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駿馳趕到醫院的時候,急診室的門口站了一個人,幾乎是下意識頓住腳步,目光迥然地看着那個男人。
像是感應到他的存在,許諾突然回頭,視線對上的剎那,兩個男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他大步朝許諾走去,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推向身後的牆壁上。
許諾一把扣住他的手臂,語氣凌厲地吼道,“樑駿馳,你這是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把曼曼怎麼了?”
得知這個男人是爲了代曼纔會對他出手,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關你樑駿馳什麼事?”
樑駿馳用力捏緊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你讓她出車禍了!該死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想走出這個醫院!”他手一甩,將許諾甩了出去。
許諾穩住腳跟,癡癡呆呆地笑了起來,“樑駿馳,你又以什麼身份管我們之間的事!別忘了,代曼叫你樑叔,你們是叔侄,你想亂lun?”
樑駿馳瞬間眯起了眼眸,一字一句強調道,“我和她之間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相反的,和你相比,我和她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這個他當然知道,而且代曼心裡一直有這個男人,這也是他最在意最不滿的地方。
“樑駿馳,別忘了你沒資格喜歡曼曼了,對於一個已經有女朋友的男人,你憑什麼和我搶曼曼!”許諾邪佞地勾起了嘴角,而且據他所知,這個男人根本放不下那個叫冉雲析的女人。
樑駿馳眼裡迸發出炙熱的光芒,周身的空氣像是被他引燃,驚人的安靜。
就在兩個男人目光犀利對上的時候,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代曼被一名護士推了出來。
兩個人瞬間停戰,分別抓住代曼的左右胳膊,不甘示弱地吼道,“放手!”
樑駿馳皺眉,“該放手的人是你!”
“她是由我送來的醫院來,理應由我照顧,至於你樑總,麻煩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許諾也不甘示弱。
他沒心情同這個男人廢話,如果代曼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無法向代伯父交待,所以他必須留下來照顧她。
護士見兩個大男人一直抓着病人的手臂,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們兩個是不打算讓病人休息了是不是?”
樑駿馳看了眼臉色蒼白的代曼,最後鬆了手。至於許諾,他也不想影響代曼休息,在樑駿馳鬆手後他也跟着鬆了手。
在護士離開之前,樑駿馳開口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護士看在他長得這麼帥的份上,耐心說道,“病人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由於下巴部位被玻璃割破,就算以後身體恢復了,下巴部位也會留下疤痕。”
他皺了皺眉,留下疤痕?那不是會影響美觀?他是不介意女人臉上有傷疤,可是代曼她自己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