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林菁就真的沒有辦法想象,明明應該是一個溫雅的人,爲什麼,心裡卻有那麼多的霸道跟控制慾呢?
以前不懂,那是因爲她從來都沒有往這些方面考慮,可是現在,她真的很想知道。
沒有搭理曾廣和的話,林菁依舊乖乖的回到了書房,隨手拿了一本之前買了填充書架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看過的書到了臥室。
隔着一扇門,門外的曾廣和在打電話。
林菁瞅了門口一眼,轉過頭依舊窩在沙發裡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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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講電話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轉而,門被打開。曾廣和走到她的身後,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摸上去軟軟的,但是髮絲卻很硬。
“我有點事兒要出去一下,你在家裡乖乖的,我晚上過來!”
林菁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在感覺到頭頂的發被人輕輕的吻了一下之後,心裡也慢慢的沉到了底。
她不愛他,他做的任何事兒對於她來說,都像是一種囚禁一種傷害。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深深的閉上了眼。
接下來的幾天,曾廣和每天都會早上走,晚上回來。有的時候晚上會來陪她吃飯然後就離開,有的時候會留下來,只是,對於他要如何,林菁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了。
這幾天,吳敬軒跟耿樂他們一直都在查一些事情,而曾廣和似乎也開始懷疑到了什麼。
早上吃過了飯,曾廣和跟前幾天一樣,吃過飯就走了。
林菁卻在臥室裡握着手機發着呆。
明天,明天歩凡就要進手術室了。雖然說,現在已經有了腎源,只是,畢竟是一個大手術,而且手術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障。
如果……
林靜想都不敢想,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個辦法出去!
回了臥室,換了套衣服,將一些錢塞到了口袋裡,將手機抓在手上。
車子就不用了,鑰匙都被曾廣和拿走了。只要她能夠出這個門,她就可以跑出這個小區,然後打車直奔醫院就行了。
這段時間,她也算是將家裡做飯的
這個阿姨習慣給摸清楚了。
只要她出了這個門,自己就沒有辦法出去了。想必門口一定是在外面上了鎖。
她現在這樣的生活,跟一個畜生有什麼區別呢,就像是別人的玩物,喜歡的時候就來看幾眼,不喜歡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是的窩在一邊生灰。
想想,自己現在的生活倒是有一點像那些狗血劇裡面的主角,等待了皇上的寵幸。
“小姐,飯菜我都已經做好了,我就先走了。”
保姆一邊解開身上的圍裙,一邊對林菁說。
林菁點點頭,但是又想起了什麼似得問:“阿姨,我問你一件事兒,你知道先生這段時間在忙什麼嗎?”
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林菁朝着餐桌走去。
保姆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將手裡的圍裙掛在了廚房裡的牆壁上。
林菁跟這個保姆現在距離不過一米,這個時候不動手那真的是沒有機會了。
狠狠的一記砍在了保姆的脖子上,看着保姆身子一軟,林菁伸手接住,然後將她慢慢的放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因爲她實在無奈,她也不至於這樣對待一箇中年婦女。
寧開門,林菁打開一條門縫,然後伸出腦袋四下打量了一下。
還好,沒有人!
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撒丫子狂奔着衝到了安全通道,如果這個時候,曾廣和突然間回來的話,那說不定自己一定會撞上。
顧不上腳上的拖鞋此刻是多麼的不利索,林菁可勁兒的奔跑着。
只要她能夠跑出小區,她就一定可以看到孟步凡,還可以看到……吳敬軒!
今天的事情,只要讓曾廣和知道的話,她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一面了。
腳步,在緊張跟歡快的心情中越跑越快,差點崴到腳,林菁也不顧及了。
最後一層了,就剩下最後一層了,林菁整顆心洋溢着小鳥飛出鳥籠子的時候那種歡快一樣。
當她終於衝出了門廳,聞到空氣中另一種味道的時候,林菁覺得自己似乎是活了過來。
撒丫子
狂奔出了小區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輛車子過來,林菁想都沒有想就只是探身到了馬路中間攔車。
砰!
毫無預警的重擊,讓林菁的腰受到慣性撞擊之後直接飛了出去。
她腦子裡還沒有來的及考慮,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撞她的車子到底是什麼車型,她整個人就已經跌落在了一邊的人行道上。
林菁聽到了尖叫聲,也聽到了車子碰撞的聲音。耳朵裡嗡嗡的想着她的心跳聲,毫無預料的重重落地,林菁的腦子裡閃過一張張臉,但是最後卻都變成了一張。
吳敬軒!
依舊還是那家酒店那間客房那張牀,在這裡,他得到了什麼,也徹底的失去了什麼。他可以用卑鄙的手段將一切都換回來,可是,真的能換的回來嗎?
躺在這張大牀上,上面,似乎還有她留下來的味道。楊光閉上眼,眼前卻像是放電影一樣,回放着無數的場景。
那些場景都來自於一個人。
張揚的,肆意的,掛着羞澀的,噙着眼淚的,委屈的,還有那張冷漠的。
這個人,曾經那樣的小。那樣的簡單,她曾經那樣開心的說他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卻在等了他十年之後說不愛他了。
究竟是時間將她心裡所有的愛意全部都抹滅了,還是因爲,他自始至終在她的心裡,或許真的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僅僅就只是一個想象呢?
楊光覺得頭疼,他很想去看看她,可是,他做不到。
他不敢!
什麼時候,在人前一直都內斂自信的楊光,到了今日卻變得這般的無奈呢?
他什麼都有,想要女人,只要他願意開口願意接受,無數的女人願意巴巴的爬上他的牀。可是現在,他卻只能用一顆腎臟作爲籌碼,來逼着另外一個男人放手。
他不是那種恃強凌弱的人,可是現在,他可以不顧一切尊嚴,面子,爲的,只是想要得到那個女人。
那個說,已經不愛他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她等了他十年,現在說不愛他,他不信,他!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