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人離開之後,楚言夏才當真鬆了一口氣。
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 而且一出來那個女人就給自己留下這麼大一個難題。
而且,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憑什麼就那麼放過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說不定她根本沒有瘸腿,只是在假裝而已。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楚言夏臉色一變,有些焦急地去找蘇果。
“蘇果,你告訴我,那天在公司裡面你究竟和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蘇果瞪圓了眼睛,小臉上滿是蒼白之色。
她根本不知道爲什麼對方竟然會這樣詢問,忍不住咬咬脣瓣。
“那個,學姐,你現在該不會要對我報復吧?”
畢竟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學姐也不會和靳總鬧得這麼不愉快。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現在正在學習當中……
楚言夏狠狠地衝着他們翻了個白眼,無語的開口。
“怎麼會?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好不好?我不給你發獎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怎麼會收拾你?不過,你現在一定要跟我好好說一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把咖啡撒到了哪裡?”
蘇果皺眉,想了想之後纔開口。
“我記得應該是腿上和身上吧?畢竟當時她就是這個樣子。”
他們幾個人比劃了一下,楚言夏這才終於證明了自己心裡面的猜想,果不其然那個女人就是在假裝。
而這個假裝地目的,現在一看必定一目瞭然。
是因爲要得到靳乾言的愧疚之情。
可是靳乾言呢?竟然傻傻的相信了?這是真的嗎?不一定吧?
女人冷冷地扯扯脣角,直接將頭轉向了蔣勤雲。
“蔣姐,你現在馬上給我查一下,曹欣卉家裡面的母親什麼時候過生日?”
那麼早就已經開始要準備了,是要給自己拋下一個大大的炸彈嗎?
蔣勤雲有些擔心地看着楚言夏,表情難看。
“那個言夏,你千萬……你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楚言夏點點頭,只是表情卻有些陰沉的可怕。
她怎麼會衝動?因爲她對靳乾言來說,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啊!可卻只是外人,都讓她如此生氣,可想而知,那個楚言夏,現在究竟會是什麼心情。
“楚言夏”苦笑一聲,只是卻不知不覺的有些心疼。
而等到蔣勤雲將這件事情查出來之後,“楚言夏”馬上決定。
“我現在要馬上回去。”
因爲曹欣卉的母親的壽宴,就在當天,她必須要去。
搶男人而已,雖然她不怎麼介意那個男人,但是她卻該死的介意被人搶走東西時候的心情。
而且,身體裡面住着的那個傻女人,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心疼,會難受的。所以,楚言夏必須要回去,必須!
蔣勤雲和蘇果眼看楚言夏根本攔不住,擔心她真的做了什麼傻事情,他們也決定跟回去,至少還能在旁邊保護楚言夏不受傷害。
楚言夏皺緊了眉頭,有心想要拒絕,畢竟就算他們現在跟着自己,可還是靳乾言公司的人,如果到
時候被人遷怒的話,可沒自己這麼簡單。
可看着兩個人那堅定的眼神,楚言夏放鬆下來,微微的彎了彎脣角。
“謝謝!謝謝你們!”
晶亮的水晶燈在自己頭頂閃爍着光彩,楚言夏身穿一身黑色的禮服緩緩地走進了宴會廳。
雖然她沒有請柬,但是她這張臉可是萬能通用的,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是靳乾言的老婆,跟靳乾言失散了,很容易就能進來。
而她身後的兩個的小尾巴也偷偷尾隨。
楚言夏眯着眼睛看着前面被靳乾言推着,笑的高興的曹欣卉,她冷笑一聲,直接朝他們走了過去。
臨走的時候,還端走了桌上的一杯紅酒。
蘇果有些糾結地看着楚言夏的背影,額頭上滿是黑線。
“我說學姐也忒剽悍了點!我們要不要過去啊?不然我擔心學姐真的會被人聯手給這樣……”
她伸手橫了一下,在自己的脖頸上劃拉一道,卻被蔣勤雲給拽走了。
“我們可以在旁邊觀看,但是跟上去就不用了!如果真出了事情,我們把言夏帶走就好。至於其他的,我想,靳總應該不會那麼不近人情吧!”
只是說着,她卻嘆息一聲。
當初的靳乾言對楚言夏多好啊!只是現在,光明正大地帶着其他的女人出席這種場合,真的合適嗎?
而楚言夏笑眯眯地朝他們走了過去,站在靳乾言面前看着對方那有些驚喜的表情,她眯眼淺笑。
“靳總,好久不見啊!”
靳乾言總是感覺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裡有點奇怪,只是皺眉看着她,鬆開了對輪椅的掌控,朝她走了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根本不問她爲什麼來,也不問她怎麼進來的,甚至對於兩個人在醫院裡面吵架的事情也避而不談。
可是他卻扔下曹欣卉朝她走了過來,清楚明白的表明了他的態度,跟曹欣卉相比,還是自己比較親近。
眼看着曹欣卉表情突變,楚言夏眯眼淺笑。
怎麼辦?現在的心情她好想仰天長笑三百聲。
而曹欣卉卻死死地忍住想要爆發的怒火,衝着靳乾言委屈地撅撅嘴巴。
“乾言,你之前說過了,你要陪我地,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陪你?我的老公爲什麼要陪你?”
楚言夏走過去,伸手緊緊地挽着靳乾言的胳膊,笑眯眯地擡高下巴看着曹欣卉,笑眯眯地開口。
“還有啊!你之前不是警告了我嗎?那我現在也來警告你,我老公是需要一個能夠跟他站在一起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去哪裡都需要推着或者抱着的殘廢。”
楚言夏直接的話引起旁邊不少人的紛紛側目。
而曹欣卉也緊咬着牙根,憤怒地壓低聲音朝楚言夏吼道。
“楚言夏。”
楚言夏聳聳肩,攤攤手,笑眯眯地點頭應聲。
“是啊!我在這裡?怎麼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爲什麼來這裡嗎?哦,我應該還有說對吧?”
“我只是忽然想起來,我的學妹呢?前幾天將她的東西撒在你的腿上和身上,所以現在來給你道歉而已。”
說着,她煞有介事地朝着曹欣卉鞠了一躬。
曹欣卉卻皺眉看着楚言夏。
“楚言夏,你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我根本不相信你不知道?你之前不是還跑到醫院裡面來了嗎?那時候怎麼不道歉?”
楚言夏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不少,衝着女人鬆鬆肩膀。
“那是當然啊!畢竟你當時在搶我老公啊! 我當然不會跟你道歉啊!但是後來想想,你是一個瘸子,我又覺得我做的有些過分。”
曹欣卉氣的銀牙暗咬,她承認今天的楚言夏火力比較充足,自己根本說過對方。
於是,她將視線放在了靳乾言的身上,委屈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吸吸鼻子衝着對方委屈地開口。
“乾言,你爲什麼也不管管?”
靳乾言冷哼一聲,緩緩地點頭。
“但是我更想要知道,你究竟什麼時候去找的她?”
楚言夏看着曹欣卉的樣子,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她越是吃癟,自己就越是高興。
“乾言,我沒有。你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在這裡信口胡說,而且添油加醋。你要相信我啊!”
曹欣卉顧不得楚言夏,反而轉頭跟男人解釋。
只是靳乾言眉頭緊皺,堅定地站在楚言夏身邊,表情也陰沉下來。
見自己大勢已去,曹欣卉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只是卻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楚言夏的身上。
不管自己怎麼樣,一定要楚言夏吃癟。
“你說來道歉,那就道歉啊!可是我不接受。”
楚言夏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起來。
接受不接受,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今天過來根本就是來砸場子的。
“不接受啊!那好辦!”
楚言夏抿脣一笑, 手腕一翻轉,直接將自己酒杯中的紅酒兜頭潑了女人一身。
紅色、黏、膩的紅酒全部黏在女人的身上,原本很美的妝容和打扮,此時越發狼狽。
“楚言夏,我要殺了你!”
女人咬牙切齒的瞪着楚言夏,眼神越發陰狠兇戾。
楚言夏聳聳肩膀,攤攤手。
“沒辦法,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事情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比如說你想要殺了我,再比如說……”
楚言夏停頓一下,然後明媚地杏眸在圍觀的人羣中掃視一眼,勾脣一笑,聲音壓低。
“再比如,你的腿!”
什麼?
曹欣卉猛然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言夏,身子有些輕微地顫抖。
腿!自己的腿!
這次來她是爲了自己的腿!
女人的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驚慌之色,然後眯了眼睛看着楚言夏。
“你這是來嘲笑我的嗎?是,我西安阿紫就是殘疾人,可是那又怎麼了?難道殘疾人就不能愛人了嗎?”
她眼中慢慢積蓄着眼淚,在自己的眼眶中打着轉。
只是,她原本想要擺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是後來才發現,這樣子的難度係數有點大。
因爲那渾身全是髒兮兮的紅酒,讓人不由皺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