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當然明白,實習考覈不過去,學分不夠,別說留院了,就連畢業證也拿不到。
“現在的情況是,服軟也不行。”慕安安有些悻悻然的說道。
喵喵嘟了下嘴,有些同情的看着慕安安。
不管傳聞是不是真的,她還挺喜歡慕安安的,就算靠後門進來,可一點兒也不會仗着有靠山傲慢,也是有真才實學的。
蘇芸是老護士了,手下停頓了下,暗暗輕嘆一聲。
卿少最討厭靠關係進來的人,以前也有抹不開面子留下的,可沒有一個能撐到最後實習的,基本沒兩個月就靠關係又轉院實習了。
“我在辦公室等卿少吧!”慕安安說完,轉身去了江暮卿的辦公室。
是時,陳燕換了衣服出來。
“真裝!”
蘇芸看了眼陳燕,和喵喵對視了眼,誰也沒有接話。
“聽說了嗎?”陳燕冷冷的看着慕安安進入辦公室的背影說道,“聽說今天一大早,有人從處理室離開。”
“什麼意思?”蘇芸微微皺眉。
“你說呢?”陳燕冷眼瞟了下,“要處理那麼多的手術醫用垃圾,正常的,誰一晚上能夠處理好?如果沒有人幫忙,你們覺得可能嗎?”
“也許……慕醫生對那些都很熟悉,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喵喵有些諾諾的說道。
“呵呵!”陳燕冷笑了下,看着喵喵的視線,完全一副‘天真是好,只是不要純真變成蠢’就好。
喵喵有些垮了臉,可因爲資歷問題,也不敢和陳燕對峙。
“沒有證據的少說。”蘇芸說道,“陳燕,實習醫生的事情,我們最好少參與,對工作開展也不好。”
陳燕又是一聲冷嗤,“慕安安能不能留下還是一說呢!先是走後門,然後現在陰奉陽違,蘇芸,你覺得她能在康德待下去?”
蘇芸沉默不語,看了眼陳燕後,抱着病例轉身出了護士站。
“卿少……”
蘇芸看着江暮卿和方希,暗暗皺眉了下。
江暮卿沒有應聲,只是徑自擡步,往辦公室走去。
整個空間的空氣彷彿瞬間凝結,蘇芸只覺得江暮卿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好似冷空氣來襲,凍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兒。
方希嘴角噙了一抹笑,眼底更是劃過一抹嘲諷。
陳燕,看來是個可以拉攏陣營的人。
……
江暮卿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慕安安倚靠在牆上,身體有些和不倒翁一樣虛浮着。
微微蹙眉,光上門。
“唔”的一聲在門關上的時候傳來,慕安安猛然直起身體,眼睛裡有着因爲睏意而浮現的虛幻。
“很累?”江暮卿明知故問。
慕安安緩了下神,實話實說,“一晚上不睡覺,還要高強度工作,我是人,不是機器。”
江暮卿目光深邃,身上透着邪佞下的危險氣息的走向慕安安,“工作?是真的在工作,還是在做私人工作?”
慕安安擰眉,“什麼意思?”
“處理間裡的那個小休息室夠施展嗎?”江暮卿的臉湊近慕安安,熱氣也隨之鋪撒在了她肌膚上,“還是說,需要我給你在休息室換一張大牀,纔好讓你和唐訣在那裡滾?”
慕安安一聽,臉色瞬間變了,“江暮卿,你什麼意思?”
江暮卿嘴角一側勾了抹冷笑,緩緩起身,目光幽深“外面全是醫用垃圾,在裡面翻雲覆雨的滋味不錯吧?想不到,唐訣這麼重口味。”
慕安安身體氣的發抖,“江暮卿,想不到,你八卦的本事,就和你的手術一樣……厲害!”
“呵。”江暮卿冷笑了下。
“我不意外你知道唐訣昨晚來了,你怎麼想,我無權干涉。”慕安安咬牙說道,“我過來,只是要報告,昨天的手術醫用垃圾我都分類好了。其中,我們科一共完成四臺手術,其中……”
慕安安清晰的說着手術檯數,和大致手術方向。
江暮卿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安安,對於她清晰的分類和從中知道的手術項目,眸光深了深。
“最後……”慕安安對上江暮卿的視線,咬牙認真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必須要替自己說明,所有的分類是我獨自完成,沒有藉助他人。”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卿少如果想要趕我走,我希望,你是以正當理由!”
話落,慕安安深深的看了眼江暮卿後,轉身就欲離開。
從初遇到相處,慕安安發現,江暮卿這個人不會比唐訣危險少一分。
“慕安安,我不想,你留不下的。”
慕安安猛然停住了腳步,“是,我知道。”她轉身,“但是,我也不會因爲這樣,而不去努力,不去堅持。”
“努力?堅持?”江暮卿冷嘲,“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每天都在努力和堅持,最後換來的都是失望嗎?”
“我只知道,不努力和不堅持,就連失望的機會都沒有!”
江暮卿眸光深了深,看着慕安安的視線透着一絲複雜的情緒,可很快,收斂殆盡。
“不,你不是會失望……”江暮卿緩緩開口,透着危險的氣息,“你,只會絕望!”
慕安安心間猛然‘咯噔’了下,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瞬間就相信了江暮卿的話。
“你什麼意思?”
江暮卿嘴角一側揚了抹沒有溫度的笑,只是勾了下就恢復了平靜,“唐訣還不能隻手遮天,而江家我做主,你認爲,江家在醫學界的地位,我不想讓在這個領域活着的人,是什麼下場?”
慕安安原本倔強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不是天真的人,很清楚,江暮卿這話的意思是,他會讓她在醫學上,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爲什麼?”慕安安不明白,“我沒有得罪你。”
“高興。”
“你高興就可以隨便毀了別人嗎?”慕安安低吼。
“顯然,我可以。”江暮卿挑眉。
慕安安因爲生氣胸口一起一伏的,她瞪着眼睛攥着手,“江暮卿,你針對我是因爲我走後門進了康德,可我會證明我也是可以靠實力留下!”
“那又如何?”江暮卿冷笑。
“所以,我需要一個機會!”慕安安一字一字的擠出牙縫,“你要怎麼纔給我機會?”
江暮卿沒有當即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嘴角掛了危險邪佞的笑,緩緩開口,“或許,你可以試試……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