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四濺的聲音。
靈鱷的頭顱被沐雲槿手裡的靈光,狠狠的斬了下來,與此同時,紅鳳凰對着靈鱷的另一半身體,噴出了一團的烈火……
沐雲槿飛身站穩到了地面上,伸出了手,穩穩的接住了靈鱷的頭顱……
……
另一旁,墨麒麟也是勇猛無比。
銳利的爪子不時劃出一道又一道冷厲的寒光,帶着雷霆之勢將深綠靈鱷往絕境逼去!
墨麒麟本就是上古神獸,氣場兇猛威嚴。
深綠靈鱷不時的後退,欲要退回深幽湖時,墨麒麟已經搶先一步,口噴寒光,將深幽湖面凍住。
墨麒麟本就屬寒象,與紅鳳凰截然相反,一冰一火,兩個極端。
“吼……”墨麒麟停了停腳步,見深綠靈鱷從剛纔起一直在後退,挑釁的朝它吼叫了一聲。
“咕嚕……”深綠靈鱷也回敬了一聲。
驀地,聽到一旁傳來的斬殺聲後,深綠靈鱷往一旁看了眼,隨即忽的跺了跺腳,整間石室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咕嚕……”深紅靈鱷與深綠靈鱷相伴數百年,這會兒在見到深紅靈鱷已經失去性命時,抱着一股與衆人同歸於盡的情緒。
隨着它的跺腳和哀鳴,石室的柱子轟然倒塌了幾根下來,四周的牆體也漸漸出現縫隙,細沙也滾落了下來,整間石室漸漸變的狼藉。
“不好了,這裡怕是要塌了!”綺綺伸手擋了一下上方落下來的碎石,對着身旁的人開口。
“這可如何是好,那隻靈鱷的眼珠還沒得到……”瞿歆瑤有些遲疑。
一旁,楚厲朝着身後的衆人看了眼,“你們先出去!”
“殿下……”丁羨愣了一下。
話落間,石室抖動的更加厲害,越來越多的碎石掉落了下來,但卻是無一人往外離開。
“吼!”墨麒麟呼嘯一聲,往靈鱷撲去……
一旁,楚厲見時機成熟,飛身而上,眸光微微眯起,手心溢出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凝成一個巨大的冰球,圍攏住了深綠靈鱷的玄影。
玄影被困在冰球之中,楚厲掌心又是一條冰藤揮去,勒住了靈鱷的脖子,將它的脖子狠狠的拗斷……
……
石室的震動停止了下來。
衆人穩定了一下心緒,往前走了兩步,試探性的開口,“這回,它們是真的死了吧?”
一旁,沐雲槿抱着深紅靈鱷的頭顱走了過來,剛纔在墨麒麟對抗深綠靈鱷時,她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腦中忽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件是在清風山時,她被秋葉打成重傷,是火鳳忽然顯現,救了她……
還有一件,是在楚燁的太子冊封大典上,她被衆人咄咄相逼,最後引出了火鳳,火鳳咬死了楚青薔……
這兩件事情,她之前竟然毫無印象。
所以說……
她真的就是秋葉口中所說的凰女嗎?
“楚厲……”沐雲槿看着被墨麒麟嘴裡叼着過來的深綠靈鱷的頭顱,擡步走近楚厲。
楚厲偏眸看了眼沐雲槿,見她的神思恢復了過來,伸手抹掉了她臉頰上被濺到的血跡,勾了勾嘴角。
“結束了……”
一場惡戰結束了。
“我們勝利了!”綺綺他們霎時發出了歡呼聲,這經歷了幾乎一天一夜的時間,快要將他們的神經都崩壞了。
幸好,總算是順利得手了。
“先把它們的眼珠子取下吧, 凝成鱷魚珠再說。”黃炎有些的興奮,剛纔這倆怪物可把他們坑慘了,這會兒被斬下了腦袋,看着還有些瘮人。
墨麒麟放下深綠靈鱷的頭顱後,楚厲彎下腰,伸手撥開了深綠靈鱷的左眼皮,果真見到一顆綠色的珠子嵌在它的眼珠內。
楚厲拿下綠色的珠子,放在手心裡端倪了一下。
一旁,沐雲槿眼前一亮,彎腰將深紅靈鱷的頭顱放下,撥開了它的右眼皮,下一秒,笑容僵在了臉上——
沒有珠子!
衆人也沒完全料想到這一幕,看着只有眼白,沒有眼珠子的深紅靈鱷,紛紛詫異的張大了嘴。
“這是什麼情況,珠子呢?”
“是不是剛纔掉在哪裡了?我們找找看!”
“這隻靈鱷的眼睛裡,爲什麼沒有眼珠?”
衆人在四周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另一顆眼珠子的下落。
沐雲槿咬了咬脣,偏眸看向了楚厲,“楚厲,這……”
楚厲眸光閃了閃,視線一眨不眨的落在深紅靈鱷的眼眶處,剛纔他取下深綠靈鱷的眼珠時,用了不小的力道,這珠子,絕對不會自己掉落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
“怕是已經有人,提前拿到了。”
楚厲話落,石室的石門忽然緩緩開啓,伴隨着一陣哈哈大笑聲——
“哈哈哈,寧王殿下,不愧是個明白人!”
黑袍風瀾以及秋葉道人緩步踏進了石室內,進門後,視線先是落在了地上的靈鱷頭顱上,接着又是環顧了一眼狼藉的四周。
“嘖嘖嘖,果真是後生可畏啊,這兩條靈鱷兇殘至極,最後還是喪命在你們的手裡了!”風瀾連連咋舌,眼底也透出了幾分的驚歎。
沐雲槿咬牙,終於明白了在吊橋邊時,黑袍他們爲何會走的那麼幹脆了……
原來,他手裡的王牌是這個!
“另一顆珠子,在你這裡?”沐雲槿冷冷出聲。
風瀾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脣角露出一抹嗜血又玩味的笑容,“不,不在我這!”
“霜兒……”風瀾偏眸,倪向了一旁站着的雲霜冷。
衆人一頓,紛紛轉頭看向了一側站着的雲霜冷,看着雲霜冷往黑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滿眼的難以置信。
沐雲槿和楚厲對視了一眼,雙手緊緊的攥緊。
雲霜冷走到黑袍的身前,朝他彎了彎腰,恭敬的道,“主上……”
主上……
他們的一夥的?!
“雲霜冷,你這個賤人!竟敢耍我們玩!”綺綺咒罵出聲,這一路真是被這賤人的乖乖模樣給騙了,沒想到她是風瀾的人!
雲霜冷不理對面衆人憤怒的神情,伸出了右手,將緊握的拳心漸漸的鬆展開來……
一顆暗紅色的珠子呈現出來!
風瀾從她手裡拿過珠子,又是一陣快意的大笑,“你們做夢也沒想到,拼死殺了兩條靈鱷,卻只拿到了一顆珠子吧?”
“沐雲槿,兩顆珠子沒
有融合到一起,你這條命,不久矣!”風瀾道。
沐雲槿抱着雙臂,儘管此刻心底波濤涌現,可臉上的神情依舊淡漠如霜,清眸掃過雲霜冷,回想起那天在宮裡,雲霜冷哭着跪着求她和楚厲的模樣……
呵。
演技派啊!
“說出你的條件!”楚厲淡淡的掃了眼風瀾,眸光涼如寒冰。
“真是沒想到啊,有朝一日,寧王殿下也有委屈自己與我們談條件的時候。”秋葉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旁,雲霜冷站在風瀾的身後,面色平靜,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四周發生的一切,在此刻好似與她無關。
“這顆珠子,一年多年,就在霜兒手裡了,還多虧了風徹那小子當初偷偷帶她前來鬼谷洞,若不然的話,今日怕是不會出現這等局面了。”風瀾把玩着手心裡的珠子。
雲霜冷在聽到風徹兩個字後,眉眼一沉。
黑袍轉眸看了眼雲霜冷,微微開口,“你放心,今日一過,我就解掉風瀾身上的咒靈死術,讓他醒過來陪你……”
雲霜冷平靜的瞳孔內,閃過一絲欣喜。
……
沐雲槿擰眉聽着他們的對話,看雲霜冷這架勢,是爲了風徹,才被黑袍利用的?
“條件嘛,很簡單……”秋葉適時出聲,“一命抵一命,只要寧王殿下當場自盡,另一顆珠子,便會歸寧王妃所有。”
衆人一怔。
“你他媽放屁!”沐雲槿瞬間惱火,臉上殺氣沸騰,“你這臭老狗,老孃先把你們都殺了再說!”
話畢,沐雲槿已經揮鞭朝着秋葉道人打了過去。
鞭子還未落下,已經被一旁的人伸手握住。
楚厲握着沐雲槿將要落下來的鞭子,偏眸看了一眼沐雲槿,微微皺起眉頭,“不怕髒了自己的手?”
“……”沐雲槿一愣。
楚厲回過眸,眸色清淺,脣角漸漸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看向了風瀾,“你們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情……”
“何事?”風瀾溫吞吐口。
“有些人,還未到場……”
楚厲話落,石門的外面,忽然又響起了一道滿是無奈的聲音,“哎呀,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
“誒,風玄那傢伙是怎麼回事,躺在那一動不動的?”
“哎喲我去,這鱷魚的頭好大,不知道拿回去煲湯,會不會很滋補?”
安國師步履閒逸的踏進了石門,一進門,就對四周的一切景物發出不少的唏噓聲。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空釋大師!”風瀾原本聽到楚厲的話,心底還咯噔了一下,可這會兒見到來人,一顆心微微放鬆了些。
安國師聞言,抓了抓腦袋,對着楚厲和沐雲槿開口,“對了,剛纔我去這黑袍的密室裡看過了,確實有個冰牀,裡面躺着一個男子……”
“剛纔我在外面聽風瀾說,這是什麼咒靈死術……哈哈哈,笑死人了……丫頭,那名字取的那麼神乎,你知道其實是什麼嗎?”安國師看向沐雲槿。
沐雲槿搖搖頭,一頭懵。
“就是催眠術啊!這裡管催眠術叫咒靈死術,整的和邪教似的,你說是不是有毛病?”
“我靠,不是吧!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