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生活已經過成這樣,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孩子剷平道路。
“娘娘,這件事情還請您謹慎處理,老臣先告辭。”太醫語重心長的勸告她一句,轉身離開。
南庭羽揚緊攥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甘、怨恨、嫉妒的情緒隨着起伏的心臟在血液裡沸騰。
今日太醫正在替她調理身子,凌楚楚的丫鬟過來說是皇上快請他去看看凌姑娘懷孕沒有。此話剛好被她聽到,接下來的事情就如她如願的發展,這難道不是上天助她?
南庭羽揚咬緊牙關,溫和的眼底迸發出極深的憤怒與恨意。
“娘娘,這件事情還是告訴丞相的好。”身後的陪嫁丫鬟說。
她冷冷勾起嘴角。“你馬上去告訴父親,儘快讓他想出對策!”
否則凌楚楚的肚子是藏不住的。
丫鬟忠誠的點頭,“是,奴婢馬上就出宮。”
靜謐的夜晚,皇宮裡微弱的燈光漸漸熄滅。
“不要碰我!”某人被撲倒在牀上反抗。
“既然這次沒有寶寶,那本王今夜努力爭取中下種子!”
“混蛋!”
一夜淤泥的春光,淺淺的身影縈繞在漆黑的夜裡。
凌楚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疼的不行,肚子有種隱隱下墜的感覺,她檢查了下,下身竟然出了點血液。
她以爲是縱慾過度,咬着脣憤憤的罵着某隻禽獸。
“凌姑娘,王妃來看您了。”
門外的聲音響起。
凌楚楚迅速換好衣服來到廳堂,荀燕飛看到她激動地迎上去,“弟妹你終於醒了!”
弟妹?好彆扭。
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訕訕一笑,“看你的樣子是和好了?”
荀燕飛脾氣雖刁蠻,心思卻簡單,她興奮地點頭,“多虧了你的假肢,現在王爺已經能夠走路。”雖然與常人有異,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啦!”她的心腸一直很好的,只是被調皮的性子掩蓋住了光芒。
荀燕飛拉着她過去,“這是王爺讓我送給你的,以表示我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一箱子的金銀珠寶,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這些東西我不能收的,太貴重了!”凌楚楚受寵若驚的搖搖頭。
“這些東西哪能比得上我夫君能夠站起來?王爺都說嫌少了,你就被客氣收下吧!”
“你看我在皇宮裡錦衣足食的根本用不上這些的,而且皇上已經送給我很多了,你拿回去吧!”凌楚楚是萬萬不會收的,幫他們是分內的事情,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荀燕飛見他不要,便耍賴不依,纏着她弟妹弟妹的叫個不停,把凌楚楚哄得開心極了。
於是滿滿一箱子金銀珠寶就被他們晾在那裡,兩人用餐以後在院子裡轉了會兒。
凌楚楚把她帶到了楚陽宮那片空地,最近的竹屋又高了一點,周圍的花花草草已經圍滿,不見往日的空曠。
正直陽光明媚的午時,淡淡的斑駁揮灑在那片並不算美麗的院子,卻將彼此的心血愛意凝固在裡面。
荀燕飛聽完她的講述,激動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五弟真是太浪漫了,我都好羨慕了!”
“王爺對你要是不好你會貼心貼肺的跟着他嗎?”
那倒也是。
歐陽君璽沉穩,他以前幾乎都將她寵上天了,只是發生後來的變故,纔會變成這樣。
她微微垂首,思緒飄向遠方。
凌楚楚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我們去御花園,那裡的紫藤花特別美。”
荀燕飛收回思緒,精緻稚嫩的臉上洋溢起美美的微笑,跟她離去。
兩個人非常有話聊,直到天快黑了荀燕飛纔不舍的離開,還說等王爺痊癒後一定會來找她玩。
真是個童心未泯的孩子。凌楚楚這樣想着。
鸚鵡掛在窗前,清脆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早上好!早上好!凌楚楚小懶蟲!”
肯定是他教壞小鸚鵡的!
凌楚楚揚起手中的水壺往籠子裡灑水,鸚鵡嚇得撲翅亂飛。
“看你還敢不敢說我壞話!”她擰着眉威脅道。
鸚鵡受驚,果真沒有再扯着嗓子亂叫。
凌楚楚這才轉移視線,看向已經結了花蕊的蘭花,認真的擦去葉子上的灰塵,嘴裡碎碎念着,“他說你金貴肯定是騙我的,前些日子看你快死了也活過來了!”肯定是故意逗她的!
可憐的她還信以爲真,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溫熱的溫度,緊接着隨手盤起的長髮彷彿插進去什麼東西。
凌楚楚驚訝的回頭。
“燕飛來過了?”男人雙手撐在窗臺,將她圈在其中。
凌楚楚愣了下,伸手往頭上抹去,取下來一支異常精美的髮釵,“這是送給我的?”
歐陽伏農幽邃的眸光流動,“喜歡嗎?”
她不假思索的點頭,只要是他送的都非常喜歡,“看起來一定很貴吧?”細細觀察一番,發現髮釵上有八顆粉珍珠,八顆藍寶石,一對蝴蝶是用金鍍化而成,一看做工便是上乘精品。
男人不會告訴她那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件,請來最有名的工匠按照他的設計而打造的。
“本王替你帶上。”他的嗓音很柔。
“我今天頭髮沒盤好。”凌楚楚紅着臉說。
“……”
這女人,懂不懂浪漫!?
歐陽伏農被她的話嗆得滿臉黑線,冷着臉不再說話……
“對了,燕飛帶過來好多的金銀珠寶,我不收她就放在這裡了。”凌楚楚被圈在懷裡,仰着頭看他。
男人眯起的眼睛垂首瞅她一眼,“做得對,本王明日派人送回去。”
某人揚起眉角得意的哼一聲,她又不是傻瓜,也會看事行事的好嗎?
歐陽伏農扳正她的身體面對自己,深深地凝望她,“身體還有不適嗎?”
噁心的感覺還是有,其他的問題沒有。爲了不讓他擔心,凌楚楚笑着搖頭,“我都說了沒事啦你還大驚小怪的!搞得人家多尷尬!”她嬌嗔的瞪着他。
他擡手擰一把她的鼻尖,眼底深處是寵溺的彩色,“你個沒良心的,本王替你着想你還怨我是吧?”
“對,我就是埋怨……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