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憐喚硫瑤沒有反應,便把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見硫瑤回過神,“你怎麼了,下午老是發呆?”
“沒事。”硫瑤揚起無力的笑。
“真的?”小憐和硫瑤相處這麼多年,一看她表情,便知道她的心情,她知道,小姐很倔強,倔強的讓人心疼,如果她不想說,她不會逼她。
“憐兒,他娶了個妾室。”硫瑤淡淡的述說着,臉上毫無表情,“那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長得一樣!”小憐一臉吃驚,圓目瞪大,“小姐,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和你長得一摸一樣啊?”
“憐兒,我有沒有什麼姐妹啊?”這讓硫瑤有些奇怪,長得這般相像,應該會有血緣關係吧。
“小姐,你傻了啊。老爺就你這麼一個獨生女,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女兒。”小憐一口篤定,很認真的說道。
“噢,想必是我想太多了。”硫瑤揚起嘴角,自嘲了下,“憐兒,做事吧。”
*
夜間,“少主。”一抹身影出現在南宮塵房裡。
“廖雪,什麼事?”南宮塵一身褻衣,從牀上起來。
“少主。”廖雪走進南宮塵,解開胸前鈕釦,將衣裳褪下。
“廖雪,你這是做什麼!”南宮塵看着廖雪的舉動,冷冷說道。
“少主,我喜歡你很久了。”廖雪只着肚兜,朝南宮塵走去,“讓我伺候您吧。”
南宮塵冷冷的瞥了眼廖雪,“我只把你當妹妹看。”,便閃到一邊。
“硫瑤能給你的,我也可以。”廖雪沒有放棄,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不能到這一步撒手,說着便朝南宮塵妖嬈的走去。
“你跟她沒得比。”南宮塵臉露不悅,蹙眉冷色道,閃躲開她的親近。
“爲什麼,爲什麼你心裡只有她?”廖雪見到他這種舉動和冷漠的話語,心痛的無法自拔,“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看到我的好嗎?我是多麼的喜歡你,把你當做我的神,你喜歡什麼,我都會去學,只爲討你歡心。可是爲什麼還抵不過她與你的短暫時光。”廖雪看着南宮塵淚珠一顆顆滾落,爲什麼她會愛上他,雪一樣的男子,卻謎一般看不透。
南宮塵嘆了口氣,從牀榻邊,拿起外套給廖雪披上,輕輕的說道,“廖雪,愛,身不由己。你愛我,我愛她,她愛他。萬般都是命,懂嗎?”
“少主。。。”廖雪望着他,講不出來話,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在她面前展露真實心情,是那麼悲傷淒涼,他也愛上不該愛的人麼,那麼就讓我守護你吧。
“晚了,退下吧。”南宮塵闔上眼睛,淡淡的說道,不願再顯露自己的心情。
“是。”廖雪走了幾步,站在那,頓了下,“以後,讓我守護你吧。”守護你的愛,只要你幸福,我又何苦在折磨自己。以前自己不懂,以爲得到便是幸福,原來,有一種守護叫幸福。
這日,硫瑤午後騎馬溜達,打算到僅屬於他們的忘憂亭,剛靠近,便聽到女子嬉戲聲,微微蹙眉,隱身於竹林後觀察。看清來人,硫瑤頓時心悶不已,是他們,歐陽澤與蝶舞。
他不是說,這個是僅屬於他們的忘憂亭嗎。他不是說,此亭只爲卿而築嗎。他不是說,心裡只有她嗎。哈哈,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硫瑤眼眶溼潤,極力忍住。他不值得你,爲他難過,不值得,硫瑤不準哭,不準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下,硫瑤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轉身飛奔而去。
歐陽澤好像感覺到什麼,望那方向一看,卻沒見到什麼人,不禁蹙眉,是自己太多疑了嗎?
“澤,怎麼了?”蝶舞微笑的望着歐陽澤。
“沒什麼。”歐陽澤淡淡的說道。
“你不是說,帶我來這兒,和我講你和硫瑤姐姐的故事嗎?”蝶舞坐到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歐陽澤,期待他的故事。
“她啊,是個倔強的人。”歐陽澤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浮現出一絲笑意,是那麼的溫柔,“倔強的讓人心疼。她這個人一旦認定的事物,很難改觀。我們相愛,兩人都不肯放下身段去討好對方,讓彼此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多。”
歐陽澤站起來,望向湖畔,眼角浮現暖意,“我們在這個無憂亭定情,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只可惜,我竟再次不信她,讓她心灰意冷,離開我。”
“澤,硫瑤姐姐希望你幸福,不要折磨自己了。”蝶舞走向前,握住歐陽澤冰冷的手。
歐陽澤低頭凝望着蝶舞,自嘲了下,“你不在意,我是因爲她才娶你的麼。”
蝶舞搖了搖頭,淺淺的笑道,“一點也不,有你在身邊,很幸福。即使你把我當她,都無所謂。”
“傻。”歐陽澤看向平靜的湖面,淡淡的講到。