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試衣鏡前,比劃着身上的衣服,卿悠不解的問:“媽媽,不是說好了一切從簡嗎?怎麼還要穿這麼正式?”
安以沁壓根沒搭理,徑自走到她身邊,細細的打量着她身上的禮服,微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這套還行,剛剛看的幾套真是差強人意,CH的衣服感覺不怎麼樣嘛!”
站在不遠處的服務人員,捧着準備試穿的禮服手不由的頓了頓,CH是享譽國際的品牌,這都不怎麼樣,那要怎麼樣,不過客戶是上帝,她也就心裡琢磨琢磨,可沒膽說出來。
“媽媽,CH的衣服整體上不錯。”卿悠對金錢,品牌並沒有太大概念,平常的生活中,她很少涉及,在鏡子面前轉了兩圈,鏡中的人兒一身華服,格外惹人注目:“是不是太隆重了?”
“訂婚不隆重,什麼時候隆重?”安以沁睨了她一眼,轉頭對服務人員說:“這套要了。”
卿悠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不是還有結婚嗎?她想,要真把這話說出來,估計,母上大人會即刻解決了她。
好不容易看中一套的禮服的安以沁,興致勃勃的挑選着其他的禮服,服務人員跟在後面忙東忙西,貌似只有她十分清閒,坐在休息區等着母上大人的召喚。
思緒不由得飄到昨晚,他給了她一場盛世煙火,給了她一個永遠承諾,他的愛,哪怕從未說過,但她都明白,從不是個矯情的人,可當他用如此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愛,她覺得自己和所有戀愛中的女生一樣,沉底沉淪了。
下山的路上,傻乎乎的不停問,他沒有一絲厭煩的情緒,她問一句,他必然回答一句,直到她抵不過周公的召喚睡了過去。
清晨,她醒來的時候,居然不是自己的房間,而身邊的痕跡,明顯曾經有人在過,喊了兩三聲沒有人應答,轉頭看到牀頭櫃上的留言,字跡蒼勁峻逸:“卿卿,非常樂意成爲你的暖爐,不過,下次別摟那麼緊,起身不大方便!”看完這句話,她直接暴走,果斷的穿衣,飛奔而去。
“卿卿,發什麼呆呢?”清潤的嗓音響起,溫熱的掌心落在她的發頂,輕揉了兩下:“衣服挑好了?”
“啊?哦,沒有!”卿悠睜大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想到他,他就到,真太神奇了吧?
顧禹墨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專注的看着她:“累了?”
她搖搖頭,眸子中閃過迷茫,彷彿不確定是現實還是夢幻,順應心聲的擡起手,撫着他俊逸的臉龐,呢喃道:“小寶?”
“我在。”顧禹墨按住她的手,讓她的掌心貼着自己的臉頰,聲音中透着明顯的笑意:“小傻瓜。”
這回卿悠確定了,她不是迷糊,而是犯二了,縮了縮手,想要來個抵死不承認,結果預謀失敗,顧禹墨扣着她的手:“卿卿,想佔我便宜,直接告訴,願意效勞!”
“……”卿悠別過視線,深呼吸,不與他計較,不與他計較。
“卿卿,是害羞了?”總有些不識趣的人,喜歡盯着不放:“都是老夫老妻了,總如此害羞,該如何是好?”
哎喲,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卿悠怒目圓睜,小臉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紅通通的,煞是可人,惡狠狠的說話,可說出來的話,怎麼聽都夾着幾分嬌嗔:“顧小寶,誰和你老夫老妻了,你羞不羞?”
“不羞!”顧禹墨理所當然的回答,眼中閃過促狹:“和卿卿是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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