林正茂的身邊繞過,他看了一眼小林正茂,心想:“希望你能大睡三天,讓頭把曲頭縣的事情辦完。”
雲翔天此時和馮家星、破風刀駕着馬車,早已出了臨平的南門,一路上不敢稍停,近天明時分才趕到黑虎峰。
回到黑虎峰的雲翔天,從被窩裡拖出華冠雄,詳細的瞭解曲頭縣的情況後。有心去見一見秀珠和兒子,可又考慮到曲頭縣武工隊,指導員肖秀娟還在小鬼子憲兵隊裡,並且還怕打擾了秀珠的休息,只能長嘆一聲,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此次行動必備的東西,在朝霞染紅了大地的時候,帶人出發了。
雲翔天帶領隊伍,剛剛走出營門,身後就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他回頭一看,秀珠站在晨曦中,懷中抱着他們的孩子--雨新生,正在對他揮手。
雲翔天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命令隊伍就地休息,返身跑回來,把秀珠和孩子摟到懷裡,過一會才說:“我想你啦。”
秀珠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輕聲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和孩子。去吧,戰士們還都在等着你呢。等完成任務回來後,再讓你好好抱抱。”
雲翔天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問:“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啦?”
秀珠甜甜的笑了,但在她燦爛的笑容下,卻掩藏不知她憔悴的面容,她含情默默的說:“我知道你要回來,一晚上抱着新生等你,沒睡。”
雲翔天只感到鼻子一酸,用力的抱着秀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又猛地鬆開手,轉身向隊伍走去,只是用力的揮了揮手說:“走啦。”頭也不回的離開啦。他不想讓秀珠看到他流淚的眼睛,他悄悄地擦去淚花,帶着隊伍出發啦。
一路的急行軍,還不到中午,雲翔天的隊伍就趕到了曲頭縣的城外。他稍作安排,隊伍化整爲零,迅速滲透進曲頭縣城。
雲翔天則帶着破風刀和馮家星,來到了劉廣海的藥鋪。劉廣海面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雲翔天,激動地一塌糊塗。他抓住雲翔天的手說:“我的爺,你昨天還在臨平,今天卻來到這裡。你是飛過來的嗎?快快快,裡面請,急死我啦。你今天要是不來,我都打算自殺去。”
破風刀呵呵笑道:“老劉,我們這不來了嗎?看把你急的。”
劉廣海雙眼一瞪說:“媽那個什麼玩意的,你老婆被小鬼子抓走個試試,看看你急不急?更何況她身上有曲頭縣縣委的所有秘密,她要是扛不住,整個曲頭縣的地下組織全完啦。”
雲翔天一驚說:“什麼?肖指導員是你愛人?”
劉廣海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們結婚五年了,可是離多聚少,只是心守在一起,人卻不能在一起。哎呀,別扯這些沒用的,她身陷小鬼子憲兵隊,能救不能救?”
雲翔天摸着下巴說:“能救不能救都得救。”
劉廣海神情低落地說:“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救不出來,就想辦法在裡面,幫她結束痛苦?我能想象到,她現在的處境,絕對是生不如死,我不想讓她受太多的罪。”
雲翔天自然理解劉廣海的心情。他把手放在劉廣海的肩膀上,輕輕的晃了晃說:“放心吧老劉,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馬上設法和洪昌聯繫,我要見他。”
心急如焚的劉廣海,直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洪昌才趕來。洪昌拉着雲翔天的手說:“雲大隊長,快想想辦法,把肖指導員救出來吧,她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啦。再不救,怕是就沒有機會啦。明天省城將會派來刑訊專家,沒有人會在他的酷刑下扛得住的。”
雲翔天問:“小鬼子的刑訊專家明天什麼時候到?”
洪昌搖頭說:“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
雲翔天坐下來,靠在座椅的背上,閉着眼睛,摸着下巴,一言不發。屋子裡靜靜地,沒有一絲的聲音。所有的人,把滿懷期待的目光,都集中在雲翔天的身上。
過了好長的時間,雲翔天才睜開了眼說道:“破風刀,星仔,馬上通知我們的人,立即出城,我在城外五里鋪等你們。”
破風刀和馮家星,齊應一聲:“是。”轉身跟着雲翔天走出藥鋪。
劉廣海和洪昌也不問爲什麼,呆呆的看着他們離去。
漫長的黑夜過去,一抹朝霞染紅東方天空,臨平城又動起來啦。悟史閣的朝奉,不知該不該打開悟史閣的大門。昨日傍晚,他正在清點一天的進項,一陣吵鬧聲,從外面傳來。他擡頭望去,不免有些驚訝,他的老闆被幾個熟悉的人擡了回來。
朝奉把小林正茂安置好後,暗暗發笑的心,變得驚慌起來。原來認爲他的老闆不過是酒醉而已,現在看來,他的昏迷與醉酒毫無關係,小林正茂身上沒有一絲酒氣。他急忙找來郎中,郎中忙活了半天才說,他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問題。
朝奉陪着小林正茂坐了一個晚上,希望他能突然醒來,問清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小林正茂只是大睡不起,喊聲雷動。看着從窗戶上射進來的陽光,朝奉打算無論如何也得再去請郎中,爲他的老闆小林正茂診斷治病。
悟史閣的朝奉,爲小林正茂守了一個晚上,雲翔天卻帶着隊伍,身穿日軍軍服,在曲頭縣到省城的路上站了一夜。雲翔天不停的思考着,計劃中的每一個環節,和營救的善後事宜。
日上三竿的時候,公路上終於出現了他要等的東西,一輛從省城裡來的小轎車。雲翔天揮手攔住,行駛中的黑色轎車。他走進汽車,用日語說道:“請您出示一下證件。”
車裡的人很不滿意地說:“你們是什麼人?難道沒有接到,渡邊上尉來曲頭縣的通知嗎?”
雲翔天假裝吃驚的說:“渡邊上尉,是不是就是這次來的審訊專家。”
車裡的另一個人說:“既然知道,還不馬上放行。”
站在雲翔天身邊的破風刀,一把打開車門,幾個厲鬼鐵牙的隊員,用槍對着車裡的人。雲翔天微笑地說道:“下來吧,渡邊上尉,我可是從昨天傍晚開始,就在這裡恭候着你的大駕。”
雲翔天把渡邊小次郎和他的助手,押進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草房中,要進行簡單的詢問。
雲翔天讓王七打開渡邊小次郎的箱子。箱子裡放滿了各種長短不一,大小不一的鋼絲、鐵棍、鉤子之類的東西。在這些東西的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盒子裡面放着七、八個帶鉤的金屬球。
雲翔天看了看箱子裡的東西說:“你和武田賢良認識嗎?”
渡邊小次郎脖子一扭,看向一邊,傲慢地說:“你直接殺了我好啦,我不想跟你廢話。”
雲翔天哼了聲說:“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也是不想和你他媽的廢話。巨齒這裡交給你啦,五分鐘我要聽實話,箱子裡的東西不少,我想有適合他的。媽那個什麼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這箱子東西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
雲翔天又踢了一腳渡邊小次郎的助手說:“這也不是個好雜碎,一併讓他嚐嚐,他們自己研究的害人的東西。”
渡邊小次郎的助手已經瑟瑟發抖,他恐懼地說:“害人的不是我,是渡邊。我只是給他拿刑具,動刑的人是他。”
破風刀從箱子裡拿出一根細鋼絲,問道:“這是什麼?好乾什麼用?”
雲翔天看了一下表不耐煩地說:“巨齒,你還有四分鐘的時間,我在外面等你,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雲翔天剛走出門外,屋子裡就傳來,某種不歡快的聲音,他不想理會。心想:“也許有時候,自己應該比豺狼更兇殘,回過頭,從豺狼的身上撕下一塊肉。”
雲翔天出來等了還不到四分鐘的時間,破風刀就沮喪的走了出來。他有點惋惜地說:“頭。渡邊小次郎他、他、、唉。”
雲翔天大吃一驚問道:“怎麼,你把渡邊小次郎給弄死啦?他的助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