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悠悠的朝着城門而去。
隨着越來越近,鳳舞有心中的那種感覺也是愈發的強烈起來了,根本不能用普通的語言來形容現在這種既興奮又有點不想面對的感覺,但從這點上自己也是知道,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該面對的事情遲早也是需要面對。
思緒有些飄忽,不自覺得想到了老闆找自己刻意說的話。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也不想刻意去打聽什麼事,作爲被我們收留的客人,希望你可以保證離開以後不會主動跟人透露我們的存在。”戲班老闆不給人任何可以反駁的餘地,自顧自的說道。
話語中全部都是對於人不能透露自己戲班的強烈要求,雖說不能輕易的去確定到底有什麼實質性的聯繫,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人也能夠大致猜測出些許的事情來,或許他們的這個戲班真的存在什麼不能主動透露的秘密。
但是風無憂依然強勢的回道:“我說什麼是我的自由,江湖很大在分手後你未必能夠找到我,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心底卻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理直氣壯,戲班老闆這樣說定然是有自己的一個打算,可具體的回答到底是什麼還是能有太大的發現。
現在這個地方上面會有什麼具體的關係卻還是無法徹底的做出回答,不過人若是真的進行選擇的話,未必不是個最好的後果。
想了想人最終還是決定答應老闆的話,既然老闆如此來告誡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去做太過於愚蠢的事情,否則如何能夠保證沒有太大的問題會產生,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若是真的沒有提前計劃好這些東西,如何能夠保證這些細節方面的事情。
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終究也會是分道揚鑣,畢竟之間還有未曾徹底完成的事情,也是需要在這個時候能夠給人給出個比較好的結束時機,不然這些細節方面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輕易的去讓人答應了什麼太多的問題。
至少在這些細節部分之中到底還有怎樣的事情,同樣也是在這個地方人能夠徹底的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沉默片刻後,風無憂終於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決定:“放心,既然你救了我,我也不會違揹你說下的約定,只不過希望你能夠善待這些孩子。”
經過這段時間和燕子的相處,能夠感受到這個孩子身上那種純真質樸的味道,從來沒有因爲生存的不斷改變而影響到了什麼,人仍舊是能夠堅持自己所期望去完成的事情,並且是在這個時候到底會有了什麼更大重要的發現。
老闆好不自在的搖着扇子,眯眼慢悠悠道:“他們可是我重要的搖錢樹,沒有他們我也不可能有足夠的資金能夠在全國遊走,並且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是相互索取,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不求回報的單方面付出。”
人說的很是簡單,卻很清晰的講一個殘酷的事實給陳述了出來,就是在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單方面的付出,同樣只要你有了這一方面的需求就應該提前做好準備,並且在這些方敏之中人具體是需要的是什麼東西就很難去界定。
也許這方面是屬於金錢或者是精神方面的事情,還要看付出的那一方具體有怎樣的能力。
老闆停頓了片刻上下打量着風無憂,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但是風無憂卻感覺這個老闆的目的一定很不簡單,不然不會露出觀看商品時候纔會有的那種眼神。
“我看你也會是一個很完美的商品,不如跟我做筆交易。”老闆話鋒一轉,忽然間語氣裡充滿了曖昧的看着風無憂,想要跟人主動提醒什麼東西。
但是風無憂速度很快的就感覺到了什麼,很果斷的搖頭,拒絕了老闆提出的交易,道:“我和你道不同不相爲謀,被燕子救也是巧合,我有自己的歸宿,沒必要跟着你們戲班在整個國家裡流浪。”
儘管是沒有多少的感覺,但是人還是下意識的稍微後退了兩步,和這個戲班老闆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她沒有說出剛纔瞬間從人身上感覺到那種很詭異的氛圍,就像是老闆是個能夠引誘人做出不平等交易的魔鬼,將一切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完成。
她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人佔據了主動的相處模式,下意識的就拒絕了老闆提出的交易,根本就不去在乎這筆交易之中會有怎樣的一個付出和索取。
老闆彷彿早就預料到了人根本不可能答應自己的交易,臉上也是沒有露出多少的失望,聳聳肩重新恢復了那種刻薄的模樣,道:“你這人現在擁有的一切將你徹底的給禁錮住,心中明知道有件事情可能會發生,卻還不但的在催眠自己,認爲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發生。”
他們之間不論是發生了什麼樣令人驚訝的事情,也許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輕易的決定了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之中那樣簡單,更加是不可能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完成,不然的話事情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雖然說老闆提出的交易並沒有成立,卻並不代表這句話沒有給風無憂的心靈上造成一定程度的陰影,若真的是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那麼爲什麼自己會如此快速的回到這個地方。
明知道一旦回來之前做出的所有努力就會被徹底的給否決了,但是風無憂仍舊是沒有任何後悔的選擇了回來,也許人的想法之中就已經是接受了這種現實可能會發生,與其是去浪費時間,不入將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去完成,這樣能夠陪伴在最重要的人的身邊一直到了最後。
可是現在,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能夠輕易的去完成,同樣這些飯也會變成讓人無法理解的那些細節慢慢將人給逼上絕路。
他們已經沒有可以回頭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