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明天炎王生辰,要看雜技是嗎?”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優雅的劃過白瓷茶盞的邊緣,狹長的鳳目帶着一絲疑慮的挑起。
“這有什麼奇怪的,小孩子心性罷了”薛義嵩輕抿了一口杯中上好的龍井,語調輕鬆而隨意。
“但願如你所說”玄凌風目光遊離“你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放心,所有進出冷府的人都有登記,再說明天會增派人馬,不會有事的,你啊,就不要杞人憂天了”看着滿臉鬱結、美到他有時都雄雌難辨的男子,淡淡的嘆了口氣。
“嗯”玄凌風輕輕應了一聲不在言語。
“對了,今天大夫開的新藥方試吃了嗎?”薛義嵩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擡頭詢問道。
“吃不吃不都一樣”淡漠的語氣卻帶着一種淒涼般的釋然,好像一切都不重要。
“怎麼能怎麼說呢?”薛義嵩顯然對他的反應十分不滿,蹙起的鷹眉間滿是擔憂“你知道你這身體冬天最要命,怎可大意”
“好了,我明天就吃”生怕薛義嵩接下來無休無止的嘮叨,玄凌風一副我認命的表情。
“不行,我現在就叫人給你煎藥”看着對方匆匆離去的背影,對於他這樣說風是雨的性子,玄凌風難得勾起脣角,只是無人看見罷了。
冬月十二,也就是十二月十二日,冷府難得的熱鬧,一早火紅的燈籠就高高的掛在府邸的大門兩側,東苑長廊上掛起了一盞盞琉璃燈,喜慶的綢緞系在每個建築的檐角。
忙碌的人羣顯得吵鬧而興奮,但是誰也沒注意到一場潛在的陰謀正這慢慢的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