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是算做8月7日的哦,呵呵,碼慢了~~~
她體內的寒疾,就算是師父,也不能根治。猛然間聽到醉依說她體內的頑疾已愈,她哪能不開心,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可腦袋結結實實被醉依戳得發疼,她才明白,原來,她真的是走了狗屎運呢。
醉依見她笑得露出八顆牙來,乜了她一眼,“你不是現在纔有感覺吧?”
憐娘忙捧着醉依的手,嬌笑道,“奴家真的不知道啊,誰能想到,一覺睡醒,困擾自己多年的毛病就好了嘛。”
醉依卻有些嫌棄似地推開她,忙打了扇子,“也不怕粘呼,別再靠過來了啊!”憐娘只得離她遠些,也拿起團扇扇起來,她才道,“所以說,你纔是有福的人嘛!”
憐娘也點點頭,笑道,“哪裡有您福氣啊,你看看您,都跟信哥哥喜結連禮了嘛。”
醉依也幸福地笑,“那是,姐姐是苦盡甘來了,你作什麼羨慕?”
憐娘苦澀一笑,剛纔跟醉依聊東聊西,最終都沒有將她爲何離了公孫府的緣由說出來。這一刻,她突然間有了傾說的欲.望,“醉依姐姐,你說,人要受多少苦才能走到盡頭?明明都感覺幸福在我唾手可得的地方,怎麼就突然間斷了?”她已經很努力地在笑,可心間可終會難過的。
醉依嘆道,“命吧,如果這條路那麼難走,你還堅持麼?”
憐娘嚥下口中苦澀,是啊,醉依說得對,就算難走,她還是要堅持,所以醉依她都不勸自己。憐娘對醉依溫柔一笑,“謝謝你!我知道了,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我肯定會走下去的。”
醉依剝了個葡萄給憐娘,道,“謝什麼,自家姐妹,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必是有自己的方向了,也難爲你凡事不上心的人,執着了一回,那便去做吧,但你要記得,不管你走到哪裡,我們都是你最後的依靠。”
醉依不知道憐娘心動的那個人的一切,她不便多說,但自己姐妹,她還是得關照的。
憐娘不好意思地側身,抹了把臉,“嗯,我知道!”不管是醉依也好,還是凝香她們,都說過這一句話,叫她如何不感動?心裡暖地發燙,也將她的眼淚給逼了出來。
醉依也不吵她,自顧地拿了几案上的水果吃着,片刻後,她才揚揚聲道,“還是吃冰鎮的東西舒服啊,綠葉丫頭,再端一盤子冰鎮水果上來。”
憐娘這才噗哧笑出聲來,醉依還是以前那樣子,不知不覺中總能帶動大家的情緒,轉移話題的功夫總是那麼高。
“你且別顧着吃,回頭,帶我去看看芳兒吧。”憐娘見綠葉端了盤子進來後,醉依吃着酸葡萄享受的樣子,道。
她就着嘴裡的東西,道,“着什麼急,哪有主子看僕人的道理,何況她身子沒有問題,不過受驚了。你且得注意注意,這尊卑之分還是得有的,沒的壞了規矩。”
憐娘只得吐吐舌頭,不再提,跟着醉依吃東西,心下里還
是有點擔心的。
兩人胡吃海喝完,醉依才扶着肚子,笑道,“你別再皺着你那可憐的眉頭了,回頭,芳兒要是醒了,我讓綠葉親自去請她過來給你請安,可好?你啊,才醒不久,吃了點水果,喝點湯再歇歇,這大熱天的,我怕你身子頂不住。”
憐娘點點頭,“行了,你也少吃點冷的東西,對身體總歸不好的。”
醉依點了頭才領着一衆丫頭離去。剛纔還滿屋子人,現在突然變得冷清了。
還好白梅會看眼色,“姑娘,夫人說了,你再休息會吧。”
憐娘點點頭,聊了一下午,頭現在還真有點重,等她睡醒了,再去看芳兒吧。
第二日,憐娘才起身,便見芳兒如舊地站在她的牀頭,爲她打理一切,一種由然產生的親切感溢滿心間。
芳兒咧嘴一笑,曲身行禮,“姑娘,芳兒給你請大安了!”
憐娘忙扶起她,又摸着她的手臂,親切問道,“可都大好了?”
芳兒癟癟嘴,點點頭,“大好了!姑娘,咱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
憐娘笑着點頭,“嗯,沒事就好,有福沒福不知道,這會子,肚子倒是餓了。”
也難爲她,好幾天沒吃了東西,昨兒個醒來就喝了點湯,吃了點水果,能頂什麼事。
“姑娘,夫人請兩位去正廳用膳。”綠葉適時地出現在房門口,笑道。
果然,是個機靈人啊,來得巧不如來得好。
這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飯後,少不得又得逛園子。憐娘纔有幸目賭這座偏殿的真正風采。
綠葉白梅隨侍在憐娘身後,醉依身後的剛是紫檀與蘭竹,有四大丫頭在側,便將這無限風光說得是天上有地上無的。搞得醉依都有點不好意思地打斷她們。
“別聽她們海吹了,不過就是個湖子上造了一個大了點的屋,是清淨與世無爭了點,可也怪無聊的。”醉依拉過憐孃的手,往湖心的亭子走去。
憐娘笑道,“這偏殿還真是巧妙,湖中有殿,殿中有湖,湖裡還有亭子,多美,她們幾個倒是沒有說錯,在這世外桃源裡住着,必是能長命百歲的。”
醉依由着她誇,“行啊,接着誇嘛,看你們還能說出個什麼來。”她是懶得聽她們吹,這風本來就大,再吹啊,她懷疑這屋子頂是不是能被她們吹得能飛起來。
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跟着她往湖心亭走去。
醉依與憐娘坐定,風確實有點大了,醉依便吩咐丫頭們將亭子角攏起的簾子放下來。纔將吃過飯,吹不得太大的風。
“憐兒姐姐,今天請你過來啊,還有一事相商。”醉依開門見山地道。
憐娘一愣,沒料到她真有事吩咐,“有什麼事,你且說……”
醉依端起才擺上去的茶杯,託在手上,輕輕地划着蓋子,“本來,你身子纔好,是要留你多住幾日,等你身體好些再跟你提,可最近京都傳來消息,北面可能真的要打起來了
。”
憐娘暗歎,果然,老皇帝早有一統北蠻的打算,這麼些年來,他也隱忍得夠久了,總算將算盤打響了。
“醉依姐姐切莫這麼說,不瞞你說,我這次,本來就是要往北面去的,興許往後,我們再不能見面了。”憐娘不無傷感地道。
一去經年,她都不知道,如果她入了北蠻,她可還會回來。她心下已經打定主意,如果能見到莫大哥,她只求他回她一個答覆,別的再無奢望,但她也會定居北蠻,她想時時知道他的情況,遠遠地看着他就好。
醉依見她神色不明,隱約已經猜到,她的心上人可能就是那異姓王。
她身爲飄武殿殿主夫人,又是前醉月樓情報主要負責,對於京都出現的各路人馬,心下都是瞭然的,這次,來東唐的,可就那位北蠻國異姓王。而且探子回報,異姓王與公孫府淵源不淺,憐娘又是嫁到公孫府,事情一串連着一串,她想猜不到,還真有點困難。
“不會的,只要你想,我們就會去接你回來。”醉依道。只怕憐娘不捨得離開,那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憐娘笑着點頭,“嗯,那正好,一路同行,我也順便搭個順風車。”
醉依就着杯子將茶水喝下去,才道,“我怪不好意思地,都有點像趕走客人的感覺呢。”
憐娘不樂意她將自己當外人,“什麼話,自己有姐妹,哪有這麼一說的?莫非你覺得我與芳兒與你一道同行,花費你的銀錢?”
醉依更不樂意,板着臉道,“你這才叫什麼話呢,我就是再愛錢,也不能少了你們兩個的那份子。”
兩人就是這麼地你一句來我一句回去的鬧起來。以前在醉月樓,有垂青丫頭在,嘰嘰喳喳地,從來沒這麼鬧過,這樣親切又陌生的感覺兩個人都享受其中。
事情定下來後,飄武殿的效率是非常快,第二日,便起程往北蠻而去。
一路不過三四天,便抵達北蠻國邊境。
分別在即,醉依拉着憐孃的手,不捨得分開,“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憐娘看着不遠處地城門,陌生而寒冷,她也不想去,可那裡有她心愛的人,她只得拍拍醉依的手,“醉依姐姐,我如果不去,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或許,將來,我會後悔沒有回去,可這一刻,我很想他。”
思念是把無形地刀,將她劃得遍體鱗傷,可也只有到了他的身邊,才能解除種在她身上的毒。那名叫愛情的毒。
醉依無奈地嘆氣,“那我把綠葉指給你,由她跟白梅伺侯你,我更放心些。”
憐娘搖搖頭,“剛纔我們一路都說好了的,芳兒她一個我就夠了。”
醉依張張嘴,又閉上,說什麼呢?一路上,她磨破了嘴皮子,這丫頭簡直就是油鹽不進,算了,她既然堅持,那便派幾個暗衛保護她好了。
憐娘深深地向醉依一拜後,揹着包袱與芳兒一起,消失在衆人眼前,直往北蠻國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