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牀頭櫃上放了張紙條,寫的啥?周悠然本打算去洗手間洗個臉,好讓自己還暈乎着的腦袋清醒一下,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掃到了牀頭櫃上放着的一張字條,便邁着還是有些痠軟的腿走了過去。
字條上赫然是一串電話號碼,應該是宋總離開時留下來的聯繫方式,周悠然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機存一下這串號碼,可是誰知道還沒有摸到手機就感覺胃裡面一陣翻騰,昨夜醉酒都沒有吐酒現在卻想要吐酒了!
努力壓制着翻騰而出的胃酸朝洗手間跑去,趴在馬桶上面嗷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一吐就了不得了,像是開了閘的水一樣,恨不能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昨天晚上本來就是空腹喝酒,現在除了吐一些液體出來別的什麼都沒有,可是就算沒有東西吐了還是忍不住想要吐。
本來宿醉腦袋就疼,再如此要命地吐了一翻,整個人想要要被掏空一般,虛弱得不得了,嘔吐稍稍停止了一些,周悠然打算去洗盥臺處漱漱口洗洗臉,誰知剛站起身來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手裡拿着的字條飄落在馬桶裡,被馬桶裡的嘔吐物弄得髒晦不堪。就算是現在撿起來也要不得了。
可是真的不能怪周悠然,她剛纔要死要活地吐了那麼久,整個人沒虛脫過去已經萬幸,哪裡顧得上手裡的那張字條?她微微搖了下頭,看來宋總的聯繫方式只能下次見面再要了。現在她只想讓自己的身體好過一些。身體要是垮了,就什麼都沒了,不是麼。
於是她衝了馬桶,省得又被那些髒物勾得想要吐。來到洗盥臺旁漱口,洗臉。想要洗個澡,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會這樣的難受,少了半條命一般。
秦菲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大約也是感覺不太舒服,揉着頭髮朝洗手間走來。剛一推開門就看到洗盥臺旁站着的搖搖欲墜的周悠然,我的天,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秦菲慌忙扶住她的身體,拍了拍她的臉:“悠然,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周悠然吃力地擡起眼皮看了眼秦菲,爲什麼同樣都是宿醉,秦菲卻好像沒太大影響一樣?難道自己真的生病了?生病了就該去醫院,於是周悠然對秦菲說:“麻煩你送我去一趟醫院。”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跟我你還客氣。”秦菲隨便洗了臉漱了口之後扶着周悠然往外走去。
週六的醫院比平時要擁擠很多,輪到周悠然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十二點了。
周悠然也不知道爲啥被要求看婦科,可是今天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好,也懶得去問許多問題,看婦科就看唄。
門診婦科的辦公室裡,頭髮有些花白,架着副不知道是老花鏡還是近視鏡的老大夫,拿着一摞檢驗單,翻看了一遍之後,擡頭看了眼周悠然,用醫生慣有的淡漠直接卻又還算和氣的語調說:“根據你身體的各種情況來看,孩子還是拿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